裡的老父帶回去一些下酒,現在的紅燒肉雖然還是一樣的好吃,但是那些酥爛的肉塊消失了,在土豆塊裡翻好久才能找到一塊藏起來的五花肉塊。蛋糕也一樣,以前聽說每個學生都能分到好大一塊,現在,只有拳頭大的一塊了。
李治是個軟姓子,從來不知道拒絕別人,牛奶已經給了這隻胖胖的小熊貓,剛才又不小心又被它看見了這塊抹著果醬的蛋糕,老天爺,一個星期才有一次吃蛋糕的曰子,已經盼了很久了,李治喜歡吃甜食,不情願把蛋糕給熊貓,但是這個憨貨抱著自己的腿不鬆手,啊哦啊哦的叫著拿肥碩的腦袋頂著李治的大腿,模樣可憐。
當李治的眼神和熊貓烏溜溜的眼珠子對接到一起後,李治長嘆一聲,用叉子把蛋糕叉起來放在竹葉上,熊貓立刻就鬆開了他的腿,趴在地上吃蛋糕。
李治也找了一張桌子放下餐盤開始吃飯,該死的土豆燉粉條,黏在一起像鼻涕,他努力地不去想這一坨東西,機械的把它們和米飯一起扒進嘴裡。總要填飽肚子不是?
長安,隴右盛產土豆,所以也就盛產粉條,今天的土豆又獲得了豐收,價格便宜的驚人,所以書院就購置了大量的土豆,作為學生的主要食糧,已經隱隱聽說書院在打學生飯食補貼的主意,李治也知道有學生正在收集這方面的材料,準備和書院後勤對簿公堂。
保住自己吃肉的權利,這就是學生會提出的口號,自由權已經被書院剝奪了,選擇權也已經被朝廷剝奪了,戀愛權這事根本就不能提,現在學生們群情激昂的打算保衛自己最後的權利。
張諫之風風火火的端著盤子走了過來,把飯盤撂在桌子上就坐在李治的對面,小熊貓看見張諫之盤子裡的蛋糕又啊嗚啊嗚的過去抱住張諫之的腿,張諫之可不是李治,一抬腿那隻熊貓就飛進了竹林子。
張諫之今年就要畢業,已經是內定的晉王府屬官,今年十一歲的李治到了明年就要開府建牙,最親近的屬官都是他自己挑選的,張諫之可是蘭陵幫自己挑的,這個貧窮的少年經過書院快四年的鍛造,已經變得一表人才,做事風格也極為硬朗,作為學生會理事,他一向以敢為學生出頭著稱於世玉山書院。
他看看李治一塌糊塗的飯盤,就把蛋糕放到了李治的盤子裡,自己這個未來的主人,人極為聰慧,心腸也非常的好,就是姓子太軟,不過作為王爺來說,這樣的姓子卻是極好的。
李治要拒絕,張諫之就說:“您吃吧,我在書院後廚幫了整整四年的廚,從燒火的活計變成了大廚,什麼樣的美食都要經過我的手,您也知道廚房的慣例,總會有一些折損的,其實都折損到我們廚子的肚子裡去了,蛋糕從烤爐一出來,我就吃了,你快些吃,今天的土豆粉條是劉胖子做的,土豆該過油的這傢伙把這道工藝省了,就變成了現在漿糊一樣的東西。”
李治這才放棄了土豆粉條,特意漱了口,才開始享用美味的蛋糕。
“為善,這次學生會要和書院後勤對峙的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不但你不能參與,我也不會參與,成良,延風他們我也交代了,不許參與,什麼叫書院從學生嘴裡剋扣錢財,這是陛下的鈞令造成的,認為學生現在的曰子過得太好,擔心將來不能去地方上受苦,減少了伙食補貼所致,能吃到現在的伙食,其實已經是書院在補貼,我就在後廚,這些事情怎會不知,如今管理書院的不是和善的李綱先生,也不是圓滑的雲侯,更不是八面招風的許敬宗,而是元章先生,他老人家姓烈如火,嫉惡如仇,眼睛裡如何肯揉進沙子,你看著,這一會龐玉海他們一定會吃好大一個虧,估計書院又要多幾座假山了。“
李治把最後一口蛋糕吃下去以後才問張諫之:“孟將兄,你既然知道這個緣由為何不告訴龐玉海他們,我們都是學生,利益應該是一致的,眼看著他們倒黴我輩袖手旁觀可不是君子的作為。“
張諫之笑了起來,特意站起來拱手道:“殿下有這樣的心思,張諫之就算一生為殿下效命也知足了,我告訴過龐玉海,甚至把後廚的採購單據拿給他看,結果,他依然不信。
殿下,其實龐玉海不在乎書院是不是剋扣了伙食,元章,玉山,離石,金竹,延陵幾位先生哪一個不是信德昭昭之輩,遭受這樣的質疑很無理,但是龐玉海還是堅持這麼做,就是因為他不在乎成敗,他在乎的是自己學生領袖的身份,為了這個,他寧願去造假山,更能讓學生們信服他,所以這是龐玉海為了鞏固自己地位的一種手段,不提也罷。
書院自建院以來,只開除過一個學生,那就是馬周,侯傑全家因為叛亂被關押在大理寺內,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