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猶有笑意。
沒錯,這位便是殷國前攝政國相、失蹤的凌晏!
凌晏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那傢伙還是給安陸惹麻煩的多吧!”言下之意——少來這套!
白初宜不由失笑:“少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是怕你家那位老當益壯的大人太閒吧!”閒到滿天下地找失蹤的不孝子!
凌晏撇撇嘴,算是預設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不解:“他到底給你惹了什麼麻煩?”
“讓我不得不跟易洛多費唇舌!”白初宜說得理所當然。
凌晏、寧湛與風絮同時猛翻白眼!
“不開玩笑了!”笑過之後,白初宜正色道,“明天,你們最好都不要出門!可能會再次大索,晏,你們的身份可疑,必要時就把我的令牌亮出來!”
“知道了!”凌晏答應。
“子然,你還是跟我一起走吧!”風絮也不便再留在這兒。
風絮點頭答應。
這種時候,白初宜與風絮不能久留,說明一切,立刻就要離開。
寧湛以主人的身份將兩人送到後門口,凌晏卻忽然追了過來,似笑非笑地遞給白初宜一支竹簡。白初宜不解地接過,看過之後,神色未動,竹簡卻在瞬間化為塵灰。
“我知道了!”白初宜淡淡地答應,白了一眼一臉唯恐天下不亂之色的凌晏,道:“你們知道便好,別給傳揚出去!”
凌晏搖頭:“你的那位王可是大大方方地跑去的!安陽宮中的各方眼線不少,恐怕這會兒,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寧湛不知道那竹簡上到底寫了什麼,雖然那支竹簡分明就是他家的東西,卻也只能為自己交友不慎而悔不當初,眼巴巴地聽著兩人討論著他完全聽不懂的事情。
白初宜點了點頭,沒再堅持:“我知道了!”言罷就要走。
凌晏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本來還以為東嵐王的眼界甚高,這會兒,不會是飢不擇食了吧?”
說完,他立刻鬆手,身形疾退,堪堪躲過白初宜激憤之下的出手,可憐寧湛卻因為反應慢了半拍,雖然一見凌晏的動作就知道不好,也跟著極力後退,卻仍被掌風波及,連退數步,好容易卸去掌力,還是吐了一口血!
“我要殺了你們!”寧湛氣急敗壞,想找那兩個傢伙,卻見白初宜早已不在,風絮站門口,笑得十分無辜。他只能找那個惹事的凌晏。
凌晏卻不好一走了之,只能一邊退一邊陪笑:“寧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啊!”話沒說完,寧湛已經縱身撲了過來。
“我要殺了你!”
“表哥!”
“寧子華!”
砰!
塵沙落下,風絮目瞪口呆看著斷裂的廊柱,而寧湛扶著牆,看著院中的情形,一臉欲哭無淚的神色,走廊另一頭,凌晏抱著剛才忽然奔出的天羽,面色鐵青。
“呃……我不能再留了!”風絮立刻開溜。
“我就知道,跟你們這幫人交朋友,就是誤交匪類!”寧湛撫胸感嘆,說完便再次嘔出一口血。
凌晏卻顧不得寧湛的情況,忙著檢查懷中人有沒有受傷,確認他安然無恙後,雖然臉色還是不好看,卻明顯輕鬆多了。
“你撲過來做什麼?想找死啊!”凌晏抱緊天羽,口中卻厲聲斥喝,“你半點武功都不會,還想逞英雄啊!都說了我們是朋友,再如何都是有分寸的,你突然撲過來,寧湛的反應慢半分,你不死也重傷!你知不知道……”
天羽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卻也知道犯了大錯,嚅嚅地道:“……對不起……我聽到他……”
“以後別把他的話都人話!”凌晏放開了一些,瞪了寧湛一眼,又對天羽道,“他是商人,喊得越高,話越是不實!”
寧湛剛緩過氣,一聽這話兒,差點又要吐血。
天羽偏偏還煞有介事地點頭應承。
“修理費用,你和她一人一半!”寧湛大吼,只可惜,他說的兩人,一個不在,一個根本不當一回事,繼續對懷中的人兒進行情景教育:“聽到沒?就像這樣,你以後再聽他這樣喊,就直接當沒聽見,聲音若是太高,你就捂耳朵!”
“知道了!”天羽答得乖巧。
寧湛也沒力氣再生氣了,讓下人收拾院子,自己走進屋裡,凌晏與天羽也跟著進來。
“到底是什麼事?”寧湛有氣無力地問凌晏。
凌晏拉著天羽坐下,倒了杯茶遞給天羽,輕描淡寫地道:“沒什麼,東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