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姜鴻突然哎呦一聲,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本來姜鴻是在隊伍的正中間的,但興許是走了一個做小時有點累了,姜鴻就走到一個老樹旁邊想要休息一下。 誰成想,這一過去就出了事,大半條腿都陷入了老樹旁厚厚的松針之中。 “都別動!” 老把頭神色緊張的大喊。 單純的陷進雪地裡,這裡有這麼多人,問題不大,但就怕下面是腐爛的樹枝樹葉之類的東西,形成類似沼澤的環境,一動就往下陷的那種。 而且這種地方,比其他地方溫暖一些,誰也不知道里面會不會有什麼毒蟲。 老把頭上前仔細的看了看,鬆了一口氣,把姜鴻拉了出來,說道:“還好,就是下雪之前松針太多,把雪撐的太浮,這才踩空了,沒什麼大事。” 見老把頭一個人攙著姜鴻有些吃力,一個趕山人也走了過去,殷勤的給姜鴻拍打腿上的松針雪花之類的東西。 這人突然一愣,扒拉了一下姜鴻方才摔倒後,一屁股坐出來的雪坑。 一株看起來很小的幼苗露了出來,看起來蔫不拉幾的樣子。 “嚯!” “姜老闆,您看您這運氣,摔了一跤還摔出一顆棒槌來。” 趕山人又扒拉了一下,說道:“可惜就是太小了,估摸著也就三四年的火候,掛紅繩都不太是時候。” 這種老松之下,向來是比較適合人參生長的地方,姜鴻這一下坐出來一個小參苗,也並不很讓人意外,頂多就是感嘆一下運氣。 但這玩意沒什麼價值,連十年都沒有。 “看來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不行,我得綁個紅繩上去,也算不白摔這一下。” 姜鴻哈哈一笑,看向老把頭,正準備要一根紅繩過來用用,但卻發現老把頭直勾勾的盯著那小參苗。 “老哥哥?” 姜鴻小聲的喊。 老把頭如夢初醒,看了一眼姜鴻,張了張口,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一旁的姜祁靜靜的看著老把頭,眼中閃過審視。 “老哥哥你這是怎麼了?要是不合規矩,直說就行,我聽你的。” 姜鴻還以為是這綁紅繩也有講究。 老把頭袖子裡的拳頭緊緊的捏著,突然咬咬牙,上前兩步,來到姜鴻面前。 “姜老弟,我不能瞞著你!不然這輩子都不安!” 老把頭的話在眾人看來有些莫名其妙,但不等眾人說話,老把頭便蹲在了那參苗面前。 只見老把頭緩緩的扒開參苗周圍的土,一點一點的扒拉,動作很輕柔。 “老把頭,這棒槌太小......” 有趕山人慾言又止,但也不敢阻止老把頭的動作。 山上,把頭最大。 伴隨著老把頭刨掉的土越來越多,幾個趕山人也看出來不對勁了。 一般來說,三四年的參苗,頂多就是刨一拳頭深,也就露出了根來。 可眼前這個參苗,老把頭已經挖了至少一尺,還沒看到根,反而莖越來越厚實,粗糙。 “這......” 姜鴻也看出了不對勁,眯起了眼睛。 刨了一尺多,老把頭有些累了,回頭道:“來幫忙!要小心再小心!” 幾個趕山人也回過勁來,連忙上前,一點一點的分離著土層。 直到往下挖了得有三尺深,才終於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老把頭!” “這......這是她孃的百年棒槌!!” “這麼深,這麼粗,沒錯了!” “少說百年!” 幾個趕山人按耐不住心裡的喜悅和驚訝,一個個叫出聲來。 老把頭拉著姜鴻上前,只見在厚實的莖葉之下,露出了一點淡黃色的根莖,估摸著足有手腕粗細! “凡百年以上的老參,其葉反而會如同參苗一般,毫不起眼。” “這是因為老參在地下鑽的太深,上面的葉子已經衰敗,等再次反春,自然是如同幼苗一般。” (這是作者想象,與現實基本沒有半毛錢關係,勿噴) 老把頭緊緊的看著那老參,說道:“但老參到底是跟參苗不同,葉子更加的厚實,堅韌。” “尋常人看不出來,但距離這麼近,老頭子我還是認得的。” 說著,看向姜鴻,道:“姜老弟,這棒槌算是你發現的,實不相瞞,方才我有瞞下來的想法,慚愧啊!” 姜鴻也回過神來,道:“老哥哥,論跡不論心,論心無聖人。” “要不是老哥哥你,誰知道這是百年參?” “先挖出來吧,老哥哥,我按照市價的八成收了,如何?” “不行不行!這是你發現的,你怎麼能再掏錢呢?” 老把頭擺手拒絕,既然他選擇了堅持原則,那就不能壞規矩。 最後,姜鴻和老把頭爭了半天,還是按照這參的年份算錢,一年一萬。 這個價格平心而論,很低,但就這,老把頭還是被姜鴻勸了許久才同意。 本來按照老把頭的意思,每人給個五萬意思意思也就是了。 但姜鴻顯然不會幹這種殺雞取卵的事。 合作的前提是共贏。 老把頭也不再多說,開啟了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盒子,將裡面玉製的工具拿出來。 然後,便一點一點的開始挖參。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老把頭才挖出來一個頭,接下來的就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