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主的話讓大寶一愣。 為什麼這些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到底還隱瞞了我什麼?” 大寶瞪眼看著眼前太平道主。 他以為自己已經知道了全部,現在才知道,他所看到的只是一部分。 甚至只是只鱗片爪。 這讓大寶很是有些不滿。 “我並不是故意瞞你,而是這個計劃早已展開,並非是這段時間才開始的。” 太平道主解釋道。 “這般說來我才是那個意外?” 大寶看著眼前太平道主張口問道。 “不錯!” 太平道主的回答同樣令大寶睜大了眼,虧這人能這麼輕描淡寫說出來。 “準確來說,我太平道這般不遺餘力支援鳩道人,不僅僅是為了驗證那所謂的長生之術,更為鳩道人身上有長生機緣。” “只可惜,這麼一世世的活下來,鳩道人早已將往事忘卻。” 看著身在大桑木中,非生非死的鳩道人,太平道主言辭之間也變得憤憤起來。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早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哪裡還會在這裡浪費時間。 “這些年來,為了幫他找回記憶,我太平道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連長冥果樹都去替他爭搶,可結果呢?” “他自己去作死,把自己搞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太平道主冷笑連連。 “既然他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回事,那我又何必在乎他?” “只要拿到我想要的,他變成桑木的肥料,也無所謂。” “現在就看,林木只能不能把茅元帶回來了。” 太平道主嘆氣。 這段時間,還真是諸事不順。 大寶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只要你不攪擾了我的計劃,我是無所謂的。” 大寶現在就等著那一餐美食,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 “我本名茅子元,乃是北宋年間昌平府生人!” “早年間皈依我佛,奉經修行,直至二十歲時外出山門遊歷,本意是為傳揚佛法,以安撫世人苦難。” “誰曾想最終卻發展出了一個龐然大物。” 神秘局裡,大會議室裡。 姜守真帶著張清等人正靜靜聽著。 此刻偌大的會議室裡,只有茅元的聲音。 茅元想著昔年舊事,心中感慨萬千。 那時節,趙宋皇朝禁他傳教,他也只能一行一步行腳天下。 前些時日醒來,才發現他所創立的白蓮教,竟成了一個綿延數百年上千年的毒瘤。 一代又一代,經久不息。 “此事,卻也怪不著閣下。” 沉默片刻,姜守真咳嗽了一聲說道。 只是說這話時,姜守真一陣膈應,尤其是在看著茅元那張年輕的臉,更是如此。 不過聽茅元說到現在,姜守真也差不多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 那就是眼前之人就是那位活了數百年,而生存下來的白蓮教祖師。 “茅元閣下,我等想知道閣下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姜守真還是說不出前輩兩字,於是換了個別的稱呼。 “此事我卻不知。” 茅元搖頭說道。 “我此刻腦子裡關於過往記憶幾乎沒有,即便是關於現世的記憶都很少。” “這般說來,茅元先生也不知道太平道主因何找伱了?” 姜守真有些遺憾的問道。 誰料,這時候茅元卻是再度搖頭。 “此事我知道些。” “他們是為了一個名為真靈位業圖的東西!” 茅元看向姜守真等人,“這件事是先前太平道主主動說的。” “他問我是不是還記得這東西,只是我對這東西根本沒有一點印象,甚至連名字都是太平道主告訴我我才知道的。” 茅元神情茫然,看那些人的反應他應該是知道所謂真靈位業圖究竟是什麼的。 只可惜,茅元對此沒有一點印象。 “真靈位業圖!” 張清這時開口喊道。 眼底流露驚駭之色。 而他的聲音同樣引來了眾人目光匯聚。 “看來,張清道長是知道這東西的?” 姜祁見張清反應,立刻便覺察了什麼,張口問道。 張清猶疑了片刻後,隨之點頭,“這件事我的確是知道些!” “世間所傳,所謂真靈位業圖乃是南朝梁代陶弘景所著,他將世間諸神鬼魅、帝王將相,編撰譜系,冠以神名而贅述!” “說起來,這東西也沒多大用,只算是個知曉那時節神道跟腳的圖譜,事實上還有很多鄉間野神不曾入榜中!” “不過很多人不清楚的是,此物在宋代時曾有增補。” “傳聞中有人以大神通標的世間諸神,定其洞天福地,關照此物能見諸神鬼魅,奪天地之造化。” 張清一口氣說了很多,在此刻停下讓眾人一點點消化之前的內容。 姜守真也聽明白了這所謂真靈位業圖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東西就是一份地圖,按圖索驥,便能找到世間隱藏諸神所在,後續不用問,肯定又要搞事情。 “那這東西在哪兒?” 姜守真趕忙問道。 “這東西誰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裡!” 張清說道。 “自從完成這東西后,那位前輩有感此物乃是災禍,於是主動將之銷燬了,而今只有些許殘片可能還在世間。” “那位繪製真靈位業圖的前輩是誰!”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