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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對不起,我還有事,失陪了。”君羽冷淡一笑,轉身不想再跟他磨纏。

“公主,我們非到無話可說的地步了嗎?”

君羽停下腳,卻沒有回頭:“你我不是同路人,還是不相為謀的好。”

桓玄嗤笑:“那您願意和誰為謀,王練之?蕭楷?還是謝混?”

如他預料的一樣,她微微顫了下。“桓將軍,你的事情本宮不想幹涉,而本宮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插手。”

桓玄悠悠笑著,在她身後停下:“不錯,臣現在是沒資格,但不代表以後也沒資格,咱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陪你慢慢耗,耗到把那個人從你心裡趕出去為止。”

君羽驀然回頭,冷冷盯著他的眼睛:“那麼,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你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

“是嗎?”桓玄輕笑著,勾起一側唇角。他俯下身,英挺宛若刀鋒的鼻樑離她的臉,只有一線之隔。“臣也怕等不到,你說我們有沒有辦法,讓那一天提前到來?”

君羽抵住身後的樹幹,雖然已無退路,還是保持著原有的尊嚴。“桓玄,我勸你說每句話之前,最好考慮清楚。”

桓玄一手撐住樹幹,一手捻著她的耳垂,低聲呢喃著說:“如果我是你,就會聰明的選擇沉默,現在可不是嘴硬的好時候。”

“這裡是宮裡!”君羽下意識向後躲避,視線卻在他腰間徘徊。

似乎猜出她要找什麼,桓玄半垂著目,淡然說:“不用找了,我身上從來不藏匕首和刀。就算這裡是宮裡,駙馬想對公主做什麼,也不算過分吧?”

“你敢!”君羽揚手要扇他,被桓玄敏捷地偏頭躲過,一手摁住她的雙腕,反扭到背後。

此刻她微抿著唇,隱隱呈出倔強的弧度。他的目光沿著她的脖頸蜿蜒而下,柳色衣衫內的胸口輕微起伏,線條美好。那明豔而不自知的姿態,更有一種咄咄逼人的美。

“你看我敢不敢?”他不動聲色的靠近,作勢要吻她。唇瓣越靠越近,溫熱的鼻息撲來,有男子獨有的霸道氣息。

記憶一閃而過,電光石火摩擦心痛。兩張俊美的臉在眼前交錯而過,一個笑著說:“你該知道的,畢竟沒有幾個男人能拒絕投懷送抱的女人。”另一個逼緊問:“倘若那天陛下挑中的人是我,你還會不會選桓玄?”

君羽漸漸安穩下來,仰頭平靜地望向天空。這一瞬間,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存在,橫衝直撞的被誤解、被欺騙,除了這個虛假的身份,她到底還有什麼被利用的價值?

即將觸到她唇瓣的時候,桓玄忽然停住了,看著她怔仲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份平靜陡然激起了一絲怒意。他甩開手,狠狠將她推到樹上,心底的恥辱越來越濃。終其一生,他可以征服最高的山嶺,最強的敵人,卻馴服不了這個女人。

“你知不知道,對於馴服不了的劣馬,我從來不允許它活著。”

君羽的目光終於有了焦距,一點點挪到他臉上,茫然的笑了。“呵,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匹馬麼?你可以利用我,但是,也請你尊重一個還有點價值的傀儡。”

她的眼波漾入他眸心,桓玄不禁後退一步,唇邊泛起嘲諷的冷笑:“你以為,我娶你只是為了利用。我桓玄一手打下的這半部河山,除了榮華權勢,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如果要反,別說是你,就是整個朝廷又能奈我何?”

“那弒君呢?”君羽盯著他冷冷說,“就算你沒有篡位的野心,我父皇的死,你敢說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桓玄一愣,矢口否認道:“陛下是不是夢魘而亡我不清楚,但這件事情跟我確實沒有干係,也沒有瞞你的必要。”

“好,你可以把自己撇乾淨。可父皇一死,會稽王就立即你提拔為軍事刺史,大肆打壓那些敵對的臣僚,這又該怎麼解釋?”

桓玄搖頭:“我承認之前與會稽王走的近,但這並不代表我有弒君的野心。”

君羽逼近一步:“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九月五日那晚,我在帝宸殿外遇見了張貴人,不到半夜父皇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整晚只有她的嫌疑最大,而張貴人恰恰是會稽王獻進宮的,在此之前你們一直關係密切,你還敢說這件事與你無關?”

桓玄張了張嘴,剛想解釋。遠處林蔭道上突然來了兩個太監,深褚色的衣袍提了拂塵,急匆匆就要過去。

君羽見他們行色匆忙,喝道:“你們兩回來,出了什麼事?”

那兩人跪下說:“回公主,式乾殿的張貴人自盡了,留下遺書說要為先帝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