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老把頭破口大罵,眾人隨之一愣,反應過來後,一眾採參人馬上過去檢視。 老沈正想也過去看看,被姜鴻攔了下來,微微搖頭。 趕山人之間的事,不摻和。 “誰特麼乾的沒卵的髒事!” “做了記號的棒槌都挖!這是那一幫的畜牲做的!” 幾個趕山人湊到老松下面一看,也紛紛破口大罵。 老把頭深深地嘆息一聲,站起身轉頭看向姜鴻,說道:“老弟,老哥哥食言了,你過來看看吧!” “老哥哥,能查出來嗎?” 姜鴻說著,走上前去。 姜祁也跟了上去,低頭往老松底下一看。 只見被老把頭刨開的土坑裡,除了依稀能夠看到一截的紅繩以及銅錢之外,就只有零星的幾片半綠不綠的葉子。 姜祁認的出來,那是人參的葉子。 這場面不用看都猜的出來,有人發現了老把頭做的記號,提前把參挖走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還留下了紅繩銅錢和參葉子不處理,示威?還是說來不及? “這幫畜牲!老把頭你看!” 老把頭趕忙蹲過去一看,眼裡的憤怒更多了幾分。 原本應該是人參的坑裡,除了剛才說的東西之外,其中一個趕山人又挖深了一些。 正是裡面的東西讓老把頭如此。 一根根已經被凍硬的參須參差不齊的栽在坑裡。 老把頭拿起來一根,眯著眼睛細細的看著已經萎縮的斷茬。 “是用大鏟子挖的,活幹的很糙,毀了這麼多的鬚子,這根棒槌已經廢了。” 挖參是一個細緻活,要用小型的工具一點點的撥開土層,務必做到不傷一根鬚子, 講究一點的,還會用玉做的工具,比如老把頭就是如此。 而挖這顆參的人,顯然是一大鏟子下去,傷不傷鬚子什麼的也不管。 “要麼是什麼也不懂的生瓜蛋子,要麼......” 老把頭站起來,掏出旱菸袋子,深深地嘬了一口,吐出一口青煙。 “就是爛心的同行。” “老哥哥。怎麼講?” 姜鴻聞言也不得不管了,要是那種專門破壞別人發現的參的傢伙,也會影響到合作。 “有的人,說是趕山人,但眼高手低,自己發現不了棒槌,就盯著別人做了記號的棒槌下手。” 老把頭咬著牙說道:“說白了,就是損人不利己的傢伙,自己好不容易挖的參賣不上價,便壞別人的參。” “能查到嗎?” 姜鴻言簡意賅的問道。 至於查到之後...... “大雪之下,什麼痕跡都沒有,難了。” 老把頭嘆息一聲,說道:“但從被挖開的土層看起來,應該不過一個月。” “老把頭!一定是隔壁村子的那幫人乾的!” 一個趕山人喊道。 “回去再說,先緊著這次。” 老把頭眼中閃過思索,顯然已經鎖定了一些目標,但沒有實際的證據。 那群眼紅狗趁著第一場雪下來之前上的山,一場雪下來,什麼痕跡也掩埋了。 一眾趕山人雖然不忿,但也只能暫時壓下來怒火。 “老哥哥,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姜鴻拍了拍老把頭的肩膀。 “老弟,你放心,我會解決的,不會影響咱們的合作。” 老把頭也沒有了打機鋒的心思,把話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 姜鴻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說話。 “走吧,去看看另外兩顆參。” 老把頭站起身,示意繼續出發。 一行人繼續踩著大雪前進。 陸續看過了老把頭地圖上的另外兩處做了記號的地方。 所幸,這兩處的參還在,但年份太小,都是十幾年的參。 老把頭換了紅繩,但沒有再綁銅錢。 “不能綁了,難說那群人還會不會過來。” 姜祁聞言點點頭,他原本還在納悶,在老把頭口中眼高手低的傢伙們,是怎麼發現的那顆老參。 現在一看,怕是帶著金屬探測器上的山...... 其中一個趕山人忍不住說道:“老把頭,咱們乾脆把這兩顆棒槌給......” “胡話!” 話還沒說完,就被老把頭打斷,呵斥道:“咱們不能不守規矩。” 說話的人壓閉上了嘴。 老把頭把撥開的積雪重新覆蓋回去,站起身繼續走。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中午的時候沒有停,因為早上出發的時候吃的飽飽的,所以只吃了一點壓縮餅乾。 但現在必須停下來修整了。 在雪中走路,不僅更累,溫度也是一個大問題。 還要注意四周,看看有沒有棒槌的痕跡。 尤其是開路的人,腦門已經開始冒蒸汽了。 又搜尋了一個小時,還是一無所獲。 “前面有一個破廟,過了那裡,就算是進了老林子,今天晚上在那裡修整一下吧。” 老把頭開口,眾人自然沒有意見。 走了二十多分鐘,眼前出現了一個不大的廟宇。 看起來有些殘破,但整體還算完整。 “這廟在我第一次上山的時候就是這樣,從這個方向上山的趕山人和獵戶,只要過這裡,就會力所能及的修繕一下。” 老把頭對姜鴻說道:“廟裡會有一些乾糧和臘肉,但吃多少下次就得補上多少。” 姜鴻點點頭,沒有說話,是累的。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