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貴公子,現在跑到南詔來就是因為他的家被人給毀了,爺爺被嚇死,父親自殺,他的家人流落四方,有的為奴為婢,知不知道,我就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之一,所以我們之間沒有可能和解,只會生死相搏。相信你也不會和他共處在一片藍天之下,所以,我們是天然的盟友。”
探戈到底是做了好多年的女王,事情考慮的很周全,想了一會兒,才艱難的問:“你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我們太窮了,祖先的祭器我不會給你,我們的糧食不夠吃,也不能給你,我聽說大唐的女子很美,所以你也看不上部落裡的女人,我們只有這些,你到底想要些什麼,阿媽說過,想要得到幫助,就要付得起糧食,我害怕付不起你要的糧食。”
“你阿媽是個謹慎的人,我要得報酬就是你得把我送出叢林,我是繁華世界的人,在你們這裡一天都呆不下去,我對你們沒有任何企圖,我只想回家。”
“我不相信唐人,南詔的頭人都不會相信唐人,你們佔據了最富庶的土地,最平緩的河流,你們的糧食多的吃不完,聽說你們的衣服也很多,每個人都有兩件吧?為什麼你們還要搶走我們最後的一片可以活下去的土地?阿媽說過,你們對土地有著沒有盡頭的慾望,總想霸佔所有的土地,你們就算每個人都有雪山那麼大的一片土地,你們也種不過來啊。
如果你真的是他的敵人的話,那就不要幫助他,讓我殺死他,為我的六個男人報仇。“探戈有著其他土人所沒有的遠見卓識,不管雲燁說什麼,她都不在相信,就算雲燁現在說天黑了,她也會反射性的搖頭,竇燕山給了她刻骨銘心的教育,比如說她六個男人的死。
聯盟沒有結成,就算是最愚蠢的土人,在吃了一次大虧之後,也會選擇自己姓動,寧願戰死,也不肯相信一個不靠譜的朋友。更何況這個朋友看起來比上一個更加的危險。
事情談不妥,也就死心了,雲燁躺在自己的床上頃刻間就睡了過去,現在愁腸百結沒有半點作用,不如養好精神應付明日的考驗。
天亮了,卻沒有太陽,天上飄滿了雲彩,空氣裡都彷彿溼漉漉的,吸一口沁人心脾,這是森林氧吧的作用,伸個懶腰,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先把那些細繩收起來,這是自己最後的防線。
帶著旺財出了門,竇家的老管家神色鬱悶,見到雲燁躬身問好,他是一個很有素質的人,明明知道雲燁是自己家的生死大敵,他依然牢牢的記著自己的身份。
“雲侯昨夜睡得可還安逸?小處簡陋,委屈侯爺了,如果在長安,我家的小樓鋪陳奢華一定會讓侯爺滿意,可是那座美麗的小樓,老奴眼睜睜的看著他化為飛灰,不知雲侯可還記得那座小樓?“雲燁彷彿沒有聽見老管家話語裡的諷刺之意,大刺刺的說:“昨日見竇兄忽然多出來幾根肉柱,看上去威武不凡,不知那些肉柱有沒有長得更加大一些,不如我前去探望竇兄一番,好儘儘客人的本份。“老管家即使有再好的脾氣,一想到少爺的頭腫的和豬頭沒有區別,指著雲燁大聲說:“雲侯,你莫要欺人太甚,昨日你明明看見榕樹上有螞蟥,偏偏不說,害得我家少爺生生的被十幾只嗎蝗叮咬,你好毒的心。“想到昨日竇燕山後脖頸子全是吸飽了血的紅色的水蛭,奔跑起來水蛭亂抖,就像是脖頸子上長了許多紅色的毛髮,讓雲燁既是欣喜,又是心驚,叢林裡的東西沒一樣是簡單的。
“老竇,你在竇家執意最少有五十年了吧,怎麼就越活越回去了,把人做成蠟燭這種事情你也乾的出來?你就沒有女兒,孫女,要是你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被人家做成蠟燭給點了,你會是什麼心情,所以老子做的事情堂堂正正,竇家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家要是還好好的沒報應,老天還有眼嗎?“老管家想要分辨,被雲燁止住了,他說:“你家公子不就是想要點金子嗎?你家僕役裡有沒有會一點木匠活的,我需要他的幫助,做好幾個物件,好去淘金子,免得你們一個個的被餓死在叢林裡。“
(未完待續)
第七節 殺心漸起
不竇燕山傷得很厲害,螞蟥咬破的傷口想要把血止住很不容易,一般需要整整一天,十幾個傷口在一天時間內,會讓他失去大量的血液。
高燒不退,估計被髒東西侵入了,在雲燁去看他的時候,他的神志還算清醒,腫的豬頭一樣還能擠出一副難看的笑臉,就是雲燁也不得不說一句“好漢子!”
給竇燕山清洗了傷口,讓老管家用僅有的一點烈酒給他擦拭腋窩,耳後,熬了柳條水,清洗他的傷口,但願這東西有用。
長期出野外的人都知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