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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人不管,易洛必須先勸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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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藉著易諍與柳家的叛亂案進行了一番清洗,但是,實事求是地說,易洛即位後並沒有大肆改變朝中的情勢,即便是那場清洗也本是應有之意,就算有人有意見,也不好說。
初即位就遭遇叛亂,無論在哪一個國家都不能說是吉兆,易洛不得不先求穩再圖其它,當時,他有白初宜的效忠為憑,不必考慮太多,但是,白初宜失蹤後,原本不是問題的問題一一暴露,他幾乎是焦頭爛額,與安陸的一系列摩擦、戰事,一開始其實更多的是為了轉移國內爭執的焦點,到後來他才利用戰爭的機會逐步收回權力。
夏官署便是第一個。
白初宜掌兵權時,上有羽桓的庇護,下有白王的餘威,後來,白初宜取得軍中將領的信任,夏官署除了俯首聽命,別無選擇。
白初宜失蹤後,將領固然患得患失。連易洛自己都一時失魂落魄,分寸大亂,何況其它人?當時的大司馬是平民出身地黎青,是白子風一手提拔的親信之一,自然也是驚惶不已。
——當時那種情況,說是安陸設伏,但是,誰又能保證易洛毫無嫌疑呢?
——畢竟。白初宜與易洛的決裂幾乎無人不知。從種種跡象看。那也絕對不是演戲。
羽桓在位時,白王一系的官員無不倍受重用,掌握重權,但是,易洛的母系卻是與白王結怨尤深的沐氏,即使他是白王的弟子,也實在很難說他對白王究竟是何感受。
黎青的忠誠勿庸置疑——事實上。所謂地“白王一系”對東嵐地忠誠都無可挑剔,畢竟,白子風從未背叛東嵐,他們也不必有任何掙扎。——但是,那份驚惶卻讓他接連犯錯。
易洛地情緒平復後,敏銳地抓住了這個機會,藉此名正言順地罷斥了黎青,任命自己的嫡系盧見梓為大司馬。掌握住了兵權。
在東嵐來說。濱安盧氏不是名門,但是,在淮郡。盧氏已是數一數二的名門,尤其是在盧見梓受命組建水師,後被授職正二位上階的水師都督之後,盧氏的聲望更隆,易洛即位後,盧家更是一躍成淮郡第一名門。
可以說,盧氏的命運從盧見梓向易洛效忠後,便與易洛緊緊地捆在一起了。
很難想像,盧見梓會反對易洛的決定。
易洛看了盧見梓一會兒,忽然道:“盧卿是夏官長,卿當知道此次用兵地目標為何吧?”
這簡直是廢話。
盧見梓不由愕然,卻不得不答:“臣知道。是安陸。”
“既然是安陸,平奈進入雪季又如何呢?”易洛淡然反問,並沒有太多怒意。
盧見梓的心神稍定,卻依舊堅持:“王上,即便安陸尚未到雪季,也不意味著臣所說毫無意義——糧草補給並不能全部就地而得,而且,安陸的雪季也快到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朕才決定立刻出兵!”易洛截過他的話頭,很肯定地言道。
這一次,不僅盧見梓訝然,其它朝臣也以費解的眼神看著他們的王。
——難道王的思維就可以與一般人如此不同嗎?
“雪季對我們來說,除了補給不暢之外,還有其它弊端嗎?”易洛盯著盧見梓,眼神充滿壓迫。
盧見梓思忖了良久,只能搖頭。
東嵐有很嚴格的制度,建於各地地濟平倉專用於軍備之需,可以最大程度地減少轉運環節,至於說民心……嚴寒酷烈地雪季,地官會調撥專款專糧給冬官以及天官下屬的惠民署,專門用於賑濟無法過冬的貧民,幫助他們度過寒冬,當然,那些貧民需要完成一些徭役,如果家中有人在軍中,則不需要服徭役,而且軍餉著實不菲。如果聽說要開戰,東嵐地青年恐怕蜂擁報名參軍,以求得一份蔭庇家人的軍功。
“安陸卻不是的!”易洛冷笑,“雖然朕也不樂意將戰事拖到雪季,但是,我們與安陸的區別就是——我們比他們拖得起!”
盧見梓有些懂了,原本的堅持自然也開始有些動搖了,但是……
“王上,久戰不吉,我們與安陸斷斷續續地打了三年,不勝不敗,軍心……實在不可用了!”盧見梓依舊不肯鬆口。
這讓易洛忍不住揚眉,感到十分意外,待看到盧見梓悄然投向楊歸謙的目光,所有意外都有了答案,同時,所有的意外都轉變成了怒火。
“楊相,你以為呢?”易洛沒有立刻發作,反而冷靜地詢問楊歸謙。
楊歸謙本就在等著這個問題,幾乎是易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