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跟著繼續喊了三遍,這一次依舊沒有半點回應。 這也讓姜祁眉宇間遍佈陰雲。 難道他猜錯了? 手中三鬼錢來回轉動,姜祁念頭也跟著散開。 其實有這懷疑,也是先前看到三鬼錢時顧清韻的一番話。 就像顧清韻說的,她沒有理由去拿三鬼錢,古岐山更不可能在這時候開這個口子。 那麼究竟是誰把三鬼錢放在顧清韻身上的? 又是抱有什麼目的? 如果沒有人這麼做,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這三鬼錢是自己跑顧清韻身上的。 畢竟他先前曾在這三鬼錢中看到過去,自然知曉這東西的神異,只可惜那時候試探無人回應。 可為什麼現在也沒回應? 姜祁想不明白。 “呵呵!” “小娃子還真有兩把刷子,沒什麼證據都能猜到根由。” 突如其來的渾厚聲音徑直傳入姜祁耳朵裡,掐斷了姜祁此刻所有的念頭。 眼前雲霧翻滾,很快出現不一樣的畫面,卻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宮殿之中。 姜祁目光一凝,整個人愣在當場,他先前藉助三鬼錢看到的過往,地點就是在這宮殿中。 雕樑畫柱的殿堂之上,一道挺拔身影像是被抽去了渾身的骨頭,毫無形象的坐在那寬大的虎皮座椅之中,在其身邊還有一把及其誇張的大刀。 在看到那人似笑非笑的臉時,姜祁再度吐氣,眉間神色,多了幾分輕鬆。 “見過闖王!” 李自成,而且還是壯年時的李自成! 先前見這人便覺得瀟灑恣意,更有一股子倔強蠻氣,此刻“真正”面對面,姜祁更感受到一股獨屬於上位者的威嚴,沉厚壓抑,讓人下意識低頭。 當然這感覺也只有一瞬,很快被姜祁自行拋之腦後。 李自成當然厲害,可他也不是人人揉捏的軟柿子,問候一聲是禮貌。 姜祁挺了挺腰背,目光直視眼前李自成。 “呵呵,的確不錯!” 李自成繼續說道。 臉上絡腮鬍隨著笑容也隨之咧開。 “你想見我所謂何事?” 李自成問道。 姜祁抿唇冷笑,“闖王這是哪裡話,明明是你想見我才會主動入了顧清韻手裡,不是嗎?” “如若不然,誰又能想到堂堂闖王還留有殘念寄居在此地。” 這些也是姜祁後來想明白的。 若是李自成真的想見他,上一次他看到昔年發生的事時,李自成就該出現。 結果卻並沒有,也讓姜祁誤以為那三鬼錢只是因某種意外所以才殘留有當年的影像。 直到剛剛見到三鬼錢,姜祁先察覺到不對,直到真正見到這位,才最終確定是他有事來找。 “的確很有意思!” 李自成咧嘴繼續大笑。 “的確,我這一次是專門來找你的!” 李自成沒有遮掩。 “為什麼?” “當然是有要事!” 姜祁腦殼一痛,他就知道沒好事。 “我之前的確沒打算見伱,停留在三鬼錢中多年,我自有我還未完成的事,直到我在現世看到一人,才知道時機到了。” 李自成坐在那虎皮大椅中,自顧自的說道。 突兀間,他抬頭盯住了姜祁。 “小子,你可還記得先前在地宮中見到的一人,他名鳩老。” “鳩老?” 姜祁渾身一震,隨著李自成的話很自然想到先前在地宮中通靈所見的鳩老容貌,還有剛剛以傀儡身與他們廝殺的那人。 “明末之時,我曾見過他!” 李自成一句話更是讓姜祁頭腦中響起炸雷,震的腦子昏昏沉沉。 “明末至今幾百年,你怎麼可能見過他?” 姜祁吞了口唾沫,連說話也不利索。 他很懷疑,是不是眼前這位老眼昏花看錯了? 李自成聞言抓了抓頭髮,嘆氣道:“說實話,我也很想說我看錯了。” “可那老東西,當年在我等義軍之中行走,與我等接觸良多,我怎麼可能認錯那老東西!” “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不過我已能確定就是那傢伙。” 李自成無比篤定的說道。 他已經反覆確認過,那位就是自己認識的故人。 “那闖王的意思是……” 姜祁現在腦子裡也亂成了一鍋粥,幾乎是下意識問道。 “什麼叫我怎麼辦?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嗎?” 李自成一雙虎眼瞪來,眉宇間煞氣流露,讓人不寒而慄。 姜祁身子同樣跟著抖了抖,腦子好歹清楚了許多。 “那敢問闖王,西王村中西王墓是何來歷?裡面究竟藏了什麼東西?” “那裡面藏著我與張獻忠復生的秘密!” 李自成張口,便讓姜祁心臟跟著劇烈跳動起來。 這怎麼又和死而復生扯上關係了? 不等姜祁發問,卻聽李自成繼續說道:“當年,我與張獻忠等人起義,那老道為我等軍師,於世間遊走,幫了我等不少忙。” “只可惜明朝氣運未斷,無論我等怎麼折騰,終究還是差了幾分,也是那老道不辭辛苦尋來斬龍脈之法,斬去明朝僅剩的氣運。” “那時,老道便說我等三人雖能如願,可十年征戰,天怒人怨也成了我等報應,只恐難以善終!” 說起往事,李自成彷彿重新回到了昔年的崢嶸歲月。 “不得善終,呵呵,那老道以為我等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