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迴盪在教室中,
“如果以一天中的時間來對應四季,當然春天是早晨,夏天是中午,秋天是黃昏,冬天是夜晚。如果以樂器來對應四季,我想春天應該是小號,……冬天是乾淨的土地上的一隻孤零的菸斗。”
叮鈴鈴的放學聲響起後,葉黎自顧自的收拾課本,背起包就一個人走出了學校,在別人眼裡,她總是這麼的形單影隻,難以接近,以葉黎的優秀和出色的長相,本該有很多人想要和她做朋友的,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她冷漠的好像能看透一切的目光下待的住的。
許多人傳言說,葉黎是因為家庭原因才會那麼冷漠的,但真正和她接觸過的人知道,她也會笑,但卻笑的冷漠,發自心底的冷漠,對除了她的母親之外所有人的漠視,就好像人和金魚一樣,尤其是葉黎家從來不養金魚。
一連幾天,葉黎都沒有跟母親提起過那晚的事,一是不想讓她擔心,二是那黑影再也沒有來找過她,也許那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吧。
葉黎忽然升起了一種羞恥感,為自己的鴕鳥心態而感到羞恥,她葉黎長這麼大從來都只有她輕視別人的,這種無論凌駕於智商還有能力上的優越感,在讓葉黎感到寂寞的同時,也有滿足的安全感,可超出自然力量的黑影卻打破了她為自己建立起來的安全堡壘,讓她知道自己在黑影面前不堪一擊。
人在失去安全感的時候,往往會做出一些超出情理的事,欺負比自己更弱小的人,或是去不顧一切的尋找新的安全寄託,這都是普通人會做的事情,而葉黎恰恰不是普通人,越是沒有安全感,她越是冷靜。
葉黎去了她常去的一間圖書館,這間圖書館從她七歲的時候就經常來了,而這次她找的全是和魔鬼,超自然現象有關的書,一向尊重科學主義的她從來都是對這些書嗤之以鼻,但現在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看看了。
在圖書館耗費了大半時間的葉黎合上手裡厚厚的書冊,扭了扭有些發麻的脖頸,將書放回原處,打算離開時,一道聲音叫住了她,“葉黎。”
葉黎停下腳步,一個穿著白襯衫戴著黑框眼鏡,樣貌清秀的男生快步走了過來,臉上帶了兩分拘謹,“葉黎,你也來圖書館啊。”
葉黎微微一點頭,腦海中對著面前男生的相貌過了一遍,“宋琛。”
宋琛顯然對葉黎能記得他的名字有些驚喜,但也不怎麼會說話,只擠出一句話,“葉黎,這麼晚了,我……我送你回家吧。”他說這話時甚至都不敢抬頭看葉黎的臉。
“不用了。”
宋琛一愣,再抬起頭來時只看到葉黎已經走出了圖書館的大門。
葉黎沒把剛才發生的小插曲放在心上,上了公交車後發現沒有座了也就隨便站在靠門的地方。正當葉黎回想起在書上看過的東西時,車窗外飛掠而過的一景中披著斗篷的黑影就站在那裡。
葉黎瞳孔一縮,一瞬間心跳也停了下來,快步往車後方走了幾步再望過去時那裡卻普普通通,平常無奇。
葉黎知道,他,一直跟在她的身邊。
一週後的某個清晨,在廚房做早餐的母親忽然痛暈倒地,不省人事,送到醫院,在經過兩天的全身檢查後,確認肝癌晚期。
病房外,葉黎送走了來看望的老師同學,看也沒看最後離開一臉欲言又止的宋琛,就回了病房,坐在病床前,拿了蘋果準備削皮給母親吃。
葉黎母親看著面前乖巧的女兒,有些心疼,“阿黎,我的情況是什麼樣我自己清楚,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葉黎打斷了,“別說晦氣的話,醫生還沒放棄呢,你怎麼就放棄了。”
“一定會有辦法的。”葉黎語氣堅定的道,手裡的蘋果已經漂亮的削完了皮,露出飽滿圓潤的泛著微微淡黃色的完整果肉,葉黎將一整條沒有斷開的蘋果皮放到垃圾桶裡,然後把蘋果遞給了母親。
葉黎母親看著眸子堅定的女兒,心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接過了蘋果。
葉黎母親叫葉芷蘭,人長的漂亮,葉黎能有這麼一副出眾的相貌大半是隨了母親的,至於那另外一小半則是隨了那從未出現過的父親。葉芷蘭母女是z市的外來人口,對鄰居說是丈夫去世了,所以帶著孩子搬家到了這裡。
z市只是三四線的小城市,規模也不大,資訊也不是很流通,對於葉芷蘭來說意味著另一種的安全。
像什麼丈夫去世了,孃家也沒人這種謊話,葉黎一眼就能看穿,只是沒有在意而已,她只要知道這個女人的確是她的親生母親,而且為了她可以付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