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草是什麼時候長在自己腳下的? 姜祁看著四周光滑的地板平面,腦子裡蹦出疑問。 下一刻,見光華流轉,眼前景物變化,只是瞬息之間,原本的高樓大廈便已消失不見。 姜祁抬頭髮現自己竟已身處山林間,四周陽光正好,花鳥遍地,正是見山川疊翠,雲遮霧繞。 “這裡是……” 張檸看著眼前景觀,卻是被嚇了一跳,更有幾分惶恐。 “張檸別動!” 張檸準備往姜祁這裡靠,見她動作,姜祁丁山幾乎是同時開口大聲斥責道。 張檸才將抬起手來,話都未再說,便聽到姜祁丁山兩人隨之言語,卻是被嚇的一激靈。 隨即又有些委屈,不知道這倆人要幹什麼。 見姜祁,丁山環看四周變化,根本沒顧得上搭理她,張檸也還好耐著性子等。 片刻後,姜祁和丁山同時收回目光,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笑道:“好高明的幻術,竟能以色迷人眼。” “只可惜,我聞到的味道,卻不是山林中塵土的味道。” 姜祁虛抓了抓,隱隱能見空間晃動,那並非真實空間晃動,不過是如今這地,眼前景象變化。 是虛幻景色。 只是這空間構造的雖然完美,卻不能真正讓人感同身受,至少他鼻子尖未曾聞到有半點屬於山林間的氣味。 “是幻象,也是困陣,迷陣!” 丁山這時在旁補充道。 看著四周景觀,以及此刻風景,他心中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跟著苦了下來。 “我大概是猜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只是還需驗證。” 丁山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通,隨即邁開步子往前走。 丁海見狀,立刻跟上。 張檸看著丁山丁海倆兄弟的背影,不禁撇嘴,“先前不是告我不能動嗎?” “我看現在就屬他動的最歡。” 姜祁聽聞這話就是一個白眼,“先前不讓你動,是因為四周景象陌生,初到這裡自然是要先觀天地,更因為這裡處處是陷阱,你若一動,直接把大家一併推向了深淵。” “那為什麼現在可以動?” “那自然是勘察出動一動並沒有什麼危險。” 姜祁的回答簡單粗暴,心中卻再想著別的事。 例如剛剛丁山為什麼說這裡是困陣,殺陣。 明明就只是幻象,他原本正想出手打碎這裡格局,到時候眼前這些障眼法不攻自破,最後還是選擇了暫時忍耐。 幾人行徑在山林間,隨著越發深入,姜祁眼前景色隨之變化,是有日頭垂下耀眼光華,鼻尖也多了一絲土腥氣,更有飛鳥走獸之聲,緊隨其後傳來。 姜祁臉色大變。 先前不是說幻象,如果真的只是幻象的話,不可能會有現在五色俱全,光影交疊。 就好像他們真的到了一處山林間。 “這是早年間的江湖手段!” 丁山回頭見姜祁臉色變化,不由得笑了起來。 “故意露出破綻,以引誘對手做出錯誤判斷。” “你以為這裡是不過是一些障眼法,實則這裡幻象空間。” “若是用你先前手段破陣,恐怕倒黴的只會是你。” 丁山這一番話說完,姜祁已經猜到了什麼。 “原來如此,不是己身入陣,只是一縷念頭存在於這天地間,所以才會感覺如此真實。” 簡單來說,姜祁原本以為眼前就只是披了一層外衣,破開這層外衣,依舊是現代高樓建築。 實則,這裡已不是外界,他們被拘了魂,進入此間小天地,若是不能找到破陣關鍵,恐怕要一輩子被困在此地。 不對,不可能困死在這裡一輩子。 只需七日,魂魄無法迴轉肉身,他們就會因與肉身分離而被迫消亡。 究竟是什麼時候中的招? 姜祁抓了抓腦袋,竟在先前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破綻,就這麼被人繞了進來。 就在他暗自懊惱的時候,耳邊傳來聲音。 “山間伐木丁丁,市上換米三升……” 眾人同時聽到聲音看去,就見呂長封正提著手中劍,與山路旁走來,一路上恍若未見眾人,只走到一處樹木前提劍劈砍,斬下枯木枝條,收攏了做薪柴,就此轉身離去。 這一波操作看的眾人一臉迷惑。 這是裝不認識人? 姜祁正揣度這人變化時,丁山已出現在其身後,緊跟了上去。 丁海對自家大哥可謂一百個信任,甚至都沒等丁山招呼,便緊跟了上去。 姜祁動作也不慢,幾人一路尾隨,直至跟著呂長封走到一處涼亭,才又見到張清,雲鶴兩位道長。 他二人正於棋盤間對弈,黑白棋子交鋒,自是你來我往。 “果然如此,這是爛柯棋局!” 丁山見狀,當即便是一聲長嘆。 而在聽到這話後,眾人同時看來。 “這也算是方術的一種,是以局為殺機,於無形中殺人氣運。” “丁山先生能具體說一下嗎?” 姜祁好像有些聽明白了,卻又像什麼都沒聽懂。 丁山聞言頷首,“所謂局殺之象,是以特定的情節為根基,暗藏殺機於其中。” “諸如眼前這爛柯棋局!” “便以樵夫為始,觀棋爛柯,至棋局終是為一輪迴,若在此期間我等不能找到此地殺局破綻,而助其成勢,自身壽數氣運便會被斬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