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去哪了?” 姜祁看著那暴露出來的一角飛簷,眉頭依舊皺著。 方才與自己接觸的大爺爺他們幾個是假的,那真的會不會已經進去了? 可是,不應該。 以大爺爺和老天師等人的沉穩,不可能猜不到儺面前輩八成也會對這地方感興趣,怎麼也會等一會。 就算不等,所有人都跟下餃子一樣的進去,顯然也不符合常理。 別的不說,老錢必然會被留在上面策應。 順便 姜祁抬頭看了眼天穹。 十顆天眼衛星,每一顆都搭載著八根鎢棒,必要的時候,就是妥妥的天基武器。 而這玩意的發射許可權,在老錢的手裡。 早在建造月球基地的時候,神秘局就考慮到了現在。 可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只能有一個解釋,早在自己來之前,就發生了什麼,老天師等人全都進去了! 等等 姜祁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既然自己遇到了假的老天師和大爺爺他們,那麼,真的他們會不會遇見了假的“儺面”? 這應該是最可能的結果。 姜祁心裡閃過猜測,看向那神秘的一角飛簷,邁步。 “嗡。” 他的身影一陣恍惚,再出現時,已經是在大坑的邊緣位置。 而隨著位置的變化,那原本只暴露出一角的飛簷,也展現了更多的東西。 這果然是一棟古建築,這個飛簷,就是樓頂的一角。 姜祁又上前走了幾步,低頭往下看。 入目是一望無際的,澄澈的藍光。 姜祁想了想,直接跳了進去。 往下墜了足足有百米,才算是到了底。 底部依舊是鬆軟的月塵。 姜祁抬頭看去,只見眼前是一棟足足有九層高的冰藍古樓,雕樑畫棟,飛簷懸鈴,若是有風吹過,想必是驚心動魄的美。 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眼前的這冰藍古樓是傾斜的,就好像比薩斜塔一樣。 也正是因此,在地面上看,只能看到一角飛簷。 姜祁看著眼前古樓,突然開口。 “出來吧。” “沙沙.” 軟底鞋踩踏著月塵,一道身影從冰藍古樓的另一個方向轉過來,微笑著看向姜祁。 這人身形高大,身穿猩紅的大袍子,帶著一頂喇嘛帽,手中還摩挲著一個骨瓷碗一樣的物件。 “老僧楊璉真迦,見過善信。” 楊璉真迦? 姜祁皺了皺眉頭,那不是元朝時期赫赫有名的邪僧嗎? 眼前這人 姜祁的目光落在了楊璉真迦手上的骨瓷碗上,如果眼前人真的是那個邪僧的話,那麼,他手裡的那個“碗”. 見姜祁不說話,楊璉真迦便好奇的問道:“老僧自認藏的還算不錯,不知善信是怎麼發現老僧的?” “隨便喊喊罷了。” 姜祁聲音沙啞的開口道:“我本來打算隔十分鐘喊一聲,沒想到第一遍就有人出來。” “竟是如此?” 楊璉真迦苦笑一聲,道:“看來在這蒼涼之地待久了,老僧的腦袋也不好使了很多。” 說著,他收起一直在手裡摩挲的骨瓷碗,摘下喇嘛帽,露出帶著白色發茬的腦袋。 然後,他竟然直接扣開了自己的天靈蓋,把乾枯腐敗的蒼白腦子從天靈蓋裡拿出來,擦乾淨上面的灰塵,放在眼前端詳了一下,才滿意的塞了回去,細細的扣上天靈蓋,重新戴好喇嘛帽。 這讓人san值狂掉的驚悚一幕,並沒有嚇到姜祁,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 “波旬有一門法,叫做他化自在天魔經。” 姜祁沙啞著聲音說道:“這一門魔經,能夠引動一切骯髒慾念,令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淪為慾望的奴隸。” “同時,還是一門近乎無解的幻術。” “可惜,假的終究是假的。” 在姜祁的丹田內,雷丹與藥丹交替轉動,澄澈的雷霆與濃郁的生機浸潤著姜祁的丹田,進而反過來從肉身丹田加持泥丸神魂。 兩門絕世的內丹真經同時運轉,抱元守一,性命交融,不懼一切外邪。 這也是為什麼姜祁方才能夠一直保持冷靜,就連一絲情緒波動都沒有的原因, 但凡方才姜祁生出諸如噁心,厭惡,亦或者驚駭,恐懼之類的念頭,馬上就會被第六天魔趁虛而入,徹底的墮入他化自在天魔經編織的慾望地獄。 “唉,善信這是何必?” 楊璉真迦嘆息一聲,眼睛乾淨澄澈,看向姜祁,誠懇道:“老僧哪裡有善信說的這般不堪?真是誤會老僧了。” 說著,楊璉真迦眨眨眼,一副委屈的樣子。 那股明顯無比的真誠,若是一般人看了,絕對會以為是自己誤會了眼前這位大德高僧,不由得生出慚愧來。 “真的嗎?” 姜祁也是這樣,很是慚愧的抱拳行禮,道:“還真是在下誤會了高僧,請高僧收下在下的歉意和一份薄禮。” “嗡” 濃郁到彷彿翡翠一般的生機從姜祁的身上蒸騰而起,化作一顆明珠,被姜祁託在了手上,輕輕一推,便朝著楊璉真迦飛了過去。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