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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常,但是,能否進入白王府卻意味著使臣能否圓滿完成任務,也意味東嵐對使臣所代表的國家的態度。一般來說,白子風不見某國使臣,也就意味著東嵐決意同其國開戰了。

羽桓曾下過王令,任何人不得擅闖白王府,違者,斃。——這道命令中的“任何人”甚至包括他自己。

很少有人知道,白王府有一塊可比王印的令牌,但是,柳敬華知道。

“先王極信重白王,但是,那時,對東嵐上下來說,白王是並非東嵐人,白王自己也承認,他並非出身東嵐,家中上數五代也沒人能與東嵐搭上關係。”柳敬華很平靜地陳述,“而當時,先王已娶沐後,沐家軍權在握,先王自然給了白王一些可恃的保障。沐家當年會敗,有三成是敗在那塊令牌上的!”

易庭愣了愣,半晌才道:“舅舅的意思是……”

“周思安不是要紫華君的嗎?”柳敬華卻很理所當然地反問,“我們就給他看。”說著又笑了:“若是有那塊令牌,倒也無需羽林軍司下令了。”

按照東嵐的軍制,臨陣指揮除外,王令是第一優先的。

“擅闖白王府?”易庭苦笑,“日後,初宜不會放過我的。”

柳敬華不禁皺眉,一手拍上桌子:“日後?沒有羽林的,我們不會有日後。再說,你若是勝了,紫華君自會效忠你!她保的是東嵐,不是東嵐王。”

“白王府是那麼好闖的嗎?”易庭搖頭,“王府儀衛可都是百戰之士。”

“辦法總是有的。”柳敬華輕笑,“羽林軍的首腦不是也被我們困住了嗎?”

*****

“先王給白王的令牌在哪兒?”易洛幾乎是闖進白初宜住的中軍帳的。帳內很黑,這種時候並不是拜訪的好時間,白初宜在他闖進來的同時就已驚醒,根本不等他說完便翻身而起,隨即冷斥:“出去!”

黑暗中,易洛沒有出去,只是轉過身背對著帳門,再次重複那個問題:“先王給白王的令牌在哪兒?”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是否在你身上?”

一陣悉索聲後,白初宜從後帳出來,火石輕敲點燃蠟燭,神色冷然地搖頭:“我帶著做什麼?那塊令牌又不是給我的!”

“令牌在白王府?”易洛臉色大變,“你怎麼可以如此輕率?”

“誰說令牌在白王府?”白初宜揚眉,“即使在白王府又如何?”

“你難道不知道那塊令牌等同王駕親臨?”易洛皺眉,對她的輕鬆十分不解。

“臣知道。”白初宜語氣平淡,“臣還親眼看著先王用它給臣父陪葬了。”

易洛立刻鬆了口氣,隨即便回過神,不滿地抱怨:“你實話實說就好,何必與朕強?”

白初宜也很不高興:“即使仍在白王府又如何?王不相信白王府的儀衛?”

“那塊令牌的意義重大!”易洛毫不掩飾地冷言,“我誰都不信!”

白初宜眨了眨眼,看了他半晌,才淡淡地道:“那麼,王上是否要將臣手裡的虎符收回?”

易洛揚眉冷笑:“白初宜,別動不動就用兵權來說事!你明知道朕是什麼意思!將朕的話曲解很有意思嗎?”

白初宜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目光移到燭臺上,輕笑一聲:“令王對白王府的守衛無信心是臣的錯。”

易洛終於拂袖而去,白初宜卻盯著跳動的燭火出神,半晌無語。第二天,寧和進帳就發現白初宜坐在椅子裡,盯著燃盡的燭臺出神。

“別告訴我,君上您是一宿未閤眼!”寧和的臉色十分不善。

白初宜聞聲才回神,隨即就發現兩眼發澀,不由苦笑著辯解:“半夜有人來訪。”

寧和知道白初宜的睡眠並不好,一旦被驚醒就很難再入睡,所以,在軍中,白初宜的軍帳在入夜後是絕對安靜的,除非發生重大事件。

“又發生什麼事了?”寧和嘟囔著抱怨了一句,倒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白初宜都把話都說透了,他不必想也知道是王來見她。

口中抱怨著,寧和手上仍然毫不盡疑地做好準備,但是,白初宜卻沒有如前幾日一樣配合,仍在坐著不動。

“君上!”寧和不滿地喚道,“您在想什麼?”

白初宜站起身,來來踱了兩步,毅然地對寧和道:“寧和,你現在立刻回平奈去!”

“什麼?”寧和又不解又惱怒地揚聲質問,聲音都有些尖利刺耳。

白初宜對他笑了一下,安撫之意甚重:“我越想越不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