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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謝氏的性格縮影。

彼時正值盛夏六月,竹桐紛紛,綠影婆娑。蔭濃夏日的庭院外,君羽像尊被操控的傀儡,任由他牽著,一路走過曲折縈環的長廊。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下棋彈琴、煮酒賞花,只要是你能想到的,都可以做。”

君羽聽完嗤笑道:“你整天無所事事的,只顧著享樂,到底活著有什麼意思?”

這話已十分尖刻,謝混卻不惱不怒,回身打量著她說:“沒錯,我是無所事事,清閒至極。我看你也很閒,不如我們一起找點有意義的事做?”

她一時沒明白,看見他隱含的曖昧笑意,才反應過來。甩開他的手,自顧自地朝前走去,謝混揚起唇角,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邊。

路上沒碰到一個僕從侍女,甚至連守門的人都沒有。君羽這才相信,他把人都提前遣散了,這偌大的豪宅成了名副其實的私人空間。

傍晚時分,她感到有點飢餓,就想出去找點東西。這裡大的出奇,每進一個房間裡面都奢華古雅,裡面的擺設傢俱應有盡有,就是沒有吃的。這樣找了幾個時辰,依然一無所獲。她累得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看見前頭竹林裡有微光,就試探地走過去。

竹葉紛亂晃動,月光如流水一樣清澈透明,投下斑駁的影子。一個人坐在月下獨自酌飲,浩蕩清風吹著他墨緞般的長髮,衣帶緩緩當風。

“有沒有興趣,陪我喝一杯?”謝混聽見腳步聲,並不回頭,伸手去取桌上的玉壺。

君羽也不理睬,隨意找了個石礅坐下,面對著滿桌佳餚,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謝混又殷勤地幫她倒了杯酒。。

“你拿杯子的手勢錯了,來我教你。”他突然提醒,笑著舉起酒杯,在她的手腕上相交一繞,然後仰頭飲盡。君羽的臉立刻就紅了,想要甩脫又被他抓住。

“成了親就要喝交杯酒,你我既然已是夫妻,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放開!”

“行,但你必須喝完這一杯。”他說著,抬手捏住她的臉,強行灌了進去。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一直流竄到胃裡滾燙似火。君羽被嗆的咳嗽連連,連眼淚都逼了出來。看著她窘迫的模樣,謝混唇際笑意漸漸加深,眸中光色瀲灩。

這情這景,一如初見時的重演。無論時光怎樣蹉跎,這個宛如浮冰碎玉的人,依舊是那麼深不可測。她心知再不會像從前那般唐突,為了一次驚豔,而輕易動搖多年。經歷了那麼多謊言、背叛,明明近在咫尺,卻好像隔了千山萬水的距離。

君羽停了停,站起來說:“你一個人慢慢喝吧。”

謝混敷衍地應了聲,任由她去。剛走了幾步,君羽突然肩膀一顫,感覺腦中昏昏沉沉,眩暈接踵而來。她晃了晃,便癱軟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你……給酒裡下了什麼?”

謝混幾乎沒有半點猶疑的答:“五石散,不過分量很低,你儘可以放心。”溫柔的聲音在耳邊迴響,由驚到詫,由畏到懼,須臾之間,謝混就已經將她攔腰抱起來,朝自己房中走去。

一腳蹬開門,他不理懷中的掙扎,將她拋到塌上。君羽猶在清醒與畏懼間恍惚,驀然就感覺到一片溫軟貼來,觸到了唇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立刻開始抗拒:“你說過,在我不同意之前,不會勉強我做任何事!”

謝混輕輕一扯,塌頂的紗帳就落了下來。光線頓時昏暗下來,將氣氛渲染的更加曖昧不明。他俯下身撫著她的臉,嘆息道:“唉,你不會天真到,以為我永遠不碰你吧?”

君羽想抬手,卻發現四肢痠軟無力,索性開始咒罵:“謝混,你卑鄙!”

“對。”他漫不經心地承認,已經解開了她最外層的罩衫。

“你無恥!”

“嗯。”謝混微微點頭,並不曾停下動作。

“你下流!”

“還有。”

“你……你這個陰險小人,出爾反爾!”

“沒錯,我是卑鄙無恥,陰險下流,外加出爾反爾。” 他唇角揚起一道漂亮的弧線,捏了捏她的鼻尖,笑得近乎邪惡,“不過我勸你,乖乖閉嘴,現在可不是逞硬的時候。你若不信,非要強撐著罵些廢話,儘管試試也無妨。”

君羽僵直地躺在床上,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眼看他的手指在腰間緩緩滑動,用力一扯,“嗤”的一聲,束腰的白綾緞帶就徑自脫落,飄到了地上。

沒了束縛的纖腰,愈發盈盈不足一握,他的目光沿著她的脖頸蜿蜒而下,柳色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