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一年到頭的被關在家裡,難得可以出來玩一趟,自然要玩的痛快,春曰裡放個風箏都能懷念大半年的,遇到書院的燈會豈能不懷念一生,更何況那些漂亮的書院男子還總是吟詩……
書院的廚子最是霸道,在河岸邊上搭了棚子,還是大鍋菜的油肥油肥的肉塊子在鍋裡翻滾,紅裡透亮,土豆也燉的噴香綿軟,一大碗米飯澆上肉汁,再堆上些肉塊子,土豆塊子,絕對是人間美味,更何況書院的紅燒肉已經名揚四海了,不少長安的商家就靠書院紅燒肉這塊招牌活命呢。
黃鼠家的菜餚做得精緻,侍女也長得可人,但是今夜來東羊河的貴人,沒有幾個喜歡去他家的暖棚裡吃飯的,大部分都喜歡抱著一個老碗,坐在粗糙的木桌上吃書院的紅燒肉蓋飯,這和身份沒關係,幾位娘娘也坐在那裡進食,飯食都一樣,唯一比他們多的就是一碗綠瑩瑩的蔬菜湯。
長孫很習慣了,應為書院的飯食就是這樣的,她已經吃過無數遍,楊妃看著碗裡的肉塊子發愣,長孫笑著說:“你常年吃素,對身體也不是很好,今晚就開開葷,書院廚子做的這道菜可是名菜啊,肉一點都不膩,即使不喜歡吃肉,也吃點土豆,比肉香。”
楊妃皺著眉頭咬了一口土豆,發現味道確實不錯,咬著牙吃了一塊肉,就喜歡上了這股子味道,確實和她記憶中的肉的味道大大的不同。
兕子很想吃肉,李治只給她瘦肉,這讓她很不滿,偷偷的吃了一大塊子五花肉,才發覺比瘦肉好吃多了,她認為以前被哥哥佔了自己不少便宜。
李二掀開簾子走進帳篷的時候,兕子立刻就抱著飯碗去迎接父親,還向父親告了哥哥不許她吃五花肉的惡狀。
李二制止了眾人的見禮,笑著坐下來,看看自己家人的飯碗,回頭就吩咐給他也來一碗,肉汁要多,肉味要足,不要土豆。
雲燁吃了一整隻雞,這時候打飽嗝都是一股子雞肉味,要了一碗蔬菜湯壓壓,才要準備開溜,就看見李泰歪歪斜斜的走了過來,希帕蒂亞也是一個模樣,兩個人都喝高了,而且衣衫還非常的不整齊,天知道兩人亂姓了沒有。
“這邊走,那邊走,且飲金樽酒……李泰哼唧著雲燁酒後獨有的話語,一巴掌拍在雲燁後背上說:“如何,我父皇飛天的夢想被勾引起來了沒有?”
雲燁怵然一驚,立刻就想到李二在鷹嘴崖上說的那句話“鷹嘴崖低了。”作為整個燈會的幕後指使者李泰,他居然存了這種心思。
連忙把李泰摁在座位上小聲的說:“陛下現在就在帳篷裡,你的設計非常的成功,明天你要是向你父皇彙報自己的飛天夢,一定會獲得支援,現在閉嘴,把這碗蔬菜湯喝了,解解酒,要是再胡說八道,被你父皇聽到了,你就入地去吧,還想飛天。”(未完待續。)
第二十二節薛萬徹的計謀
極度有組織晚會經驗的龐玉海,帶著十幾個書院的學生在球場上堆了一個巨大的柴堆,趁著大家遊玩累了,就給柴堆潑上火油,一支火把撂進去,柴堆就熊熊的燃燒起來,等到勳貴們都湊過來,八個短打扮的學生就在八張桌子上開始瘋狂的跳起了胡旋舞,尤其是跪在桌子上完全靠腰力騰空而起的時候,頓時就點燃了勳貴們跳舞的熱情。
直到這個時候雲燁才發現自己才是真正的土鱉,許敬宗都能呼喝著瘋狂的轉幾個圈子,只有自己對舞蹈一竅不通,薛萬徹跳的興起,甩掉衣帽,給頭上扎一條紅帶子,露出黑魘魘的胸毛,大猩猩一樣的在胸膛捶兩下,一縱身就上了桌子,和那個書院的學生對舞。
兩個人跳的熱氣騰騰,油光水滑的肌膚上全是汗水,就這還不肯罷休,依然花樣百出,李綱不時地啜一口果子露,笑眯眯的看著這群人表演。
很沒勁,只有一大群熊一樣的男人在跳舞,卻沒有一個女子上去跳的,當然,希帕蒂亞這種人雲燁從來沒有把她歸類到女人的行列裡去。
自己爬上一張桌子,擺著花裙子就開始跳古怪的舞蹈,裙子底下的褻褲若隱若現,看的別人目瞪口呆,李泰的面孔黑如鍋底。
李綱無比滄桑慵懶的聲音在雲燁的耳邊響起:“這就是大唐,熱烈的像火,澎湃的如同巨浪,輕盈的和春曰的和風一樣,該快樂的時候我們不做作,該嚴肅的時候我們不輕浮,該勇猛的時候我們就像猛獸,該溫和的時候我們就是退潮的浪花。
多好的時代啊,小子,你有幸生在這個最美的時代裡,並且能為他添磚加瓦,這就是一種福分,你沒有經歷顛沛流離的戰亂,沒有經歷過易子相食的慘劇,沒有傷感過生離死別,沒有經歷過太多的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