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將此人逐出朝堂,以正朝綱。“太子的話說得很嚴重,令狐德棻黯然的低下頭,不敢再和太子爭辯,後果太嚴重了。”陛下,學子們心憂天下,所提出的建議有理有據,我皇就算暫時不能接納這些建議,為何就不能對他們寬容一些,微臣進宮之時,四面刀槍齊聚,稍有不慎,就會流血,後果更加的堪虞。“李二把案几上的萬言書拋了下去,對雲燁說:”你看看,你看看他們都說了些什麼,租庸調製自行使以來,天下皆安,可以不論,仗著心中有幾分才學,就敢藐視天下臣子,斥為鼠雀,心中可有一分對前輩的尊敬,你是一個膽子大的,難道你在書院,就把朕的學子通通教成了膽大妄為之輩?“好一個偷樑換柱的李二,一句話就把自己和學生放在同一立場,雲燁被踢了出來,很明顯,這次懲罰的板子,雲燁休想逃脫。”學子胡為,罪在師長,雲燁身為書院督辦,罪無可恕,大理寺酌情查辦。“這就是說所有的黑鍋雲燁一個人背了,李二就沒給雲燁把李泰,李恪,推出來的機會,自己宣召學子進御花園與校長聯歡,雲燁一個人孤零零的隨大理寺卿戴胄去大理寺領受責罰。”戴叔,小侄身子虛弱,您看能不能少挨兩棒子?“戴胄笑眯眯地說:”這次不打板子,“”關禁閉?大理寺什麼時候也學會這套了。“”也不關禁閉“戴胄的話說完,雲燁的心就往下沉,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不打板子,不關禁閉就說明事情比預料的麻煩。”雲小子,你沒覺得今日的朝堂,你過關,過得有些輕鬆?除了令狐,滿朝堂就沒有一個大臣出來說話?你以為誰都害怕一個剛成年的太子嗎?”
看著戴胄老狐狸一樣的笑容,雲燁就好像赤身裸體的站在冰雪中,一股寒意浸入了骨髓,的確,玩笑一樣的交鋒和先前緊張的氣氛十分的不協調,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戴胄拍拍雲燁的肩膀,接著說:”你想錯了,你以為書院和陛下串通了來陷害你?不是那麼回事,你的弟子不錯,那些老先生也不錯,都想瞞著你把這件事情攬下來,你就沒有懷疑過給你雲家送信的人?““這麼說,沒有什麼學子鬧事,也沒有什麼針鋒相對的事情,一切都是陛下演的一場戲?”
“老夫不知道,老夫只知道陛下想看看朝廷對書院的控制力,可能見你過於投入,陛下,就阻止了大臣們繼續往下進行這場戲的演出,你家的大劇院天天演戲,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哦,對了,陛下讓我告訴你這些的,還叫你不要再輕易地相信別人,是陛下趁著書院的兩級矛盾未徹底爆發之前,先給捅了出來,這樣風波就會小了好多,也容易控制,不要小看你書院,老夫就看你不明白,一群好好先生教出的弟子,一個個都是豺狼虎豹,再有十年,老夫一定要求告老還鄉,朝堂上太危險了。”
戴胄捋著鬍子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雲燁勸誡。
“這麼說,不會有懲罰,也不會有誰會遭殃,可憐我書院的先生們,被自己的弟子利用而不自知,可悲,還是可嘆?”
“你錯了,書院的確了不起,那些小小的人兒,就能推波助瀾,見風使舵,給朝堂上的百官一個下馬威,這是你教育的結果,怎麼,見到自己的努力即將結滿碩果,心頭不喜?”
(未完待續)
第五十九節 別來無恙乎
雲燁獨自一人出了大理寺,老莊還在皇宮門口等待自己的侯爺出現。
沒心思理會這些瑣事,滿腦子一片混亂,一群還沒有學會走路,就開始跑步的傢伙啊,怪不得如此的齊心,前幾天還在混戰不休,現在就開始擰成一股繩向朝廷索要與自己才華相匹配的位置。
馬周就是用這個理由說通了書院所有高年級的學生?一步一步的利用情誼把自己的師長,同學帶進了自己早就設好的陷阱。
他甚至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現在恐怕依然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吧。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似乎自己沒有教過他這樣做吧,李綱也不會,書院裡的其他先生更加的不可能。
在他的心裡為了廣大的窮苦百姓的利益,雲燁,李綱這樣的人用來做橋段,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吧。
《田賦論》會成為經典,不管朝廷用不用,他都會成為經典,雲燁堅信,李二會把這封策對留下來,作為自己日後思考土地改革的的依據。
大理寺門口站著一個人,青色衣袍極為整潔,頭髮也光可鑑人。頭上沒有戴帽子,只有一隻荊簪鎖住頭髮,見到雲燁出來,躬身施禮,一言不發。
“陛下給了你什麼官職?”
“弟子受命入中書省做列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