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孩子怎麼辦,是夫君的孩子,咱們要不要把孩子奪過來,草原男人不要的女人是不能帶孩子走的。“”孩子當然是雲家的,咱家人丁不旺,家裡只有夫君一個男人,我肚子裡的還不知道是男是女,那個壞女人倒是個有福的,老天爺居然給了她一個兒子,真是不長眼。“”姐姐肚子裡的一定是男孩,我娘生我弟弟的時候,我說是男孩,結果真的就生了男孩。“”唔,我也覺得是男孩,你要加把勁,再生一個,咱家好大的家業,一個孩子可照顧不過來,將來我肚子裡的孩子也好有幾個幫手。“”你把草原理順了,就回來,好好的侯爺如夫人不當,卻放什麼羊啊,待在家裡讓下人們伺候了享福。“”我也想要孩子,可是肚皮總沒動靜。“”傻女子,想要孩子,你就該這樣……“聽不下去了,兩個嚼舌根的女人在一起就沒有好話,那日暮一個淳樸的草原姑娘,現在已經被辛月帶壞,都知道欺負丫鬟了,光看看給她捶腿的丫鬟就知道日子不好過,要敲的有力,還要有節奏,不能把她滿腦袋的簪子震下來。
辛月從雲燁越來越粗的喘氣聲裡就知道他醒了,拿一個溼布巾子給他擦臉。”找熱水把巾子打熱,在臉上捂一回,昨晚在寒風裡睡了倆時辰。臉都麻了。“那日暮跳下炕,大呼小叫著準備熱水和飯食。丫鬟被她指使的團團轉。
睡了大半個白天,睏倦一掃而空,不要別的食物,就一碗麵片子,吃下去,才覺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撒上鞋子,踢踏踢踏的就出了臥房,回了家,奶奶那裡還沒去請安呢。
奶奶已經沒有前兩年坐著馬車四處巡視雲家產業的興致了,現在對佛祖很感興趣,長安四周的寺廟都留下來她的腳印,佈施起來也毫不吝嗇,尤其是長安城裡的慈安寺,聽說雲家老奶奶在這裡給家裡求了一個侯爺,所以這兩年香火極度旺盛,如果佛祖把這些人的願望一一達成的話,大唐的侯爺絕對遍地都是。
老人家每天傍晚的功課不可或缺,跪坐在佛堂裡,敲著木魚,數著雲燁從道信大和尚那裡弄來的七彩佛珠,神情虔誠,也有幾分慈悲之意流露出來。
待老奶奶唸完經,雲燁走了進去,從袖子裡掏出一副卷軸,遞給了老奶奶。”奶奶,這是道家的寶貝《黃庭經》,王羲之手抄的世間可就這一副,您收好了,這是咱家的傳家寶。“老奶奶接過《黃庭經》在佛堂的柱子上摸了一下,柱子中間就裂開了一個洞,老奶奶把《黃庭經》又重新捆紮一下,才放進洞裡,在雕花的柱子之上再摸一下,那個洞口就自動合上,很是神奇。
見雲燁好奇,老奶奶就說:”這個藏寶閣是奶奶請公輸先生給咱家特意製作得,不畏火,不畏水,是個好機關,就是賊偷也找不到機關在那裡。“搖搖頭,老奶奶現在還收著雲燁前兩年畫的圖紙,藏寶閣裡反倒沒有錢財,有的就是雲家的身份牌子,一些圖紙,秘方,再加上剛才放進去的《黃庭經》,她固執的以為,這些才是雲家的根本。
扶著老奶奶回到臥房,陪著說了一會話,就退了出來,幾個妹子的房間挨個看過去,現在都是大姑娘了,不能輕易地推開門檢視究竟,只在窗外叮嚀幾聲,小心屋子裡的爐火。
就轉到前院,單鷹的房間空蕩蕩的,他已經回洛陽去了,幾百口子老弱婦孺,已經把他牢牢的栓在洛陽城動彈不得,據管家說,單鷹每日遊走於火柴作坊和工地之間,日日不得閒。
老錢提著燈籠也在檢視,在月亮門遇見了雲燁,舉著燈籠給家主照亮,主僕二人一起在府裡溜達,一邊談話。”家裡還都安穩吧,“”回侯爺,咱家一向安穩,就是派出去的人多了些,咱家人手不夠,尤其是護衛,這回往嶺南大公子那裡派遣完畢之後,咱家的護衛就剩下不到三十個人,往幾個重要的地方一放,家裡其他地方實在是招呼不過來。“”人手不夠就多找些,選那些知根知底,良善人家的子弟就好,不要找那些武功好,心性不好的人來湊數。“”侯爺您不知道,想到咱家的遊俠兒多的數不過來,都是些二百五,老漢瞅都不瞅他們一眼,那些人都是貪圖咱家的工錢,沒一個好的,還是從以前的老兵家裡找好一些,再就是咱莊子上的後生,都來家裡也好調教。“老錢現在眼光很高,遊俠兒名聲太臭,認為找回來會有辱雲家門風,他最相信的還是雲燁帶回來的老兵,還有自家莊子的人,總認為別人配不上自家清清白白的好名聲。”那你看著辦,開了春二夫人就要回草原,身邊沒有自家的人手可不成,到時候你別弄得家裡無人可派。“”侯爺您放心,老奴明天就給老兵還有莊戶家裡打招呼,就說這次招收的人手是要去草原的,如果沒人報名,老奴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