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憑著多日夫妻間的瞭解,辛月已經疲憊了,三個小時似乎耗盡了她的精力,都說頭胎難生,難也不能難到這個地步。
穩婆走了出來,雲燁的眼睛都紅了,如果老太婆敢說一句要大人,還是要孩子的話,雲燁一定會會把這個老太婆撕成碎片。
“侯爺,夫人要見你。”穩婆不敢看雲燁,只能怯生生的給雲燁傳話。
顧不了許多,三兩步衝進產房,只見辛月支著腿,無力的呻吟,見雲燁進來,張著嘴無力的說了一句話,不用出聲雲燁都知道那是“救救我”三個字。
心如刀割,雲燁強自冷靜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裡面裝得是人參的粉末,這是孫思邈從好多人參裡提煉出來的精華,人參在大唐還沒有得到認可,現在只是遼東地區一種土方子,在得到人參之後,檢校過藥效後,孫思邈欣喜若狂,這是一種無毒性的大補藥材,可謂是草藥中的瑰寶。
臉上儘量帶著笑容,用小碗調好藥汁後,對辛月說:“當母親哪有那麼容易的,受罪是免不了的,別擔心,有我和孫先生在,你就不會有危險,看看,這是我早就給你準備好的良藥,喝下它,你就會精神的連老虎都會打死。”
辛月想笑,可是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臉扭曲起來,努力的張著嘴,要丈夫趕緊給她灌藥。
或許是藥效,或許是心理作用,辛月的叫聲重新變得有力起來。
“夫人,再加把勁,看見孩子的頭了,頭上的頭髮黑黑的,一定是個壯壯的小公子,您再加把勁,”
穩婆見產婦有了精神,立刻就給辛月打氣,辛月也攥著雲燁的手用力,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手背,雲燁還是笑著鼓勵辛月,似乎那隻手就不是他的。
“頭出來了,小月,好樣的,很快就好,很快我們的孩兒就要出來啦。”
哪怕是在神思混亂的時候,辛月都不願意讓雲燁沾染太多的晦氣,她聽人說過了,婦人產子不潔,會給男人帶來晦氣,所以死死攥著雲燁的手不讓他去後面看。
雲燁單手又給辛月餵了一點人參湯,拿手帕給她擦頭上的汗水,他才沒有什麼晦氣不晦氣的觀念,後世男人看自己妻子生孩子都成了一種時尚,到了唐朝就把喜事變成晦氣了?
三個穩婆不停的在辛月的胯下搗鼓,雲燁發現帶著血的麻布,有很多,心頭一顫,真要質問,就聽得三個穩婆一起歡叫起來“生了”!
只見一個穩婆手裡抱著一團紅紅的軟肉,另一個拿起烈酒煮過的剪刀剪斷了臍帶,剩下的一個穩婆把連線著孩子的那一節臍帶用細麻繩牢牢的綁了起來。還倒拎著雲燁的兒子,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只聽一陣響亮的哭聲響了起來,孩子嘴裡還不停的往外流著羊水,原來倒著扇屁股還有這說法,剛剛升起的不悅,立刻就煙消雲散。
先不管院子裡如何歡騰,辛月支起頭,緊張得問雲燁:”是男是女?“穩婆連忙笑著回答:”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您生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您看看這個小雀雀,多精神,“辛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看那團紅紅得肉團,癟著嘴對雲燁說:”好醜,“”夫人有所不知,新生兒都是這摸樣,過幾天就好了。“辛月嘴裡說著醜,卻張開雙臂要去抱自己的孩兒,對自己一片狼藉的下體不管不顧。”侯爺,婆子們要給夫人清潔,您還是出去吧,孩子順利產下,穩婆的底氣足了好多。
雲燁笑著點點頭拍拍辛月的臉,就推開門出去了。
院子裡鬧翻天了,老奶奶趴在門框上迫不及待的要去看她的小重孫,小秋在孩子哭出第一聲的時候,就把雲家添了一位小少爺的訊息傳了出去。
玉山先生正一臉得意的接受老牛,老程的祝賀,程處默拎著一個巨大的禮盒咧著大嘴衝雲燁笑,牛見虎身後還有摞的小山一樣的禮品。
程處默扔掉手裡的盒子,上前擁抱了一下雲燁,大聲說:‘燁子,好樣的,做哥哥的在這裡恭賀雲家子孫延綿,萬世隆昌。”
說完又轉頭對牛見虎說:“見虎,你們的媳婦幾乎是在一個時間裡懷上的,燁子這可是旗開得勝,頭一個就是兒子,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牛見虎恭賀過之後對程處默說:“我自然也會生一個帶把的出來,哪怕是女兒,也和你打個平手,再說了,你老婆今年芳齡十四歲,燁子說了這年歲生孩子,那就不是生孩子,是要命。咱哥三里面你的嫡長子,是最後出生的。”
一句話就把程處默打蔫了,事實就是如此。
書院的先生們都一一趕來,公輸木親手製作了一輛嬰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