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丘嘴上抱怨著自家兒子,腳下動作也不慢。 大寶整個人窩在張廣丘肩胛骨處,走出很遠外,才抬頭看向姜祁所在方向,用稚嫩嗓音回應道:“那些人,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說話間,他眼中更是染上了一層火光,好像火焰快要從眼角滴落,只是轉瞬之間便又消失無蹤。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張廣丘胡亂應和了聲,腳下步子越發快了。 自從他孩子起死回生後,張廣丘一直覺得這孩子有些神神叨叨。 不過不管怎麼樣都是他的孩子,張廣丘也不打算往外說。 …… 西王村古墓位於西王村東向一處有些破敗的土廟裡。 地宮入口與廟堂大殿相連線,正常是被封死於地下,此刻卻能看到原本堅實的地面已經被人刨開,地宮大門虛掩,露出裡面陰森恐怖的氣息。 “這是西王廟!” 魏明浩給眾人介紹著眼前土廟。 “傳聞中這是西王張獻忠的墳塋,只不過我們也都知道,張獻忠最後死時是在川地,和永州差有千里!” “所以這裡應該就只是一座空的古墓,墓裡不知葬了誰,卻被謠傳為張獻忠之墓,故被後人祭祀多年!” 魏明浩比眾人早來一步,相關情況已經調查清楚了。 包括這座土廟也沒啥好說的,根據專業儀器的檢測,這座土廟成型晚於古墓,應當是專門為保護墓葬地宮入口所建造。 “不對不對,這就是西王張獻忠的墓葬之地!” 魏明浩剛剛說完,便遭到了反駁。 只見一腰背佝僂的老者從外面擠了進來。 古岐山看著來人,在和魏明浩對視一眼後,立刻便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您是西王村的村長吧!” “老弟好眼光!” 村長聽古岐山這麼稱呼他,當即也是滿面紅光,一巴掌拍在了古岐山的肩頭。 “我是西王村的村長!” “老哥你好,我先前聽你這意思,明顯是知道這墓葬的事,具體情況能和我說說嗎?” 古岐山笑著問道。 而在聽到這話後,村長臉上同樣樂的笑開了花。 “那自然是沒問題!” 村長忙不迭答應下來。 “我先前聽這小夥子說墓葬裡不知道葬的是誰!” “就衝這話,我就想罵人!” “我之前都說好幾遍了,這墓葬是西王陵寢,其規格也是諸侯墓。” “偏偏就他長了一張嘴在這裡胡說八道!” 老村長抬起手中柺杖,指了指魏明浩,就差沒一棍子直接掄下去。 魏明浩見狀,笑的有些尷尬。 這話他先前聽過,也解釋過,可老村長太過執拗,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 魏明浩自己也很無奈。 “你這老頭還講不講理,沒聽我大師兄先前說嗎?西王張獻忠是死在川地,據永州遠隔上千裡,這裡怎麼可能是張獻忠的墓葬。” 豐銘這時候又站出來顯擺自己,更是為魏明浩打抱不平。 先前因為姜祁的事,古岐山都對他有了意見,豐銘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此刻智慧透過維護魏明浩,再試圖迂迴討好一番古岐山,好消除之前的影響。 豐銘小算盤打的賊響,就連魏明浩都感到好奇。 自己這個師弟平日裡眼高手低的,今天怎麼還轉了性子。 就在他胡亂猜測時,眼前老村長卻冷笑起來。 “小娃子們知道什麼?伱們可知我們西王村為什麼叫西王村?” “那是因為我西王村祖先都曾是西王張獻忠的親衛,在西王戰死後他們奉命攜西王遺骨回永州在此安葬!” “而我等則世代為西王守靈。” 老村長這一番話,著實是把古岐山一行人震得不輕,就連一旁的魏明浩也傻了眼。 “老村長,之前你可沒和我說這些!” 魏明浩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老頭子這不是在坑人嗎? 誰知老村長卻一臉不屑,根本沒在意魏明浩的抱怨,反而義正言辭的道:“和你說?老頭子我每次開口說這話,你就一副死人臉我和你說的著嗎?” 被老村長當場揭老底兒,魏明浩明顯有些尷尬。 “老村長,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啊!” 魏明浩小聲嘟囔著。 古岐山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目光卻瞥向姜祁,姜祁看著古岐山舉動,不免覺得好笑。 這是要他來判斷真假? 還真把他當工具人用了! 姜祁多少有些不爽,不過還是掐印叩問老村長心聲,在得到肯定回答後,他朝古岐山點了點頭。 古岐山這才相信老村長居然說的是真的。 一時間表情也越發嚴肅,事情遠比他想的還要棘手。 “老哥可還有印象,在古墓被盜的那天,村子裡有什麼反常的動靜沒有?” 古岐山主動詢問起了事發時候的事。 老村長顯然這段時間常被問起這事,相關的情況甚至都沒有半點猶豫便說出了口。 “好像也沒什麼,那天張廣丘他兒子在山上出了事,全村人都上山去找孩子,村子裡幾乎就沒人。”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異常的話,就是我們從山上回村時,看到廟裡有紅光,還聽到了人馬的嘶吼聲,過去看時才發現古墓被盜了!” “可是那天我們往外追了十幾裡地,愣是一個人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