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保得住那個人。
總算兩人只是遷怒,瞪過之後,同時向內間出聲的那人叩拜大禮:“臣參見吾王!”
——方才說話的正是東嵐王易洛。
凌都本就不算寒冷,屋裡又燃著火爐,易洛穿了一件黑色棉袍,站在雕花紗櫥前,伸手虛扶了一下。
“這個時候就不必多禮了。”說完這話,易洛走到一旁的杉木榻椅上坐下,“看你們的樣子,外面的情形不太好?”
漫不經心的語氣讓易庭與沐清再一次有了相同的感覺——氣鬱難解啊!
“永寒兵變。”心情不好,語氣當然不會好,易庭尚有顧忌,沒有開口,沐清倒是直接開口回答了,態度卻不甚恭敬。
易洛稍稍凝神,卻沒有驚訝的表示,抬眼看向原召:“你說對了。”
原召低頭,很認真地道:“只要知道東安軍的動向,任何人都能猜出永寒的計劃。”
易洛點頭認可了他的說法。接著卻淡淡地問了另一個不相干的問題:“素王現在到哪兒了?”
“臣估算,此刻應該過白水河了!”原召只能給出自己的看法。
“也就是說,四個時辰內,永寒不能成功,就必敗了。”易洛算了一下,隨即道,“發訊號吧!”
這番對話,易庭與沐清都沒有聽懂。但是,很顯然,他們已經明白,易洛此行是有目地。
——只是任何目的都不是一國之主親身涉險的理由!
“王上。凌都情勢不明,臣請王上儘可離開!”眼見原召半晌沒有動靜,沐清皺眉跪下,卻是勸諫之語。
易庭也跟著跪下。很認真地道:“臣附議。”
易洛根本沒看他們兩人,眼神忽然變得凌厲,盯著原召,神色冰冷。唇角卻漸漸浮上一絲笑意。
“王……”原召咬牙跪下,“臣請另行計劃。”
“理由?”易洛沒有發火,反而顯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原召行事嚴謹。又因為是安陸人。不要說在安陸。便是在東嵐,涉及安陸的事情。他都很少開口,更不要說對王的決定表示異議了。
如今這番舉動卻是易庭與沐清詫異不已了。
很顯然,易洛的寬容讓原召更加羞愧,雖然低著頭,但是,沐清與易庭都看到他的耳根已經通紅。
“那人是臣是未婚妻。”原召知道再含糊不過去,一咬牙,乾脆直接說了出來。
易洛地眉角一跳,半晌才道:“你何時知道的?”
“這次來安陸前。”原召實話實說。
易洛知道原召的未婚妻是沈若莘,也知道他們此刻待的就是沈若莘地私宅,但是,沈若莘是東嵐間者卻是從不知道。
這就是東嵐的制度——除非必要,王也不會知道間者的真實身份,這是對間者的安全保證,也是尊重。
“另行計劃……”易洛終是搖頭,“這片刻之間,子言,你可有可行之策?”
原召臉色蒼白,卻只能搖頭。
易洛看著原召,良久方道:“傳訊吧!你也可派人預作安排。若是萬一……朕也只能說,命中註定!”
原召不再多說,轉身出門。
“王要做什麼?”沐清喃喃問道。
易洛看著桌上跳動地燭火,淡淡地道:“兵變怎麼夠?安陸要再亂一些才好!”
一句話讓易庭與沐清同時打了個冷顫,相對望了一眼,又再次看向易洛,這一次,易庭首先開口:“這些事情只須王令即可,王何必輕身犯險?”
這個問題讓易洛忍不住輕笑:“怎麼?你還不知道?”
易庭皺眉。
“紫華君也在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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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葉大人的血珠交出來吧!”白初宜冷言,只是對面的人顯然對不認為有必要聽從,同時大笑出聲。
良久笑聲漸息,為首的黑衣人滿面笑容地開口:“白少姬,此時此地,您地態度是否應該溫和一些?”
白初宜揚眉冷笑:“我對神官從來都是這個態度!”這些人正是神司特使與其侍從。
那人還想說話,旁邊的人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隨即溫和地言道:“少姬所要之物確在我等手中,只是,此物與紫關係甚密,神司以為萬不可流落在外,少姬若有異議,不若就隨我等同謁神司,再行陳情,如何?”
“可笑!聖朝之物什麼時候成了神殿地禁臠了?”紅裳立刻冷言。
“少姬意下如何?”只是人家兩位神官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