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準備快速離開,誰料想身邊兩頭羊居然開始劇烈掙扎。 它們甩動腦袋,企圖想要將身上的繩索全部掙扎開,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兩隻大手按在了兩顆羊頭上,沉厚的大力直接整個均勻的擠在羊身上。 砰! 兩隻羊瞬間趴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其中一隻羊更是流淚。 男人見狀,咧嘴大笑起來,旋即扯動繩索,再度套牢兩隻羊,便要牽著往前走。 旁邊角落陰影裡率先邁出一隻陰陽鞋,擋住了男人的去路。 只見一道人不知何時出現在男人面前,男人似有所察覺,臉上疤痕越發顯得猙獰。 “丁海,你想往哪裡去?” 道人開口看著男人。 兩人面對面,卻像照鏡子一般,竟是擁有一般無二的容貌,就連臉上皺紋都一模一樣。 若是姜祁在這裡,一眼便能認出,眼前道人就是先前給顧清韻批命之人。 只是卻不知這道人居然還有個雙胞胎兄弟,二者唯一不同的是,道人眼角沒有那一道修長的傷疤。 “丁山,我去哪兒輪得著你來管我?” 丁海聲音從喉嚨裡低吼出聲,就像是一頭惡獸在緩緩張開獠牙,連帶空氣中都充斥著鮮活的猙獰之感。 道人丁山歡看四周,抬腿一腳踩在了西南位,四周原本已經彌散開的猙獰瘋狂意味,瞬間消失了大半。 “夠了丁海,你自己這些年所做所為伱自己最清楚不過,奔波多年,你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 道人丁山看著眼前雙胞胎弟弟丁海,眼中蓄積怒火,旋即又生出憐憫。 “這麼多年,該做的不該做的,你都做了!” “你也是時候該認命了吧?” 丁海聽聞這話,臉上頓時露出冷笑神色,“認命?我憑什麼要認命?” “你以為你是誰,能讓我認命?” “你我是方師道最後的傳人,你還記得爺爺臨死前告訴我們的話嗎?要將我道統傳承下去,可你做了什麼,你居然想讓我方師道絕跡。” “丁山,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教訓我?” 道人丁山眼中滿是冷漠,“非是絕跡,而是當謹慎收徒。” “我方師道一脈傳承多詭譎,手段狠辣,若被心性不定之人學了去,只會招來大患。” 道人丁山年輕時並非沒想過收徒教之以傳承,只是那些人啊,入門時也多良善之輩,可是學了方師道法術之後,卻是一個個性情大變。 最終道人丁山不得不一個個處置弟子。 也是自那之後,丁山絕了收徒之念。 可對他弟弟丁海而言,一生都想廣大方師道,所傳弟子亦是隻看資質不看心性,由此鬧出了很大亂子。 後續也都是丁山解決掉禍端。 只不過這樣做,他也遭到了丁海的不滿。 兩人也由此鬧翻。 “所以,你還想和以前一樣,我收徒你殺人?” 丁海笑著譏諷說道。 丁山卻是面無表情,“我殺的都是有取死之道的人。” “什麼取死之道,你以為穿上道袍你就是道士了?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方師道以前可是邪魔外道。” 丁海一直不滿意丁山的就是這點。 明明是外道之人,偏偏奉行良善。 簡直腦子有病! 一通腹誹後,丁海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傷疤,疼痛刺感再度湧上心頭,讓他恨意難消。 “你且等著,等我找到西王寶藏,有你好看的。” 丁海有些不滿的瞪了丁山一眼。 不過他卻不得不承認,論及修行天賦,他就是不如眼前兄長丁山。 好在丁山從未想著對他下殺手。 只是自己的計劃屢屢被丁山破壞,便是丁海脾氣再好也崩了。 “你也可以阻我試試,他們兩個現在就要死!” 丁海緊了緊手裡的兩頭羊,警告道。 丁山沉默著讓開道路,丁海一個人牽著兩隻羊再度混跡於人群中。 沒往前走兩步,丁海被一個孩子的笑聲吸引了注意。 “大寶,今天廟會人多,你可不能隨便亂跑,要不然媽媽會擔心的。” 面板暗黃,神情憔悴的中年婦女摸了摸身邊小男孩的腦袋,眼睛裡滿是寵溺,一刻未曾離開小男孩身上。 她先前差點失去自己的孩子,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她越發珍惜能看到孩子的每一秒。 “媽媽放心,我不會亂跑的。” 小男孩大寶朝女人笑了笑,眉眼彎彎,更擠出些許嬰兒肥。 丁海站在路口,看著那對母子消失在眼前,神情逐漸呆滯。 “那孩子,不應該死了嗎?” 丁海感覺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是有一點,丁海記得很清楚。 半個月前,他和一幫同伴進入西王村下墓時,剛剛那個叫大寶的西王村孩子就應該死了才是。 想了想,丁海拉著羊原路返回,最終在路口成功堵住了想要離開的道人丁山。 “丁海,你想做什麼?” 丁山眉頭不自覺皺起。 他太熟悉丁海,他性子偏執,一旦認定的事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此刻回頭,恐怕是有更大的企圖。 而這也讓他越發警惕。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丁海沒有猶豫,直接了當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放心,這件事無論對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