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問題解決了,就不管可憐的旺財,現在那傢伙見到水牛都要上去聞兩下,可憐的。
洪城這些天操勞的快沒人形了,手下的老兵被他攆的像驚了槽的驢子,騎著馬,揮舞著馬鞭,到處收繳財貨。
人不夠,就剩了不到一千人,孫仁師帶走了兩千,不知道從哪裡招募了三千新兵,為了對新兵加強訓練,兩千老兵一時還回不去,需要等到新兵成了老兵才能由陸路返回長安。
北海上有一個天然的港灣,雲家建造的舟船雲集在這裡,吃水很深,上面全部是稻穀,可惜的是船太少,運不了那些糧食,朝廷水師的船也停在那裡,準備一口氣把糧食運到山東,朝廷其實對他們不抱太大的希望,總覺得把命運系在老天爺的褲襠裡不妥當。
帶船來的人是劉仁願,見到這傢伙雲燁就想抽,一年前就想抽了,誰家學生上學上著,上著就跑了,滿書院就他一個,聽到雲燁在閒暇之時胡吹加勒比海盜,就被那個頭上裹著紅綢,手裡拿著彎刀,一隻眼睛,沒有左手只安了一隻八寶龍鳳勾的彪悍海盜迷住了。
缺心眼的要去海里找不老泉,順便抓一隻塞壬養在水缸裡聽她唱歌,他老子劉大俱對兒子百依百順,花了大價錢才把兒子塞到水師,謀了個正七品的致果校尉,要是在六衛,就是散盡家財也不可能,但是水師就沒問題,大唐不太在意水師。
光是他把樓船開到海里這一條,就足以把他五馬分屍,所以雲燁用鞭子抽這個傢伙,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書院出了你這樣的傢伙純粹是書院的恥辱,把樓船開到海里,還把艨艟帶過來,一場不大的風浪就能把你帶進海底,你死了不要緊,你老子有錢,其他的軍士性命你他孃的也不顧了,有你這樣的致果校尉,就有混賬的寧遠將軍,抽死你,我要上本參奏那個混賬的將軍,把士卒的性命當兒戲,不把他弄到北海去牧羊決不罷休,讓他比蘇武還要慘上十倍。”
劉仁願不敢反抗,好在身上穿著鎧甲,抽幾鞭子不疼不癢,可是聽到先生連他上司都不放過,這才發了急,先生的本章皇帝還沒有駁斥回來的,自家的上司是親姑父,要是被弄到北海,那地方現在突厥人的地盤,到了那裡估計連吃草都成問題。
“冤死了,冤死了,那就不是樓船,朝廷不許造巨舟,學生自己把船改造了一下,要是真把樓船開到海里,學生早被五馬分屍了。”
雲燁聽他的話,停下鞭子,疑惑的看看海里飄蕩的那十幾艘船,高高的甲板,上面換缺心眼的加蓋了樓房,最可氣的是船頭還有一架投石機,戰船的尾巴輕飄飄的往上翹,這不是長江裡用的樓船是什麼?
這就怒了,扔了鞭子,滿世界找鏈子錘,今天不把這個欺師滅祖的混球好好教訓一頓,實在是對不起自己苦心孤詣的教導學生。
小仗受,大仗走,這是書院早就教導過學生的,就是擔心那位先生被二百五學生氣昏頭了,一棒子把學生敲死,為了避免這種悲劇的發生,學生這時候可以跑。
劉仁願繞著圈子在前面跑,雲燁拎著一杆狼牙棒在後面追,沒兩圈,雲燁就跑不動了,今天報復公主報復的太用力,兩條腿軟軟的,只能扶著狼牙棒喘氣。
劉仁願看先生不追了,離得遠遠的,給先生道歉,道完歉就衝著水軍士卒一通猛喊,奇蹟發生了,那些樓船的上層建築一瞬間就像盛開的牡丹,一層層的綻開,在士卒的號子聲裡變成了一層新的甲板,前傾的狀態也消失了,投石機也被三兩下拆開,一架八牛弩威風凜凜的立在船頭。
雲燁拋掉狼牙棒,走到海邊仔細觀察這些船,還好,上面的帆也從一個屏風一樣的硬帆換成了三個可以調方向的軟帆,要命的是,那些軟帆居然是綢布。
劉仁願挺著胸膛站在雲燁身邊,指著船隊說:“先生,您以為學生是傻子啊,我早就請公輸先生,給小子設計了這些東西,三國時期就有錦帆出現,學生用這這裡如何?有了這些軟帆,學生就能最大程度的借用風力,您的帆車,不就是這麼來的?
至於上面的樓層,在大江大河上廝殺用得著,海里就沒用,就如同您說的,一股小風就能把船刮翻,學生把樓層弄成活動的,回到河裡,支起來,下到海里,收起來,還能加固甲板。
您不用這樣看學生,木料的問題學生考慮了,用的都是海船的料。荔枝木、樟木、烏婪木為主,用鐵釘連線鉚牢,學生找了一群海上的漢子,他們給船捻縫的手藝勘稱一絕,您的船學生看了,這方面還趕不上學生的船。“說完這些話,就期盼的看著雲燁,希望先生能誇獎自己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