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一直都好奇鳩老的來歷。 從知道有鳩老這個人開始,便一直好奇,在接觸鳩老後那就更好奇了。 方師道傳承因其特殊性,每代傳承者雖年少時憑藉方術秘法能縱橫一時,可在老卻後多數下場淒涼。 即便是他這一脈也是如此。 就像丁海,他以前性子並非如此,只是親眼看見爺爺入魔慘死,一夜之間性情大變,變得似如今這般張揚癲狂。 用丁海自己的話來說,便是既然註定不得好死,那便及時行樂,快意人生,該到死時那便死逑好了。 丁山雖有幾分自信不會落得和爺爺一般下場,但在聽到丁海這話時也是心慼慼然。 實在是太過慘烈了些。 反觀鳩老這一脈,傳承經年,未聽有人瘋魔亂世,更因為鳩老這一脈傳承用的都是同一個名字。 這些怪異之舉引起了丁山好奇。 只不過,就老一脈傳承與他這一脈傳承卻無半點聯絡,以前丁山便是有心也無力,直到鳩老主動找上丁海謀求合作,丁山先前塵封的心思再度活絡起來。 他原本是委託丁海去套話的,結果現在看來他這個蠢弟弟反被套話了。 這一瞬間,丁山真有種伸手掐死丁海的衝動。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以前只覺得你這一脈神秘,卻是沒想到這一脈從頭到尾就你一人吧?” 丁山嘆息道。 “我應該早就猜到的。” 那一脈相承的名字,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綻。 可話說回來,如果不是姜祁今天點破這點迷障,誰又敢做這麼大膽的預設猜想。 “你是怎麼活過這三百年的?” 丁山同樣好奇。 這世間從未聽過有似鳩老這種人,能一世又一世活在世間,這已經算是另一種長生了。 “活啊活的,就這麼不知不覺活了三百年!” 鳩老話聲中充滿了滄桑。 “原來如此!” 丁山頷首。 鳩老初時不以為意,回正身體後,突然感覺有哪裡不對勁,想了片刻他突然扭頭看向丁山。 “你,能動了?” 鳩老用一種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道。 “剛剛能動!” 丁山再度頷首,說話間抬手壓下,於是風雲鉅變。 半空一角星空陡然亮起了光芒,是以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三天星斗有星光流轉。 濃郁的紫氣如長空貫穿九霄,落入丁山身軀內。 絲絲縷縷的白氣從毛孔中散出,丁山身形也越發威嚴,流光墜入其身,似有長袍披掛,萬千星斗轉動如長龍盤身。 “哈哈哈,我就知道丁山他沒有那麼容易失敗。” 丁海此刻笑的歡快,控制不住自己手舞足蹈。 “你什麼時候就知道了?” 林果兒毫不留情戳穿了丁海的謊言,更是看不慣他這麼囂張無恥。 “我就是知道!” 丁海梗著脖子回應。 “你們才和丁山接觸多久,怎麼會知道丁山的恐怖。” “那傢伙十四歲時已將方師道諸般方術秘法盡皆學了去,十六歲時更是融會貫通,諸法諸術信手拈來,就連我爺爺都說他是方師道有史以來最天才的弟子。” “誰曾想,十七歲時那傢伙突然發神經說方師道秘術有大恐怖,妄想不再動用一身方術,而後更是轉頭去學了道門秘功,開始修身養性!” “山醫命相卜,這些道門糊弄人的鬼玩意兒卻被他通通學了去,半生以此為生。” “我那時也以為那傢伙廢了,可是從年輕時到現在相互較量不下百次,卻次次慘敗。” “而丁山最強手段便是這驅星請神之術,能借諸天星斗神力為己用,可化九天星官法身於世間行走,只這一手便是我學盡了方術都奈何不得他。” 丁海有些氣苦的嘆氣。 如果不是這樣,他又怎麼會被人逼著學好。 想想都憋屈。 說話間,丁山已抬手鎮壓鳩老。 “北斗落死,南斗上生!” 丁山聲音空靈,聲音直入雲霄,半空星斗閃爍,似有星光從天而落,直入丁山掌中。 一隻陰陽輪轉的黑白雙魚盤飛快擴張開來,直逼鳩老而去。 鳩老見狀,臉色狂變,雙手連恰印行法,三煞之氣充盈其身,張口喝出魔音,是兵戈之亂,人心燥動。 丁山卻不為所動,嘴角更是露出譏諷神色。 “鳩老莫不是糊塗了,三煞星亦歸屬北斗南斗統轄,此刻你居然動用三煞星之力來對付我,你莫不是糊塗了?” 鳩老聞言,面色一沉。 他先前的確是有些太著急了。 關鍵是見丁山居然身披星斗法衣,整個人震驚到無以復加,於是忙中出亂,居然做出瞭如此愚蠢的舉動。 果不其然,在丁山陰陽轉輪下,三煞白光很快被磨滅成灰燼。 鳩老見狀,直接將手中柺杖扔了出去,木質柺杖在半空化作靈蛇,與那陰陽轉盤搏殺起來。 姜祁一直在身後看著,原本以為丁山受困於戲臺,便是該他出手相助的時候,誰曾想丁山憑藉自身手段硬生生擺脫了鳩老陷阱。 而今情勢逆轉,只差最後一擊。 姜祁體內真元滾動,他瞅準機會如大鳥般飛身撲上,手中印訣連動,山巒成勢聚集在他手中,徑直朝鳩老肩頭落下。 若非後續還有事需要鳩老配合,姜祁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