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一年的第一天時,老薑家舉辦了熱熱鬧鬧的認祖歸宗儀式。 當姜祁的爺爺姜守正把寶兒的名字鄭重其事的寫在族譜上之後,姜守真淚流滿面。 明明是九州頂級的玄修,但說到底依舊是一個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 漂泊了幾十年的姜守真,最想要的,就是認祖歸宗這四個字。 而寶兒則是看著族譜上的名字怔怔出神。 “姜氏諱守真之孫,姜氏諱凝者,因祖父報國在外,一十四歲方歸於宗譜。” 姜祁輕聲念出了尚未乾透的墨跡,在其他長輩驚訝的目光之中,把族譜整個遞給了一旁的寶兒。 “去吧,把族譜放在祖先牌位面前,這般鍾靈毓秀的姑娘,該讓祖宗們認識一下。” 姜祁推了一下有些呆滯的寶兒。 說實話,這是有些失禮的,若是按照老規矩,歸入族譜的這一次,也是寶兒唯一一次被允許踏入祠堂。 但現在,姜祁卻讓寶兒去把族譜重新供起來,這本應該是姜祁負責的,因為他才是姜家的嫡系長孫。 姜祁環顧四周,對著諸位長輩笑了笑,意思很簡單,從今往後,這就是我親妹子,老規矩,別用在她的身上。 有的長輩那面帶不快,要是姜祁這麼幹了,那其他的姜家女娃怎麼辦? “噠噠。” 姜家輩分最高的老奶奶拄著柺棍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挪到了祖宗牌位面前,溫言暖語的教著寶兒去如何上香。 這一下,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有句話說得好,小兒子大孫子,老祖宗的命根子。 雖然這是太叔奶奶,但兒子早夭,一直都是姜守正在照料,幾十年下來,看姜祁也就跟自己親重孫子沒什麼兩樣了。 在祠堂的外面還站著幾個人。 顧清韻看向寶兒的眼中帶著一絲羨慕。 “我偷偷看了一眼,在族譜上,姜祁的名字旁邊是空著的。” 一旁的張檸牛揶揄一般的捅了捅顧清韻的腰眼,悄咪咪的說道。 空下來的,自然是姜祁未來妻子的名字。 顧清韻沒有說話。 就一個位置啊 “哇,你不會是在想什麼時候把你的名字寫上去吧?” 張檸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說道:“我只是想跟你說,至少這傢伙沒有娃娃親。” “去你的。” 顧清韻翻了個白眼。 老錢在一旁笑呵呵的看著,手裡提溜著大包小包的禮物。 等姜家人從祠堂出來之後,其他的長輩都走的差不多了,老錢才迎了上去。 “兩位老爺子,姜老闆,姜祁,新年快樂啊。” 老錢把手裡的大包小包的遞給姜祁,而後拱手行禮。 一旁的顧清韻和張檸也見禮祝福。 “好好好,都好。” 姜守正和哥哥對視一眼,而後二人齊刷刷的看向顧清韻,一人摸出來一個大紅包。 “閨女,別嫌棄,拿著。” “謝謝大爺爺,爺爺。” 顧清韻語速有點快,隱去了本該帶上的“姜”字字首。 “哈哈哈哈哈!” 姜守正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細節,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老成精的人,自然不會忘了一旁的張檸,雖然不認識,但一個紅包又不費事。 “老錢,有事吧?而且事還不小。” 姜祁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禮物,能讓老錢大出血的,絕對不會是小事。 “事倒是不大,就是麻煩,不然老錢我也不會腆著臉大年初一的上門。” 老錢撓撓頭,看向姜守真。 “回家說吧。” 姜守真自然知道老錢的意思,便擺擺手,率先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家,姜祁老媽便帶著顧清韻和寶兒去臥室聊天,張檸一邊翻著紅包一邊死皮賴臉的跟了上去。 姜鴻和姜守正也離開了客廳,去了另一個房間下棋。 只剩下了姜祁和姜守真以及老錢。 “啥事,說。” 姜祁懶散的癱在沙發上,好奇的問道。 “人手不夠了。” 老錢苦笑一聲,說道:“年節,人口流動極大,冀州又是人口輸出的大洲,過年的時候很多在外務工人員返鄉,超自然犯罪也屢禁不止。” “所以現在冀州分局這邊,我連傳達室的老大爺都派去出外勤了。” “整個局裡,常駐的活人就我一個。” 姜祁聽罷,饒有興趣的問道:“所以,老錢你是想讓我也加入?” “對。” 老錢點點頭,說道:“年前這幾天,我把冀州範圍內所有合格的散修都拜訪了一遍,可人手還是不夠,而且那些散修也只能頂一時之用。” 姜守真抬了抬眼皮,知道老錢是什麼意思。 散修到底是散漫慣了,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的事不會少。 “你想讓我出山鎮住那些散修,再把祁兒和寶兒安排出外勤,對吧?” “您說的一點不錯,晚輩就是這麼想的。” 老錢搓了搓手,諂媚的笑道:“晚輩現在是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半用,也實在是沒有精力盯著全域性了,只好厚顏求到您的頭上,幫晚輩分擔一下。” “老朽沒問題,既然是國家需要,自然責無旁貸,算起來老朽也是在軍部有職位的。” 姜守真點點頭,很是痛快的答應,但言外之意也很簡單。 我本身就是編內人員,有任務自然要辦,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