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騰著四蹄,很後悔的慘叫著,反應慢一拍的傢伙啊,讓人無話可說。
趁著犀牛的屍體還軟和,雲燁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犀牛角挖下來,一大一小,都不放過,長安市上的犀牛角粉末都是論撮賣的,天價!
吃飽了就要喝水,大象的生活就這樣子,如果到了天黑還到不了河邊,今夜就只能夜宿在叢林裡,旺財背上的一捆香蕉樹葉子但願能夠擋得住蚊蟲的襲擊。
沿著象路下了山,平坦又安全,大象到處,虎豹辟易,蛇蟲遁形,這座大山裡,大象才是真正的主宰。
很遺憾,沒有其它腦子缺根筋的犀牛,沒有了意外收入,雲燁的對前面那條必定存在的河流,就少了很多期待。
現在的路程對雲燁來說,像觀光客,多過像逃命的人。
河如玉帶,蜿蜒曲折,大象進到河水裡歡快的洗澡,母象用鼻子吸了水,噴在小象的身上,小象軟塌塌的鼻子吸了水,到處胡噴,不小心噴到那隻一顆牙的公象身上,公象嘟嘟的喊一嗓子,小象立刻就鑽進媽媽的肚皮下面,再不出來。
告別了大象群,雲燁帶著旺財沿著河水往下游走,河水的流向大多是向東,當然也有向北的變態河流存在。
河水很淺,堪堪沒過膝蓋,這讓雲燁想起了東羊河,這麼美麗的地方會沒有人?巴國哪裡去了,夜郎國哪裡去了?按照歷史記錄,它們就該在這裡才是。
轉過竹林,越過小溪,在油菜花最爛漫的深處就看到了一個小小的村落,村子裡靜悄悄的,只有幾隻雞在草叢裡啄草籽,山裡人最常見的黃狗,也不見蹤影。
柴扉隨意的敞開著,院子裡還有晾曬的衣服都沒收,衣服都是藍色,帶著一些放射狀的淺色條紋,宛如一朵盛開的菊花,這是扎染?
村子外面有咚咚的皮鼓聲,在太陽剛剛落山的時候,一蓬火焰就騰空而起,代替太陽燃燒,誰會在那麼高的地方點火?
帶著旺財小心翼翼的走近,才發現人都在穀場上,藍色的衣服上鑲著美麗的花邊,頭上纏著厚厚的一層麻布,坐在最中間的老人頭上纏的尤其厚,看直徑足足有半米,也不知道他的腦袋是如何承受的。
“尊敬的客人,你遠道而來,請把你從遠方帶來的祝福,送給這裡的每一個人把,”老者見到雲燁出現,從人群裡走出來,攤開雙手,笑著向雲燁打招呼,說的居然是流利的漢話,還帶著一點蹩腳的長安口音。
三里不同俗,十里不同音,在野人山能遇到一個懂的漢話的人是雲燁的福氣。雙手抱拳,雲燁隨著老人的話語說:“我是一隻迷途的羔羊,無意中看到您燃起的篝火,是溫暖和光明把我帶到這裡來的,尊敬的長者,我多麼希望可以在這裡歇歇腳,希望您看在上天的份上允許我留宿一夜。”
“大山是所有人的大山,我們不過是先來者,為您倒一碗熱水,準備一點食物,也是我們的榮耀。”
老頭子越說越來勁,估計是從來沒有機會在族人面前顯擺自己的博學,現在見到一個漢人,立刻就用詩一般的雅音準備和雲燁暢談。
只需要看看他那些一頭霧水的族人就知道,他們沒聽懂,根本就不知道雲燁和老頭說的是什麼。
和其他蠻族一樣,總是最聰明的人才能成為首領,最勇敢的人成為族人的保護神,至於又聰明又勇敢的人,一般情況下會考慮自己能不能統一自己腳下的土地。
(未完待續)
第十九節 我是奧德賽?
一直以為,語言是最好的交流方式,現在才發現笑容才是最好的交流,你無須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也不必去管那個小孩子好奇的揪著你的頭髮看,只要帶著笑容,就會有香噴噴的飯糰,粘糕,有大眼睛的姑娘給你一個甜甜的果子,然後跑開,立馬就有半大的小後生衝你呲牙咧嘴,有些熏熏然,拍著牛犢子一樣壯的少年肩膀胡言亂語,沒問題,你寨子裡的姐姐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如果你喜歡,那些準備帶我回她家去住的寡婦也是你的,哥只想多喝兩杯。
黑黑的罐子裡不知道是什麼酒,酸酸的,甜甜的後勁還不小,就是一群人圍著一個罐子用蘆葦吸著喝不太衛生。
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誰去管明天的事,做了好幾年的騙子,還不允許我放縱一回,做點真事?
篝火映紅了臉龐,巨大的月亮也出來了,老人笑得和藹,不時地拍拍雲燁的肩膀,誇一聲正在搶酒喝的旺財一聲“好馬”。
姑娘們圍成圈子,踏著蟒皮鼓鼓點跳舞,很簡單,跺腳,邁步,搖腦袋,小夥子打著旋子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