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禾在神秘局廝混多年,平日裡更是沒少和白蓮教太平道中人打交道,自然知道這些人的可怕和陰毒之處。 現在退路該漫步荊棘,只等著他們慌不擇路落入陷阱中。 反倒是往前或許還有生路。 程禾目光落在大寶身上眼神中爆出一團精光來。 雖然拿小孩子當擋箭牌有點不道德,可是生死危機面前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程禾拼命壓下內心的負罪感,五指張開,便往大寶腦袋上扣。 就在那手掌快要落到大寶腦袋上時,大寶突然扭頭看來,那雙大眼睛裡溢散流火金光,火焰熊熊,直奔程禾飛去。 在那火焰剛出現時,程禾便感覺到了火焰中蘊含的恐怖溫度,當下臉色大變。 她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想要絞殺這些火焰,然而這些火焰落在劍身上的瞬間便飛快燃燒起來。 程禾那柄百鍊的剛劍就這麼在所所有人面前變成了一團鐵水。 眼見火焰還有蔓延趨勢,程禾只好狼狽放手,退回到了原位置。 短暫的交手,她和徐行兩人完敗,這種感覺讓程禾臉色變得難。 “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麼人?” “我們兩個嘛!” 太平道主嬉笑了聲,繼續說道。 “我姓夏,是太平道道主。” 簡單介紹完自己,太平道主扭頭看向了大寶。 此刻大寶揣著薯片站了起來,走到程禾兩人面前,嗓音稚嫩的說道:“我是陳倩的孩子!” “再過不久,我就會從她肚子裡再度孕育出!” 聽到這個回答的太平道道主明顯愣了下,卻沒想到大寶會這麼說,旋即更是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裝逼的道路上一山還有一山高!” “我以為似我這等不著痕跡道出來歷,讓反派絕望的表現已經是主角的高配,沒想到你比我會玩兒。” “不過你總算是選定母體了。” 似是了了一樁心事,太平道主此刻笑的格外大聲。 無生老母儀軌的最關鍵的便是孕育聖子,只有從聖母肚子裡孕育出的聖子,才是無生老母所生子嗣,才有資格以儀軌開啟真空家鄉門戶,引來那位的注視。 這些天,大寶一直都沒說選誰做母體,太平道道主也只能靜靜等著,終於這一天還是來了。 反觀程禾和徐行兩人,心已經冰封,眼神中更透著絕望。 他居然是太平道道主,你敢信? 程禾心喪若死,已經知道自己倆人在劫難逃。 太平道主當面,若是被他們倆給逃了,那程禾就要懷疑自己二人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了。 “該離開了。” “這裡已經暴露,而且咱們該回去看看林木只和鳩道人的準備工作究竟做到哪一步了。” “嗯!” 兩人交流全程沒有關於程禾和徐行的處置,這也讓兩人越發心慌。 下一刻,不等他二人開口,兩人只覺眼皮子打架,旋即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看這倆人年紀和本事應該是道門年輕一輩的傑出弟子,把他們帶上或許能用得上。” 太平道主如是解釋道。 “嗯!” 大寶緊跟著嗯了聲。 旋即兩人再度大眼瞪小眼,大寶很快明白了太平道主的意思,搖頭嘆息道:“我還是個孩子,你要我怎麼去扶他們兩個?” 太平道主臉上頓時露出古怪表情。 見鬼了,你除了有具小孩子的身體,哪裡還像是個孩子? 太平道主心底腹誹著大寶,動作卻是不慢彎腰拎起兩人離開。 …… 自從那次虎頭蛇尾的神秘局大會後,姜祁還以為會遇到新一輪的挑釁和爭鬥,誰曾想張清這一夥人卻像是偃旗息鼓了般,再不見半點動靜。 這也把姜祁樂得清閒。 這段時間他就和丁山一起探討方術,在得了饕餮胃袋後,姜祁勉強也算半個方術之人,自然是要學些東西的。 丁山也是來者不拒,為姜祁大開方便之門。 就在姜祁從丁山住處走出來後,卻見張檸帶著魏九道匆匆忙忙找了過來。 姜祁心頭還有疑惑,便聽張檸語速飛快的說道:“姜祁出事了!” “原本負責調查婦女失蹤案的兩名同事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具體什麼情況?” 姜祁皺眉問道。 那件案子基本已經確定和白蓮教有關,而等參與只等事件的調查專員其修為自不用說,這樣的人能莫名消失嗎? 姜祁覺得有點離譜。 在聽到姜祁的問話後,張檸便把位置讓了出來,顯然具體情況魏九道知道的更多。 “失蹤的是程禾和徐行,他們和我一樣都是一級調查員,在確定婦女失蹤案和白蓮教有關後,所有情況都已經被我們三個接管,並負責後續的調查。” “而根據調查程式,我們最開始是從失蹤人員踩點開始的,所有失蹤人員的摸排情況大致都已經調查完畢。” “我昨天最後一次和他們聯絡時,發現他們是去調查一個叫陳倩的失蹤者,自那之後他們兩個便沒了聯絡。” “到現在為止已經失蹤接近十二個小時了。” 魏九道強忍著心頭的煩躁給姜祁介紹著情況。 徐行和程禾那都是他的朋友,更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 這樣的人莫名其妙的失蹤近十二個小時,由不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