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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老江衝著那日暮挑挑大拇指,笑呵呵的拽著張慧的一條腿,掄起來就扔的遠遠的,假如剛才捱了一錘還沒死的話,現在這一下,就該死的硬硬的了。

“二夫人,如果人家問起來,就說是老漢見他到了咱家地面撒野,結果被老漢打死了,千萬不要提起你,傳出去名聲不好聽。”

老江看了一眼遠處一動不動的張慧,那日暮不知道,老江很清楚對面的地是張亮家的,這個油頭粉面的傢伙就是新來的莊主,聽說還是張亮很喜歡的一個乾兒子,這件事情,不會善罷甘休,現在侯爺不在,自己家需要忍,了不起自己賠他一條命就是。

“才不是呢,江叔,只要夫君不在乎,誰去管他們說什麼,剛才我可是幫忙了喲,我還踢了兩腳。”

老江嘿嘿的笑了起來,雲家就沒有孬種,連一個女子都是如此的有擔當,在這樣的家裡幹活,的確舒坦。

小丫環也從地上爬起來,剛才被死人臉嚇得尿褲子,羞得在後面夾著腿慢慢走路,打定了主意,只要誰問,就說是下雨下溼的,只是剛才那個漂亮的男子,真是可惜了。

老江帶著那日暮,丫鬟趕著一群羊才回家,樹林子裡就竄出一個錦衣漢子,在胸口還有輕微起伏的張慧身上,又一連捅了七八刀,手法利索,身上一滴血都沒有沾到,再看看四周,沒有發現外人,又悄然退回樹林子裡。

這一回連樹上的小鳥都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在樹枝上跳來跳去,偶爾抖一下羽毛上的水珠,躲在樹幹下面再也不肯露頭。

雨逐漸變大了,冰冷的水珠敲打在張慧血肉模糊的臉上,血漬就是冷水才能洗去,無色的雨水頃刻間就變成了紅色,匯成一條血淚把他先前塗在臉上的白粉沖刷出一道道的印痕,空洞洞的眼眶裡沒有淚水,只有掛在眼眶裡的眼珠子在直直的看著陰鬱的天空。

(未完待續)

第十二節 辛月發威(二)

不愧是軍陣上的人,辦事從不拖拉,那日暮回到家,把前因後果給辛月講了一遍,又告訴辛月這件事是她讓老江出手的,所以是她的責任,不管老江的是,有什麼衝這她來就好,為人很光棍,很乾脆。

前腳說完,張亮的十八位義子已經拖著張慧的屍體,氣勢洶洶的登門問罪,個個身披甲冑,手持利刃,圍在雲府大門前鼓譟不休,雖然被雲家的護衛圍住,仗著人多,也絲毫不懼,口口聲聲的要求雲家說的上話的人出來答話,否則就會攻進雲家,找雲家老祖母問話,這已經是囂張到了極點。

那日暮懷孕後,辛月一個指頭都沒有再動過她,家裡的飯食先緊著她的胃口安排,所以現在那日暮一點都不怕辛月,可是現在看到辛月寒光閃閃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不敢和她對視。

吩咐家丁開啟大門,辛月站在門前,沒有施禮,也沒有驚慌之意,淡淡的對為首的張甚幾說:“死人的屍體在那?““雲夫人,我敬你四品誥命之身,又是女流之輩,張慧的屍體慘不忍睹,面目全非,又身中七八刀,夫人還是不看為好。“辛月的眉毛一挑,又說:“你隨便帶著具屍體到雲家就說是我家殺了人,不看清楚怎麼行,要是明天我也帶著具屍體去張公府上問罪,是不是也不用給你看?“張甚幾聞言大笑起來,對辛月說:“既然夫人想看,我有什麼不願意的,“說完擺擺手,立刻就有僕役掀開馬車上的麻布,張慧悽慘的屍體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臉上的血淚都沒有拭去,他們專門留著用來噁心人。

辛月強忍著看了幾眼,又見老江衝她點點頭,就知道這是正主。

遂抬頭問高踞馬上的張甚幾:“不知道張公什麼意見。““我義父憐憫你家沒有成年男人,只要你給張慧的家人一些補償,再到他的靈前磕頭上香,這件事就算了啦,這還是看在都是軍方一脈的份上,要不然今日就會踏平你雲家。“辛月點點頭,吩咐管家端來五十兩金子,放在張甚幾的馬前,然後說:“五十兩金子已經足夠賠償,你這就回去吧,念在你不知道雲家的規矩,這次就放你一馬。“張甚幾還沒說話,其他的太保們不幹了,指著辛月七嘴八舌的開始嚷嚷,兵刃也抽了出來,似乎只要一聲令下,就要立刻衝殺。

張甚幾回頭吆喝了一句,先讓自己的兄弟安靜下來,笑著說:“你我兩家都是勳貴之家,也都在軍中執役,找尋文官判對錯,有失顏面,我們就以軍中的規矩來決斷,強者為王,只要你們家能找出把我們兄弟還要強大的家將,我們認栽,灰溜溜的帶這張慧的屍體回去,從此不再提這件事,如果我們勝利,你雲家需要立刻讓出陰山牧場如何?“一絲瞭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