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葉二孃如何等得,直接一掌揮過去,打傷了守門的和尚。
葉二孃心心念念著自己的兒子,跟瘋了似的不怕死地一路打進去,一直打到達摩堂,葉二孃武功在江湖上雖算得上是一流,但也打不過戒律堂的眾多弟子,最後在棍杖下身受重傷倒在地上。
這時,少林的方丈玄慈也出來了,他看向趴在階下身上血跡斑斑的葉二孃,目露悲憫,“痴人啊,你來此做什麼?”他以為葉二孃是來找他的,這麼多年了,也許是該了結這段塵緣了。
葉二孃掙扎著抬起頭,看到一如記憶中清癯疏淡卻溫和的模樣,霎時眼淚模糊了視線,張著口卻不能言,持杖押著她的和尚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蹲下身探其口舌,向方丈等人回道:“她的舌頭被人拔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排名四大惡人之二的葉二孃,舌頭居然被人拔了,而她卻又來了少林寺。
葉二孃口不能言,只勉強掙扎著沾了血在石板上寫下一行歪歪斜斜的字,‘虛竹乃吾兒’。
眾僧中突然有一人出聲,“胡說,虛竹怎麼可能是你的兒子,”那僧人正是少林寺第三十五代弟子慧輪,也是虛竹的師父。他又連忙向玄慈等人行禮道:“方丈,莫要輕信了這惡人。”
慧輪雖武學低微,但持戒甚嚴,怎能忍受親傳弟子居然會和四大惡人之一的葉二孃扯上關係。
玄慈在得知自己的親子就在少林寺的時候早已心神震盪不已,再望向葉二孃,看見她眼中的悲切就已知此事屬實,閉目喟嘆一聲,“先將她押下去吧。”
方丈既已發話,眾人也不再多說,依言將葉二孃押下去。
後來方丈又親自去見了葉二孃,她以紙筆代口,寫下她親生兒子身上有二十七個戒疤,經過驗證,虛竹的確是她二十四年前被無名人搶走的親生兒子。
此事一出,在寺內都引起了軒然大波,關於如何處置葉二孃以及對待虛竹之事上,也分成了兩派,一方人認為虛竹乃葉二孃之子,此事傳出有損少林清譽,應當將其逐出寺外。而另一方人卻道虛竹自幼長於少林,秉性純良,葉二孃的罪孽怎麼也不該禍及他身上。
玄慈位於上座,聽著下面僧侶的喋喋不休,一言不發。最後眾人只定下了對葉二孃的處置,囚於伏魔洞三十年,不得見天日。
這邊,虛竹在得知自己的親生母親尋來,還是在江湖上惡名昭著的葉二孃,一時難以接受,自請囚於禪房內不進水米,他師父慧輪也答應了。
虛竹心裡也很矛盾,一方面為自己還有父母親人在世而歡喜,但另一方面他性子純善,接受不了母親的滿身罪孽,尤其是在母親即將受到寺內懲處,而他又無力救母。
“佛祖,請你告訴虛竹,該怎麼做才好?”虛竹對著禪房外的明月,在心中默唸道。
“佛祖幫不了你,但我可以幫你。”房間裡忽然響起另一道聲音。
虛竹看到突然出現在禪房裡的女子先是嚇了一跳,後又問道,“你……你是誰?”。
葉黎從黑暗中走出,道“我是可以幫你母親贖罪的人?”
“你可知她做了什麼樣的惡事?”葉黎眸子含笑地看著他。
虛竹低下頭去,目露不忍,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才說“我聽師父說過,她在四大惡人中排第二,是因她殺了許多無辜嬰孩。”
葉黎看著他道“對,她因為自己的孩子被人擄走,於是就搶走別人的孩子,玩弄後便殺了。”
聞言虛竹驚呼了一聲,光是聽聽已是慘絕人寰,如何能再細想下去。他望向葉黎,目光單純懇切,“女施主願意告訴我如何替我母親贖罪。”
葉黎看了他一眼,道:“你可想好了,你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並不低。”
“只要是小僧能做到的,小僧絕不二話。”
葉黎忽然問道,“你沒有做過惡事,為何要替他們承擔後果?”葉黎說的不是‘她’,而是‘他們’,單純懵懂的虛竹自然不知,但卻依舊點了點頭,
“我聽寺外的人說過一句話,父母債,子女償,我雖已出家,但卻從未報答過生恩,我願意付出一切,償還我孃的罪過”
“好吧,我可以幫你母親贖罪,但我要你的靈魂。”
“小僧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