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的就是居然還有戰馬的嘶鳴聲,船頭有一巨漢將一隻銅鑼敲得震天響,卻不是程咬金是誰?
長孫頭疼的按按太陽穴,皇帝的酒宴就是這個樣子,她見得多了,都說皇家的酒會應當莊嚴肅穆,撙節守儀,可是隻要有那些武將的酒會,大抵都會變成這個模樣,最後都會變成狂吃海塞的聚會,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皇帝夫君,他認為只有這樣的才能彰顯自己與將士們親如一家,這都是帶了一輩子兵將留下來的後遺症。
才準備命冬魚把船駛開,離他們遠一些,就聽皇帝在大聲說:“皇后怎麼才到此處,朕已經遊覽完畢,甚是歡心,你且等等,朕這就過來。“
皇帝今晚上也沒穿冕服,就是一身暗紅色長袍,下襬還掖在腰帶上,剛才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角力,李二自詡跳舞名家,角力高手,上次雲燁和顏之推胡亂敲鐘被李二發現後,又有了曲有誤,陛下顧的美稱,所以沒回酒宴上都會且歌且舞,尤喜唱“這邊走,那邊走,且飲金樽酒,這邊走,那邊走只是尋花柳”這樣的銀詞濫調,自從雲燁喝醉了唱了一回,就變成了他的。(未完待續。)
第十五節原形畢露
長孫很緊張,雖然這裡江面開闊水流平穩,但是明顯喝高了的李二要從高高的大帝號上下來,烏漆嗎黑的也有一定的危險,想要出聲勸阻,就看見斷鴻已經把纜繩拋了過來,冬魚趕緊截住,拴在柱子上,擔心的看著打算要滑過來的李二。
還好,大帝號上還有幾個酒沒喝醉的傢伙,抱著李二的腰不准許他滑,最後請李二坐到救生的小船上,用絞盤將李二還有其他幾個人坐著的救生船放到水面上,慢慢劃了過來。
李二上了船就看見長孫鐵青著臉跪諫:“陛下為了過船與妾身相見,竟然於夜間在大江上蕩小舟,此情此意妾身心領,陛下身系大唐一國之重焉能輕易涉險,妾身寧願死了也不願意見到陛下如此大意。”
房玄齡也下拜說:“古人云,夜不過舟,怒不興兵,陛下確實孟浪了。”
“哈哈哈,朕一生經歷過無數艱難困苦,小小的舟楫有何難哉,不過皇后與房卿說的在理,朕今曰多吃了兩杯酒,見皇后在小舟上與青雀,雲燁,許卿詩唱相和悠然自得,而朕卻在與一群粗漢角力,未免辜負了這良辰美景,心嚮往之之餘未免粗心大意,下次決不再有此事。”
見皇帝認了錯,並且做了保證,眾人這才高興起來,辛月帶著那些女侍衛重新拿來了坐墊,又給皇帝抬來了軟榻,夜宴這才開始。
許敬宗將自己三人剛剛做的詩一一給後來的幾位說了一遍,只聽李二說:“依我看,還是雲燁做的意境高了一籌,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確實是難得的佳句,戰事就是充滿了偶然,有誰知道朕當年的第一次衝陣不是自己驅馬前行,而是朕的馬槊不小心碰到了戰馬的眼睛,原以為沒有準備好的衝陣會失敗,誰能想到朕的初戰竟然大勝而歸,宋老生也被朕的馬蹄踏為齏粉。仗還沒打是勝是敗天知道,不如想想四百年前的佳人比較有趣。哈哈哈哈哈。”
李二這明顯是喝高了,長孫伺候著他用熱毛巾擦了一把臉,拍了拍臉頰的李二對雲燁說:“剛才只顧著喝酒了,晚飯都沒吃幾口,把好吃的端上來,朕知道你藏了私,快快端上來。”雲燁剛剛將炭火爐子燒旺,就聽到李二的叫嚷,嘆息一聲讓李泰給他們把茶水端上去。
李二端起茶碗,忽然問雲燁:“這是漱口的還是喝的?說清楚,上次招待馮盎害得朕陪著喝了一盆子洗手的茶水。”
此話一出,長孫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房玄齡這群人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李二知道怎麼把場面搞活。
“陛下高見,這就是用來漱口的,不過喝了也沒什麼不妥,都是上好的茶水,只要是為了去您口中的酒氣,馬上有美味給您奉上,就是您已經喝了很多葷酒未免有些遺憾,這樣的山上奇珍,口中滋味一雜亂,就難以品味它最佳的滋味,可惜,可惜。”
李二咕咚一聲喝了一大口茶水,又含了一口茶水使勁的漱口,雲燁說馬上有好東西吃,必然不會錯的,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王珪,都是有樣學樣,魏徵有眼疾晚上跟瞎子一樣,所以沒過來。
李泰從竹籃裡拿出兩個黑黑的球狀物,用自己的小刀子削成薄片,雲燁在一塊鐵板上放了一塊油脂,把那些薄片放在鐵板上煎,稍微一變色就立刻夾出來,撒上一點點鹽,就端給了李二和長孫,旁邊要試吃的太監剛要過了來,就被許敬宗推到一邊去了,自己取食了一片,只覺得鮮香滿口,回味無窮,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