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當下大笑。 這話出口,張清道長始終保持的淡淡笑容直接凝固。 他有生以來還沒遇到過這麼厚顏無恥的小輩。 姜守真努力憋笑,卻還是差點破防。 這小子最近嘴皮子可以,連這種瞎話也是張口就來。 “天才?在場哪個不是天才?” 張清身邊,同樣是一身著道袍的中年男子,他臉型狹長,臉上更是坑坑窪窪,看著便多幾分猙獰恐怖。 他神情嚴肅板正,像是在說一件及其嚴肅的事情。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縱觀今日在場的這些人,要麼是道門長老,要麼是似魏九道這般的道門年輕一代優秀弟子。 這本身便代表著最天才的那一小撮人。 更別說靈氣復甦之前,修道本身就是一件奢侈事,各大道派為了尋找天賦出眾者繼承道統,更是滿天下的尋找優秀根苗。 這些人本身就是出類拔萃之輩。 “全真道呂長封道長!” 姜守真聲音適時傳來,給姜祁講解眼前之人的來歷。 只是那道人卻始終盯著姜祁不放。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姜祁莫名有種日了狗的感覺,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姜祁覺得姓呂的就是在裝瘋賣傻,要不然問不出這樣的話來。 “世間天才千千萬,而我屬於獨一檔!” 呂長封聞言點頭,他居然真的信了。 姜祁還等著對方反駁,結果卻讓他傻眼。 這姓呂的是真的缺心眼兒啊! 姜祁這才確定這傢伙的品性。 “呂長封道長為人非常嚴肅認真。” 姜守真適時解釋了一句。 這話說的委婉,不過意思姜祁懂了,身邊歐陽臻幾人嘴角也跟著抽抽。 這當面拐著彎兒罵人是不是有點不大好。 不過呂長封自己好像不怎麼在意。 “剩下那位是茅山一脈雲鶴道長。” 姜守真微微咳嗽了聲,將剩下一人也介紹給姜祁認識,總算緩解了些許尷尬。 姜祁本想衝那位頭髮花白的道長打聲招呼,不過對方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 反而直勾勾盯著姜祁身後在看,姜祁有些好奇,循著對方目光看去,正好見一道溫潤目光,眼神隨之變得古怪起來。 “丁山,沒想到你居然會在這裡!” “雲鶴道長,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兩人同時張口,連說出的話都基本一樣。 在聽到對方聲音後,兩人緊跟著笑了起來。 “雲鶴道長認得此人?” 張清有些好奇。 不僅僅是張清,包括姜祁等人在內具都是一副八卦的目光。 這裡面有大瓜! “我自是認得。” 雲鶴道長痛快承認。 “丁山道友乃是方師道現今的傳人。” 聽到這話,原本還很好奇丁山來歷的張清幾人同時身軀一震,目光如同見鬼了一般不斷掃過丁山。 魏九道更是忍不住往後撤了兩步,深怕自己靠的太近遭了暗算。 方師道啊! 天下間不知這個門派的應該少之又少,關鍵是方師道行事想來詭秘,手段更是陰毒。 便是一般修道之人都不願沾惹對方,深怕惹來了禍事。 “嘎嘎嘎,大哥這些人聽到咱們方師道的名頭一個個都慫了。” 丁海將眾人反應都看在眼裡,當即毫無顧忌的嘲笑起來。 這話出口可是直接得罪了一大票人。 丁山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家這個愚蠢弟弟,恨不得現在動手先把他打暈過去再說。 “伱給我閉嘴!”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丁山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是平白無故又招惹了仇怨? 丁山倒是有心想要解釋什麼,可是看到張清幾人眼中的忌憚時,又覺得此刻說什麼都完了,索性什麼都不說來的好。 “丁山道友,之前見你還是十年前,你不去遊方四地,如今也入了神秘局嗎?” 雲鶴道長見到故人,心頭有太多疑惑,此刻更是如連珠炮一般盡數傾瀉出來。 “這般說來我聽說前些日子有方師道人作亂,想來也是道友你平定的了?” 雲鶴道長是知道丁山畢生所願的。 更是見過他對方師道弟子出手,下手毫不留情。 想到前些日子永州傳來的訊息,自然而然便將這件事與丁山聯絡到了一起。 如果是丁山的話,那一切都能說得過去。 “雲鶴道長說笑了,在下不過是恰逢其會,於其中並沒有多少功勞。” “倒是這位姜祁小友,如果不是他的話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跟著遭殃。” 丁山微微一笑,將先前一戰中最大的功臣直接推了出去。 雲鶴道長見丁山對姜祁推崇備至,心下也暗自吃驚。 丁山這人看著和善,實則最是孤傲之人。 如果不是入了他法眼,他是不會如此吹捧一人的。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小青年是真有本事? 雲鶴道長若有所思。 “丁山道友何苦吹捧一小孩子?” 張清第一個不信。 在他看來,丁山這麼說就只是為了吹捧姜祁,否則他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理由。 至於姜祁先前說天才的話,這話用來哄鬼還差不多。 丁山聞言,只是笑笑不做多言。 所謂交淺言深,他將該說的話都說了,至於信不信那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事了。 “老小子怎麼說話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