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霍去病像是發現了什麼,挑了挑眉毛。 “怎麼了?” 姜祁一邊打量著眼前發出紅光的香囊,一邊問霍去病。 還沒有等霍去病回答,姜祁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一股幽靜的清香突然傳進了姜祁的鼻端。 那香味的來源,正是姜祁手中那已經被啟用的香囊。 清幽的香味,似蘭如梅,一點也不膩人,只覺得清爽。 可問題是,姜祁還帶著氧氣罩。 這玩意可是百分百隔絕外界的。 香味為什麼能夠傳進來? “沒想到我看走眼了。” 霍去病在此時感嘆道。 迎著姜祁疑惑的眼神,霍去病接過姜祁手中的香囊,湊過去聞了聞。 值得一提的是,霍去病從始至終都沒有帶面罩,到了霍去病這個境界,已經是見神不壞,這種環境對他來說,不過是灑灑水。 “果然。” 霍去病聞了聞之後,又扔給姜祁,道:“這不是一般的香味,或者說不是在感官裡傳遞的香味。” “是靈香。” “顧名思義,就是在靈覺與靈魂中傳遞的香味。” “一般普通人聞到這種香的方式,就是靠靈魂,而對於玄修來說,自然就是靈覺。” “這種香的味道長盛不衰,幾乎可以說是法寶。在我那個時代,往往只有最鼎盛的貴族能夠享用,不過以荀彧的地位,我一點也不意外。” 隨著霍去病的解釋,姜祁也明白了。 “這麼說來,單單是這個香囊,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姜祁打量著手中的香囊,動作也不自覺的放輕了一些。 “你錯了。” 誰知,霍去病卻搖搖頭,道:“對於一般人來說是這樣,但對於夠資格的貴族來說.” 說到這裡,霍去病想了想,問道:“收藏手錶的富豪,難道只有一塊表?” “你沒有發現,這個香囊的味道很單一嗎?” 姜祁明白了,合著還是萬惡的封建貴族那一套。 一個款式的表顯然滿足不了收藏家,而一個味道的香囊,自然也滿足不了荀彧。 這個香囊,想必在有著令君留香美譽的荀令君那裡,只是千百收藏中的一件而已。 “所以咱們只要聞著味,就能夠找到荀令君留下的佈置?” 姜祁掂量著手裡的香囊。 “看起來是這樣。” 霍去病笑呵呵的說道:“走吧,我也很想見見這位大漢最後一位尚書令。” 姜祁看了一眼霍去病,總覺得這貨沒憋著好屁。 荀彧的立場確實有點模糊。 說是大漢忠臣吧,他絕大部分的時候都在為曹操獻計。 說他不忠於大漢吧,他又明碼執杖的反對曹操晉位封王。 但不管荀彧是要驅虎吞狼,利用曹操來曲線救國也罷,是打著大漢忠臣的幌子求身後名也罷。 都改變不了,曹操是在他的幫助下,才一步步的僭越大漢皇權。 這對於霍去病來說,就是錯。 雖然霍去病嘴上說著不在乎大漢的延續,但如果碰到現在這種情況,誰又能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呢? 更別說,是霍去病這個狂到沒邊的傢伙了。 姜祁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件事。 霍去病對待他的態度,一直都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也把相應的尊重給到了姜祁身邊的人。 比如說姜祁的便宜妹妹,真以為誰都能請動堂堂冠軍侯暗中護衛?再比如趙瑩兒,要不是姜祁,霍去病絕對不會有一句話,更別說正兒八經的見禮了。 但這只是姜祁面前的霍去病。 在別人眼裡的霍去病,狂,傲,紈絝,不講道理,心比天高,狂的沒邊,傲的肆意。 但霍去病擔得起,因為他是九州獨一無二的冠軍侯。 姜祁也不知道,帶霍去病去見荀彧留在月球的佈置是好是壞。 只不過現在霍去病想要去,那就去好了。 別的東西,不在姜祁的考慮範圍之內。 反正丞相把這玩意給自己的時候,又沒有說怎麼做,那自己肯定是自由發揮。 說來也怪,在姜祁有了“找到荀彧留在月球的佈置”這個想法之後,手中的香囊就開始了變化。 或者說,姜祁靈覺感應到的香味發生了變化。 某一個方向的香味濃度明顯比其他方向要濃郁一些。 這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任務指引嘛。 這裡只有姜祁和霍去病二人,自然不會搞什麼花裡胡哨,怎麼快怎麼來。 霍去病靠著單純的肉身力量,跟上了融入環境,藉此提升遁速的姜祁。 姜祁大概全力挪移了二十多分鐘,再一次進入了月背。 “為什麼九州的佈置都在月背?” 姜祁一邊趕路一邊嘟囔著:“看看人家神聖之都和洛基,人家的佈置怎麼都在月面?” “黑漆漆的不說,還冷。” 姜祁默默的吐槽了幾句,再一次提升速度。 而霍去病自然是輕輕鬆鬆的跟了上來。 二人又趕了半個小時的路,才來到了靈覺感應中,香味最濃郁的地方。 毫無意外的,眼前又是一個月球坑。 “我看出來了,大佬們都喜歡挖坑。” 姜祁無奈的揉了揉眼角,怎麼都在月球坑裡? “走吧。” 霍去病倒是沒有跟著姜祁一塊吐槽,身形一陣恍惚,再出現時,已經是在月球坑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