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宜卻沒有計較的意思:“當也當了,父親沒有改姓,難道要我主動棄宗?再說,除了方才說的那一條,其他事情,我還是都清楚的……老人盤算了一生,作晚輩的就不要斤斤計較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寧湛驚異非常,白初宜輕輕轉動手中的茶盞,輕笑而言:“我對老人家向來大方。”——
羽桓如此,白氏先主又如何例外?——
更何況,她素來敬慕自己的父親!
凌晏忽然警醒:“你還是東嵐的臣屬,隱世一族不怕你觸犯血誓禁律?”
白初宜雙手一攤,揚眉輕笑:“很顯然是不怕!”
凌晏根本不信,似笑非笑地道:“阿宜。你還沒有子嗣吧……隱世一族就沒有說起這事?”
白初宜搖頭,不解他為何這樣說,凌晏神色一冷,再次瞪向她的隨從,語氣肅殺地道:“看向白氏真的是對隱世的生活不滿了。”
“宜姐姐……”天羽鄭重地開口,“聖朝素來重視血統嫡庶,子女都可以傳承,並無區別。但是,嫡系血脈斷絕便意味著主祀無繼……聖朝是不承認非正統嫡系後裔地繼承資格的。”
畢竟莫舒氏的不少力量由血統傳承。自然十分重視血統,只看聖朝嚴苛幾近殘酷的“從母法”便可以想見——哪怕是帝裔,生母何籍,身屬何籍,而其父哪怕是帝君也會因為混亂帝統而受到宗親府的嚴厲懲罰。
“我很好奇,如果你死了。隱世一族還會受到血誓的束縛嗎?”凌晏冷言,目光卻不在白初宜身,而是緊緊地盯著瑞敏與曹新。
曹新緩緩抬頭,直起腰身,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的意味:“這位公子,您方才不是也說了——莫舒氏不可能讓我族有違背血誓的機會?”隨即以不屑地語氣淡然陳述:“三百年前,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