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成膾,小弟這裡還有上好的黃芥,不如我們共謀一醉可好?““你吃蛇肉沒問題,酒還是不要喝了,你的腦袋腫的如此大,你不覺得礙眼,我還覺得難受呢,酒是發物,你還是不要喝為好,你多給我點糧食,我家旺財總是吃不飽,小氣的,在長安,旺財一般都是自己去街市上買吃的。”
竇燕山笑呵呵的答應,旺財在雲家的寶貝地位沒人不知道,現在過得的卻慘了點,遂吩咐老管家給雲燁一斗米,順便把臘肉也割了一條子,讓雲燁下飯。
眼看著雲燁出了門,竇燕山起身一個健步就來到窗前,端起黑陶碗裡的黃金仔細看,在落日的餘輝中,金子閃閃發光。
“公子,這雲燁真的一天就弄來這麼些金子,老奴小看這個紈絝了。”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雲燁聰明絕頂,有這樣的奇蹟發生不算離譜,可惜這樣的人最後無論如何也是必須要殺掉的,太可惜了。”
“公子您前些時日不是還想盡力招攬他麼?為何今日起了殺心;要殺他為何不在長安下手,帶著他的首級,我們還方便些。“竇燕山指著自己臉說:“這種人會看透別人的心思,我站在那棵大樹下想看看他到底會不會在我面前設防,結果,他若無其事的在洗澡,對我的羞辱不加理會,他之所以忍耐這種羞辱,就是想看著我被水蛭吸血,若不是他預料到我死之日就是他自己的末日,絕對不會提醒我身上有水蛭,現在想想,我都遍體冷汗,我先前幻想讓他為我所用,真是可笑,我不過稍一疏忽,就差點被他刑殺於無形,他還有一種本事,就是讓人不自覺的對他心生好感,他害死我全家,我面對著他,居然生不出一點恨意,除了遺憾,什麼都沒有,可以預見,在我殺了他之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不會開心。““此人心地惡毒,公子,我們還是儘快下手為好,莫要再被他所欺,這條蛇一定有毒,老奴這就把它扔掉。““不會的,雲燁現在絕對不想我死,我問過其他人了,這條蛇的出現絕對是意外,所以蛇沒有問題,你去吩咐廚下把它做成膾,我很想吃。’
“公子,不可貪圖一時的口腹之慾,說不定會有無窮的後患。““山叔,我不是一個蠢貨,這是對我的心境的一種考驗罷了,雲燁出了題,我就必須接著,三國時期,魏國大將羊牯敢吃吳國大將陸抗送來的藥,我為何不能吃雲燁送來的蛇?欲做大事,膽大心細必不可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的去做吧。“老管家山叔無奈的拱手告辭,拿著蛇去廚房讓廚子做準備,再三叮嚀讓廚子做好以後,先找個土人的小孩子試試,到底有麼有毒。如果蛇肉有毒,他決定先殺了雲燁,再去跟公子請罪。
雲燁不敢輕易的走進叢林,黑越越的林子裡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危機,站在竹樓裡,隔著門看遠處最高的那棵樹。
一棵偉岸的大樹,長在叢林中。它的頂端極力向上,以尋求最多的陽光雨露;它粗大的的枝幹儘可能地佔領著空間,以呼吸最新鮮的空氣;它的根系極盡繁茂,以汲取大地最多的精華。然而,不用看就知道,在大樹旁邊,幾棵瘦弱的小樹卻在生存的邊緣掙扎,它們枝幹細脆,葉片已接近枯黃,大樹的霸道的生存方式,幾乎讓他們無路可走。
後世把這種法則叫做叢林法則,強者佔有所有的資源,弱者一無所有。
叢林法則是一個社會學政治學概念,指的是在法治不健全的社會,專制生活,人際關係個人和組織關係都遵循弱肉強食的規則,武力成為決定命運、決定生死存亡的決定性力量。
上學的時候死記硬背下來的東西,現在居然有了重新的理解,雲燁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笑還是該哭,只是身在彀中,想要逃脫,卻如黏在蜘蛛網上的飛蟲,束手束腳,只能垂死掙扎。
自己到底在追求什麼?如果自覺自願的接受李二,長孫,李靖他們的改造,想必自己的生活一定會過的舒坦無比,公侯萬代談不到,三五代,雲燁還是可以保證的。
回想起來,自己所有的苦頭都是自找的,所有的麻煩也是自己找的,一個後世的人來到大唐,難道說要重新接受一次封建主義教育才能在這裡立足麼?
探戈一直在毆打那些男人,可是沒有效果,東邊趕起來,西邊的又會躺下,在豬圈裡都沒有損壞的嗓音,這時候已經有些沙啞了,無論她說什麼,那些人都只是耷拉著腦袋。
竇燕山臉上的浮腫已經消散,又恢復了他翩翩佳公子的模樣,趴在欄杆上看探戈忙碌,老管家遞上來一顆藥丸,竇燕山隨手拋了下去。
底下那群被探戈剛剛鼓起來一點勇氣的土人,立刻大亂,小小的藥丸不停的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