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熟流暢的一連串動作下,一杯醇厚的馬丁尼就做好了,葉黎按住酒杯腳底,輕輕滑到唐彩面前。
一杯酒下肚,唐彩終於開啟了一點話匣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葉黎輕笑道,“我不是神,當然不會知道。”
唐彩臉上滿是疑惑,“那你怎麼能預測到我的不幸,還說隨時可以去找你,在……在八號當鋪?”
葉黎凝視著她的眸子,語氣略帶深意道“那你為什麼沒有來找我?你可以來找我的。”
即便有白家人抹去了她身上的當鋪印記,但只要唐彩起了念頭,葉黎就會感應。可她什麼沒有感應到,只能說唐彩心中的憤怒和恨意還沒有達到高點。
葉黎沒有指望唐彩給她一個回答,她拿著乾淨的白色紙巾優雅地擦著酒杯,徐徐道:“人的一生,就像是在賭桌上,最大的本錢就是你身上的所有東西。”
“你現在雖然正處劣勢,但你還不算輸的徹底,你還有回本的機會,只要你願意捨得你身上的東西。”葉黎略帶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說完最後一個字,葉黎就開始調第二杯馬丁尼。
“本錢?”唐彩喃喃道,聲音微不可察,背過身去的葉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時,唐彩的手機忽然響起,是嚴之衡。“唐彩,你還好嗎?”
“我現在在酒吧。”唐彩的聲音有些乾澀,扶著額頭半靠在吧檯上。
“你說地址我和薛然這就過去找你。”嚴之衡話裡不加掩飾的擔憂讓唐彩稍稍感到暖心。
等葉黎第二杯馬丁尼調好時,嚴之衡和薛然已氣喘吁吁地趕到了酒吧,看到葉黎時,兩人都有些驚訝,尤其是薛然,“你什麼在這?那天你怎麼不見了?”
葉黎隔著吧檯對他微笑道,“我是這裡的調酒師,你們要點什麼?”
嚴之衡打斷了薛然繼續的問題,直接道:“我要一杯琴酒,他就不用了,還要開車呢。”
葉黎抿唇一笑道,“好。”
嚴之衡坐在唐彩身邊,輕聲細語地安慰起來,眼底的情意不免流露出來了一些。
“他喜歡唐彩。”葉黎忽然對一直在追問她那晚去哪了的薛然道,語氣卻是肯定的。
薛然回頭瞅了一眼,後又壓低了聲音道:“是啊,不過是單相思,唐姐一直沒發現,這次唐姐家裡出這麼大事,說不定之衡會和她告白。”
葉黎眼眸微閃,輕聲道:“是嗎?”那她可不能讓嚴之衡成功,不然有了精神支柱的唐彩怎麼會絕望到願意進入八號當鋪典當呢。
薛然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只繼續嬉皮賴臉道:“原來你還是調酒師啊,人美調的酒也美。”
“多謝誇獎。”葉黎笑著不軟不硬地回了一句。
薛然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對葉黎道:“那天后來鍾元傑跟我打聽你的事,你可別和他扯上關係,他那人混不吝的,在圈子裡一向惡名遠揚。”
“是麼?這個你就不用管了。”葉黎眉頭微蹙,語氣稍冷道,
薛然依舊笑嘻嘻地說,“其實最好辦法就是做我女朋友,他那人還沒糟糕到奪人所愛,這個提議你要不要考慮考慮啊?我很不錯的。”
燈光下,薛然如琥珀般的眸子裡像盛滿了一片星光,上揚的嘴角看起來不羈極了。
“抱歉,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