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道多久,客棧終於又有了人的聲音。慕喬看了看地圖上的顯示,一個最大的紅點寫著安樂侯的名字,其他小的估計都是些嘍囉,系統連名字都懶得起了,看著就十分的敷衍:打手一,打手二,嘍囉一,嘍囉二……
懷著一種無語的心態,慕喬等到了門開。
似乎對她的昏迷十分放心,也或許是因為自己人手帶得多,這位小侯爺進門的動靜一點都不小,甚至有點囂張,一點都沒有要來做壞事的心虛感。
大約是壞事做多了,無所畏懼?慕喬想著,感覺到有人靠近了自己身邊,而且還低著頭,臉貼著自己的脖子特別近。
忍,我忍……就在慕喬快忍不住要揍人的時候,那道氣息突然離開了。
慕喬松了一口氣,然而很快又緊繃了神經,豎起耳朵聽這人到底要做什麼。
開口說話的是個很年輕的聲音,帶著一股滿滿的傲慢之氣,不耐煩的說:“那個老頭怎麼看的人?臉都劃傷了,看著倒胃口。”
慕喬心裡嘀咕:看來昨晚摔一跤還是有好處的,不然今天說不定就吃虧了呢。
旁邊人道:“小侯爺彆氣,其實這姑娘的傷沒兩天就好了,到時候又是好看的。”
慕喬的臉被捏了起來,似乎是有人在仔細端詳她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安樂侯的聲音又想起來:“倒是……這女人,比前兩天那個田家的媳婦兒還好看,就是不知道床上怎麼樣,哈哈哈哈……”
慕喬覺得自己又要忍不住麒麟臂揍人了。
旁邊的諂媚的說:“不管多貞潔的女人,到侯爺手裡,那不出十天就能□□好了!”
安樂侯大笑:“說得好!走了,把這女人給我抬回去。小心別碰傷了臉!”
“侯爺放心。”
接著慕喬便聽到安樂侯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不一會兒,幾個人將她放在一張軟榻上抬了出去。
這是要轉移了?慕喬沒敢睜開眼看,只是調出地圖,發現展昭已經回到附近,才安心躺下。
反正也沒別的事可做,不如睡一覺好了。看安樂侯今天的態度,她臉好之前,約莫是不會碰她的了,安全!
而遠處的展昭此時也察覺出了慕喬的狀態,不由失笑:這丫頭也是心大,萬一真出什麼事呢?
不過雖然是這麼想的,展昭卻不敢像慕喬一樣放鬆。
來之前,展昭多少問了幾個路人,知不知道安樂侯藏人的地方在哪。說是路人,然而在展昭看來,這些人看上去甚至比當時他初見慕喬時的慕喬還要憔悴狼狽。可這些人只知道安樂侯窮奢極欲,搶奪了無數良家婦女以供自己一逞□□,卻幾乎沒有人知道,囚禁這些女子的軟紅堂究竟在哪。
慕喬這麼進去,無異於是羊入虎口,雖然這羊也有著鋒利的角,但毫無準備,這樣鋒利的角會傷害到對方還是自己實在不好說。
想著,展昭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安樂侯也是被皇上寄予厚望的,怎麼出來一趟,便行差踏錯至此呢?
*
展昭跟著安樂侯的人幾乎繞了半個城,最後才在一間破敗的老房子前停下。他在遠處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座宅子,方便日後再來。
這宅子看上去年久失修,叢生的雜草幾乎要將門給遮住。這群人也不是從正門進的,而是在看上去並不起眼的牆邊,開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小門,從那個門中鑽進去,隨後一關,幾條藤蔓垂下來,又是毫無痕跡的一面破敗的牆。
展昭翻到屋頂上準備繼續跟著,結果卻被與這破宅子背靠著背的另一間宅子給弄得愣了一下。
若是他沒看錯,剛剛走進宅子一臉奸詐笑意的人,是安樂侯龐昱沒錯吧?看他的樣子和表情,那宅子應該就是他在此地的府邸。兩座屋子的地理位置如此微妙,一定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難道……那傳說中的軟紅堂,就在侯府的背後?那也難怪無人知曉了。眾人的視線幾乎都被侯府給奪去了,哪有人注意到明面上看上去隔了有幾條街那麼遠的一座廢棄的宅院?
展昭越想越覺得自己似乎觸到了真正的答案,有些激動的去找慕喬他們接著要去哪裡,然而視線再一回到廢宅子才發現,院子裡空空蕩蕩,哪還有人在?
展昭瞬間被澆了一頭冷水,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冰冷起來。他查案向來獨來獨往,即便有人跟著也都是男人,然而這次是一個女人,即便她打起來連自己都覺得彪悍,即便她平日裡言行都讓人忘記了她的性別,可她終究還是一個女人,孤身一人闖入安樂侯的軟紅堂,自己居然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