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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停則舞止,癱倒的不止雲燁,許多的姑娘也癱坐在地上,小夥子熱汗淋漓,有膽大的抱起姑娘就跑了……老人們把雲燁拖回座位,酒罈子立刻就遞了過來,大口的吸著酒漿,酒漿如同涓涓細流,心肺間一片潤澤。
高潮是不會斷的,氣才喘勻,歌聲又起,有山的地方歌聲總是遼遠寬宏的,西北的信天游,這裡的轉山歌,都是一樣的,沒有好嗓子就唱不出來山的韻味,黃土的厚重。
都說圓月的時候人總是會發情,就和狼喜歡嘯月是一個道理,姑娘的聲音如黃鸝婉轉,猶如百鵲齊鳴,清脆而婉轉,小夥子的歌聲雄渾而高亢。歌聲相和,猶如黃鸝與大鵬齊飛,高傲的大鵬扶搖直上,溫順的黃鸝居然也能相隨相伴。
頭昏眼花之際,就到了雲燁唱歌,轉山歌,從字義上就知道是要大家轉著唱歌,一個不能少,想推出去,繼續裝傻,卻發現唯一能推的物件旺財,已經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耍酒瘋,沒退路了,比竇燕山遇到鱷魚強不到那裡去。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低沉哀傷的歌聲響起,穀場頓時安靜下來,他們從來沒有悲傷地歌曲,只有愛情和甜蜜。
雲燁的思緒又飛回了那個繁華的時代,歲月的變遷,時光的逆轉,讓他不得不重新做一回人,重新從零開始,自己追求的理想處處碰壁,自己與整個大唐格格不入,不論自己如何努力,強大的世俗力量總是讓自己回到起點,憤怒油然而生,自然也會帶進自己的歌聲裡。
“還有,,還有,為了夢中的橄欖樹,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這一句雲燁連續唱了四五遍,直到哽咽不成聲為止。
善良的人總是多情的,小夥子沉默了下來,姑娘們泣不成聲,老人圍著雲燁低聲安慰他,沒有人責怪他搞壞了拜月會,沒有人因為他是一個陌生人而對他有一絲的排擠。
一個黑黑的少年上來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長串的話,老頭子笑呵呵的說:‘蒙魯說了,你很可憐,你可以追求蒙娜,只是你要高興起來,哭泣的漢子追求不到蒙娜的,把握機會喲,蒙娜可是寨子裡最美的姑娘。““尊敬的長老,請你告訴蒙魯,蒙娜那樣美麗的女孩子,只有他這樣的勇士才能保護好,我是一個懦夫,沒資格去追求美麗的姑娘。“看著惴惴不安,向那個頭上首飾最多的姑娘陪著笑臉,雲燁不這麼說,還說什麼。
聽到長老的翻譯,小夥子明顯鬆了一口氣,怪了,小夥子沒事,姑娘卻衝上來在雲燁的脛骨上重重的踹了一腳,很疼,自從被竇燕山綁架到南詔,他的耐疼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雖然想哭,想大喊,該死的姑娘你木頭底子的鞋子,踹在幹骨頭上,誰受得了,她一定經常用這招,小夥子滿臉都是同情之色,還有些害怕,手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脛骨,看來沒少挨。
沒事,小姑娘的一腳而已,大爺忍得住!臉上佈滿了最和煦的笑容,只是眼角有點抽,姑娘大怒,從來沒有人能在她的腳下全身而退,見雲燁好像沒感覺,山裡的姑娘從來都是不信邪的,所以又踹了一腳……雙腿殘廢的雲燁被老人們迅速的抬了回來,安慰性的把酒罐子塞給他,抱起來猛喝,蘆葦管子太細不得勁,捱了第二腳,就轟然倒地,鑽心的疼,這樣的姑娘王八蛋才會喜歡,滿腹怨念的雲燁唯有高歌:何以止疼,唯有杜康!
止疼藥喝多了就和旺財一個模樣,高處的火堆熄滅了,地上的火堆也熄滅了,小夥子全部抱著姑娘跑了,幾個老傢伙,還有幾個中老年婦女搖搖頭,用兩個擔架,把雲燁,還有旺財抬回了寨子……早晨一睜眼,雙腿依然傳來鑽心的疼痛,拉起褲管一看,兩處泛著黑色的淤青,這姑娘下腳太重了,昨天不就是謙讓了一下麼,難道說,昨晚要是勇往直前的把她抱在懷中,然後去草堆後面一趟才能免去這兩腳之災?
顧不上許多,找點草藥好好治治才是王道,雖然不是重傷,可是很疼!
一瘸一拐的走下竹樓,旺財躺在草堆裡依然睡得香甜,厚厚的嘴皮不停地翻著,似乎還在回味酒的味道。
拍了旺財一把,一匹馬懶成這個樣子也算是奇葩了,它艱難的抬起頭半眯著眼睛看看雲燁,嘴裡禿嚕一聲,又一頭倒了下去,還把耳朵塞進乾草堆裡。
指望不上了,只好自己去找些草藥,沒出寨子,就看到長老揹著竹簍拎著一把鋤頭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雲燁哈哈的笑著說:“遠方的客人,你昨夜睡的可好?蒙娜踢人可是受她母親的遺傳,我當年就沒少挨踢,哈哈,幸虧我們這裡有藥材,要不然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