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多,朕也沒定下司教,你就先兼著吧!”榮敏公主是鄭後所出的小女兒,年方五歲。
沈若莘不再堅持,拜禮退下。
走出御書房,沈若莘低頭斂色,腦中卻想著方才的那道王命——王子諸衛併入禁軍,集結候命!
——王是逼著永寒造反啊!
………【第七十六章 前夜】………
廷中是沒有秘密的。當沈若從中宮殿出來,關於訊息已經喧囂塵上了,而宮門更是前所未有的熱鬧,前後不過一個時辰,就有不下百人以各種理由進出皇宮。
從中宮殿到倚華堂,沈若莘第一次明白被所有人迴避的感覺,一路上,就沒有一個宮人與她打招呼,離得遠當作沒看見,迎面來的立刻掉頭,實在來不及,身份低的躬身參禮,身份高的昂頭而過,若不是早有準備,她恐怕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存在了!
既然心有準備,她便神然坦然地回到倚華堂,在自己的位置坐下,開始處理各項庶務,各項庶務處理完,她一合硯臺,起身離宮。
一眾女官見她離開,立刻開始竊竊私語,都沒注意到她根本就沒有離開。
“忘了說了!”沈若莘從角落轉回門口,仿若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一派端莊高雅的恬淡神色,堂內所有女官都連忙肅然起身,“桌子上那堆文書全部發還本人,席尚儀性情溫和,可有可無的就算了,我是什麼性子,大家都知道。今天是突發情況,我也不計較,明早再讓我看到這樣的文書,就不是發還了事了!”
“是!”所有人心下凜然,不敢怠慢,立刻應聲。
沈若莘雖然待人溫和,但是,公事上卻是一絲不苛,半點情面都不留,文書格式、措辭無不要求按成規來,不容半分馬虎。
沈若莘是言罷就走。留下一屋子的女官、宮女面面相覷,看了看,終是沒有人敢怠慢,連忙去發還文書,通報各處。
就寢時,王后典侍將此事告訴了鄭禧,鄭禧搖頭笑道:“沈尚儀是王上信重地人,這只是例行公事的迴避。豈是那些人能輕慢的?”
“沈家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典侍一邊為鄭禧梳頭。一邊嘟囓道。
“閉嘴!”鄭禧冷斥。手中的玉梳拍有妝臺上,頓時碎裂成幾段。
典侍慌忙跪下,周圍服侍的宮人也連忙跪下,鄭禧拂袖而起,冷眼看了一遍所有宮人,才將目光落在典侍身上,沉聲道:“你不是初來的小宮女與低階女官。這裡的規矩如何,你知道,自己看著辦吧!”
典侍大驚失色,臉色蒼白地叩頭:“娘娘恕罪……”
鄭禧卻連看都不願看她一眼,抬手示意外面的宮人將她帶走:“私交外臣,送宮正司!”這在宮中是必死之罪。
“是!”宮人立刻將典侍帶走。
鄭禧重新坐到妝臺前,自己整理妝容,淡淡地道:“人非聖賢。平時。爾等藉著中宮地名號恃些勢,斂些財,予也不問。但是,謹記自知之明四個字,予容得下愚蠢之輩,卻容不得自作聰明之人!”
“是!”再次領教主子地雷霆手段,所有宮人都凜然應聲。
人既然送到了宮正司,鄭後又無別話,訊息自然是第一時間傳遍了宮廷,太華宮上下一面為鄭後地手段心驚,一面感嘆沈若莘的聖眷之厚。
——很顯然,鄭後仍舊不願得罪沈若莘,可見儘管王已經對沈氏心有不滿,但是對沈若莘的寵信未減半毫。
永寒在府中得到這個訊息,半晌無語,掌書記小心地試探:“殿下是不是給尚儀去封慰問信?”
永寒失笑:“你只看平時遇節逢時,沈尚儀可曾單獨送過孤一份禮,就該知道,孤與尚儀……”
“可是,尚儀終究姓沈……”掌書記覺得可以一試。
“她不可願姓沈。”永寒搖頭,“況且,她既已不在王側,又何必找她!”
掌書記還想再說,就見主簿匆匆過來,低頭斂衽,稟報:“殿下,崔將軍來了。”
“走吧!”永寒眸光微斂,淡淡地道,“將軍們該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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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福織錦帳內,春宵雲雨方罷,鄭禧溫柔地倚在莫的懷中,待他的喘息平定,才柔聲道:“王既然信仍若莘,為什麼還要將她遣離呢?”
“朕不虞她相助永寒,只是,如今原召在東嵐倍受重用,難保不會打上她的主意。”莫閉著眼睛,手輕拍王后的肩,“那孩子痴心,朕憐她,卻也不能不防。”
鄭禧點頭:“王想得深遠。”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