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沒有住到雲家,而是住到了鴻臚寺提供的驛舍裡,她在洛陽的活動終究為她爭得了正式使節的地位。
給雲家的年禮非常的寒酸,也就是一幅掛毯而已,手藝連稱心的都趕不上,管家接過來就放到了庫房,這樣粗糙的東西,主人家是不會用的。
今年的北極熊的熊皮很多,單鷹和熙童還有他兒子走了一趟北方,見識了熱海,也見識了極光,熙童這才明白極光這東西每年都會出現,並不是田襄子想的那樣,極光是因為自己來到北極才存在的。
由於這一次的目的非常的明確,準備的也充分,單鷹和熙童在北極獵殺的白熊非常的多,一種大角的奇怪動物被他們抓住當做勞力,把那些珍貴的皮毛從雪原運了回來,腰纏萬貫的熙童自然會到長安來售賣皮毛,很快,長安就出現了無數白絨絨的傢伙,那是白熊的皮毛穿到了勳貴的身上。
雲燁沒想要白熊的皮,他把駝鹿留了下來,駝鹿的奶據說乃是無上的營養品,自己交好的人都是的上了年紀的人,非常的需要這些東西,這些老傢伙都是雲家的寶貝,哪裡敢輕易地損失一個。
他滿世界的收集最好的營養品,就是希望能把這些老傢伙多留幾年,因為這幾年走掉的老傢伙實在是太多了,再也損失不起了,老程他們都已經自動升格成了老人。
“侯爺,虯髯客進京了,要不要再把他抓起來送到一個更加荒涼的海島上?“劉進寶專門過來稟報這件事。
“不行啊,在長安抓人李靖會發瘋,我們就當不知道,這裡是長安不是嶺南,大過年的我們就不要給自己找不自在。“
雲燁和辛月正在擬定年禮單子,今年不用給李淵送,給雲家省了好多錢,老錢一家一家的報數,雲燁一家一家的書寫,弄了一個上午都沒有弄完,雲燁有些煩躁了,這樣下去一大半的勳貴都需要打點。
“夫君您不要不耐煩,這樣的關係別人家求都求不來,耐下心寫,沒幾家了。“辛月已經發現夫君在偷懶,名帖上的字越來越少。
“我俱名就行了,怎麼還要壽兒俱名?給皇家和長輩的的禮儀周到些我就認了,魏徵老匹夫坑害了我無數次,這樣的傢伙難道也要送禮?憑什麼?“
辛月給雲燁揉揉手腕子在一邊打氣道:“都是您的同僚,給了別人不給魏家說不過去,都是些小摩擦,您就大人大量的原諒他一回,魏家窮的都要揭不開鍋了,您就當時行善就好,魏家能收的年禮可不多,數來數去就那麼幾戶。“
聽辛月把魏家說的可憐,雲燁滿意的點點頭,如果是魏徵親自這麼說就好了,一點點錢的事情,多包些物件也就是了。
別人家大年初一都是去長輩家拜年,雲燁就需要帶著全家進宮,那曰暮,鈴鐺沒資格去,孩子們必須全部帶上,大丫嫁了人資格也沒了,小丫穿著最喜歡的紅裙子歡歡喜喜的去見陰妃。
李二的一家子好大,獻上年禮,李二眼睛都沒看雲燁一眼,指指偏殿讓他和那些女婿們坐到一起,他自己歡喜的拉著雲壽的胖手問東問西。
“又來了一個在偏殿用餐的,“長孫衝蹲在軟榻上陰陽怪氣的和雲燁打招呼。
“皇家的女婿不如狗,蟲子你就受著吧。“雲燁反唇相譏。
“狗嘴裡吐不出人言,你以為你不是皇家的女婿,大的孩子都十二歲了,小的都五歲了比我這個正牌的女婿生的孩子還多,有臉嘲笑別人。“蕭鋭的年齡最長,這種場合他是老大,笑罵著遞給雲燁一杯酒。
“怪只怪哥幾個沒本事把公主弄成**,受人嘲笑也是因該的,話說啊,小燁你當年也不夠厚道,那麼巧妙地辦法怎麼就不告訴我們一聲啊,咱們也把公主弄的嫁給土王,然後再把土王弄死,最後和公主勾搭成殲,這樣裡子面子全有了,只有當這樣的駙馬才夠滋味,不像現在,還要住到公主府裡,有時候我都想不通,是公主嫁我們,還是我們嫁給了公主。“唐義識被豫章公主管教得甚嚴,喝了兩杯酒發發牢搔。
“沒辦法說,娶公主不叫娶,叫做尚,算是我們嫁給公主,這個尚字還是小燁理解的透徹,哥幾個都理解錯了,有今曰都是活該。“
都是挑擔,說起話來就沒個顧忌,程處默跳出來給雲燁解圍說:“好好地喝酒,大過年的少發兩句牢搔,都在正殿呢,萬一聽到了,老程我無所謂,膽小的幾位就會遭罪,別想著在過年的時候給自己找不痛快。想要胡吹,出了宮,燕來樓去吹噓不遲。“
柴令武出門看看正殿懊惱的對一群人說:“怎麼還沒完,去年這個時候都已經結束了,今年哪來的這麼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