韙,強令燕雲難民不得西渡明河,違者格殺勿論。隔著並不湍急地明河,朔陽大軍嚴陣以待,朔陽儲君長揖至地,謝罪同胞。卻斷不改令。
“我們身後便是玉水平原,你們身後是異族敵軍,我們不能用永平冒險。”朔陽儲君如此解釋。
他沒有說,那是神殿的嚴令,因為,無論如何,朔陽大軍都坐視異族殺戮同胞,未予援手。
那就是罪。
柔然大軍未能突破朔陽的防線,永平無恙。戰後,朔陽主祭在明河岸邊投水。以死謝罪。
神殿權威的下降與此事有莫大的關係,當年地神殿祭典上,就有人質問神司:“民之不存,永平奈何?神洲奈何?”
沒有人。聖京無恙又如何?——
那不過就是聖朝的帝都!何必人為地加上那麼多的光環?
道理誰都懂,但是,易洛想得更多。
“這裡不是隻有朔陽守軍啊!”易洛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若是隻是永平,日後神殿問罪,他尚可辯解,可是,這裡尚有兩萬平民,棄之不顧。一走了之……那將是東嵐永遠的汙點——就如當年安陸坐視柔然侵襲,不肯出兵一樣!——
結果便是天下失心!——
他夢想中的宏圖霸業將永遠只是夢想!——
他如何甘心?
邵楓並不是只懂得愚忠的人,畢竟羽桓最初就是想將他們培養成紫華君的左右手,因此,略一思忖,他便明白了易洛地意思。只是。他並不同意:“主上若是在這裡出事,又如何解釋不告而入的事情呢?”
一國之君微服私行已是不合禮制。不告而入別國更是大忌——
同樣是麻煩!
易洛不由輕笑,漫不經心地道:“出事?又能出什麼事呢?”
“主上!”兵兇戰危,誰能保證自己永遠安然無恙?
“真出事也不是壞事!”易洛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卻忍不住微笑。
邵楓跪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