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而來,馮盎派出快馬,帶著他的親筆信來向李安瀾打聽事情是否屬實。
牛頭金就擺在李安瀾的桌子上,清洗乾淨後,黃澄澄的閃耀著幽暗的光澤。李安瀾雙手托腮,看著這塊黃金已經很久了,這的確是一塊真實的天然黃金,她很喜歡,卻也知道這背後一定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嶺南沒有她來之前想象的那麼荒僻,反而有好幾座比較繁華的城市,比如廣州,就已經有了十萬人口,自己的封地也有丁口一萬三千五百一十六口,這是她重新校對過後得到的確切數字。
案頭擺放著薄薄的一本發展紀要,她幾乎都能背下來,如果自己是皇子,那麼就沒有這麼多的煩惱,治理好自己的領地她還是有信心的,只要按照雲燁的想法,把荒僻之地的蠻族從山裡搬遷下來,分給他們土地,讓他們環繞著城市居住,只要二三十年,就不是蠻族而是自己的屬民,一萬多人,加上婦孺,也不過五萬餘人,這和雲燁的最初估計相差不遠。
拳頭攥起來才有力,只有自己的城市變的繁華了,自己才有更多的話語權,而不是現在需要受制於馮盎。
自己那個英明的父皇為了不讓任何一家做大,給了馮盎節制李安瀾的權利,卻沒有給他節制屬國的權利,這話看起來似乎很矛盾,馮盎的管轄權到了李安瀾這裡就戛然止步,不能深入,否則就是越權,因為真正的權利在李容手裡,一個不滿一歲的孩子,才是這片土地最終的主人,在這個主人沒長大成人前,李安瀾只是一個代為管理的人,遲早權利需要交給自己的兒子。
李二對自己的外孫將來能夠掌管權利充滿了信心,他有一個滿腦子詭計,滿肚子才華的父親,他才不擔心這個可憐的孩子沒人管,自己只要掌握住他的父親,就足夠了,他總是能抓住要害。
李安瀾恨得牙根都癢癢,自己付出了名譽,付出了身體,最後的便宜的卻是躺在自己身邊那個不安分的小肉團。
聽到搖籃裡的哼哼唧唧的聲音,李安瀾的恨意立刻就不見蹤影,自己的心肝寶貝又尿了。
鈴鐺是最快活的人,自從發現這裡沒有食人族,她就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見人影,如果回家,一定是飯點,從小河邊撿回來無數的花花綠綠的石頭,堆滿了屋子。
聽見公主在屋子裡吩咐何家娘子給世子洗屁股,她才躡手躡腳的準備偷偷的回自己的房間。
剛到門口,就覺得脖領子一緊,還是被公主發現了。
“鈴鐺啊,我一天快要累死了,你也不幫我處理一些家事,有點空閒就往外面跑,看看,又撿回來一大堆石頭,你要這些石頭幹什麼?”
李安瀾很後悔自己當初答應鈴鐺到了嶺南就隨她活個自由自在,沒想到她真的甩著兩隻手萬事不管,說了好多回都不管用。
幸好宮裡出來的女官朱環還有點用處,替她打點府裡的大小事務,不過這幾天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非要在朱環兩字前面加上一個張字,女官改姓很麻煩,又不是嫁人,叫了好幾年的朱環,猛地加了一個張姓,要多彆扭,有多彆扭,知道她代表著另外一股勢力,李安瀾不在乎,自己的王國現在就是一個大雜燴,勢力多的可以扭麻花了,多一個少一個不在乎,只是張朱環似乎很怕何家大娘子,這沒道理。
張朱環就在屋子裡,她和鈴鐺一個屋子,不是沒房子給她住,而是鈴鐺害怕吸血的蝙蝠從窗戶裡飛進來吸自己的血,拉了張朱環睡一起,要是蝙蝠真的來了,兩個人也能壯壯膽子。
這就是李安瀾唯一能夠指使的兩個人,外面那些被貶來的犯官,一個個如喪考妣的提不起精神,好像就是來嶺南送死的,從來都不管政務。
鈴鐺又趴在李安瀾身上撒嬌,張朱環捂著嘴偷笑,李安瀾一手一個把兩人拽進屋子裡,低聲說:“你們兩個也用點心思,這裡是咱們最後的棲身之所,在世子長大成人前,我們需要好好的守住這片基業,不能讓別人奪走她。”
“公主啊,你想的太多了,寶寶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爹爹,如果寶寶受了欺負,就叫他爹爹來收拾那些壞傢伙,他一定有辦法,我們高高興興的過日子不好麼?你說是不是朱環姐姐。““再說一遍,叫我張朱環。““好吧,朱環姐姐。“李安瀾嘆口氣,心中苦澀的宛如黃連,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哪裡知道雲燁足足半年沒有給嶺南迴信了,自己去了好幾封信,結果都是辛月那個婆娘回的信,只說自己丈夫去了外地雲遊,不在家裡,這哪裡是出去雲遊,一個堂堂的侯爺會發瘋一個人萬事不管的跑出去雲遊?國法那一條允許他這麼做了?是藉口,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