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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她柔順的頭髮懶懶的披在肩上,恬靜的臉上洋溢著青春和驕傲,那眼中盡是溫柔,那嘴角還帶著笑容!我有些痴了,幾乎忘記了她是鬼,幾乎忘了所有的恐懼!

“我美嗎?”

“哦?美……”

她笑意更甚,由輕輕笑變得得意,最後竟近乎瘋狂!

“那現在呢?”只見她的臉變得煞白,額頭裂開了口,血從裡面緩緩流出,慢慢的染紅了她的眼睛和臉龐又溼了她的頭髮,她白皙的手揚起,也許她就要開始她殘忍的報復,強烈的恐懼讓我無法忍受,它化作憤怒,我大聲斥問,“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

“你是個倒黴的人,你在我燃起希望時離開了我,雖然你比那些對我視而不見的人強了許多,但你扔下了菸蒂你記得嗎?那上面,沾了我的血!不然我怎麼能輕易的找到你?來吧,我帶你去體驗,去嘗試等待死亡的感覺!”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裡有無盡的悲傷和無奈,彷彿是對將毀在自己手裡生命的憐惜,大概,鬼也是有感情的!我放棄了無謂的掙扎,任由著那雙零下100度卻很柔軟的手牽著,穿過門,像風一樣飄離地面……

街道上依舊冷清,燈光依舊昏暗,星辰和月亮都很美,炫耀著閃爍著,也許真的每一個星上都有神靈,但他們高高在上,讓每一個人仰視,而他們卻看不到我,看不到這個即將消逝的生命!

我落地的地方很熟悉,那血跡仍在,只不過代替她身體卻是白色的輪廓線,“我聽到了朋友和親人的哭聲!”她憂傷的說“在我找到平衡之後,我要去見她們最後一面,大概不能陪你了!”

我目光呆滯,什麼也沒說,可能也說不出來,甚至懷著期待,想看看迎接我命運的到底是什麼?

一輛卡車呼嘯著開來,難道……她鬆開了我的手卻融進了我的身體,“我”慢慢的向馬路對面走去,那車焦急的鳴著喇叭,我無動於衷,步伐依然優雅,忽然那車似乎變成了野獸,它咆哮著瘋狂的朝我撲來……我飛起來又沉沉的落地,在那白色的輪廓線裡,分毫不差!額頭的血緩緩的流著,癢癢的也燙燙的!我能感覺到我內臟裡的紅色液體在翻湧在澎湃,最後它們迫不及待的從我嘴裡淌出,然後冷卻,凝結!我很想把壓在身下的胳膊抽出來,但我做不到。視線漸漸變得模糊,呼吸也越來越吃力,片刻間疼痛的感覺也麻木了。我想,我就要死了!

這時,有腳步聲在我身邊停下,我看見依偎著的一對情侶,那男的我認識,常一起打籃球。他會救我,一定會!活著多好呀!也許當我下次醒來時發現一切都只是個夢,我還是健康的鮮活的!

那男人焦急的四處看了看,“妍妍,你看著他,我去叫車。”那長的不錯的女生一把將他拉住,“快走吧,別管閒事!你沒見他都快死了?”“閒事?”那男人嘀咕著,卻是被那女生拖著,終於還是走了。

我無比的憤怒,我想掙扎起來去痛斥他們,卻是喉間一甜,然後什麼也看不見……

我站了起來,木然的看著自己屍體安靜的躺著。好笑!我竟也成了鬼!一個除了活過來外無所不能的鬼!我的心情無比快意,我想,我的生日還是要有人陪的,那個叫妍妍的女生不難看,就是她了,我冷笑著,像風一樣跟了上去……

第二十六篇 鬼屋

一九七六年七月一個大熱天,我第一次看到我們的房子。

那是一幢飽受風吹雨打的維多利亞式舊屋,已經空置七年。結實的石基環生著齊腰長草;木瓦蓋的房頂向下傾斜。可是我跟著房屋經紀和外子喬治一進入寬敞的客廳時,就知道那是我的家。

喬治那時已在紐約市內工作,檔案一簽好,就搬進這幢房子。我則穿梭來往於我們在馬里蘭州的農舍與新居之間,關閉農舍,裝修新居。有天下午,附近的兒童玩球玩得好好地,突然停下來問我幾個問題。對,我們買下了這幢房子。對,我們有孩子,一共四個,不過要到下星期才搬來。當我告訴他們可以進來瞧瞧,兩個小男孩連忙退縮,其餘的格格笑了起來。

〃人家說這幢房子裡有鬼,都怕得要命。你可知道你買了一幢鬼屋?〃那天傍晚,給我們裝自來水管的水管匠,走來問我:〃艾克雷太太,你打算在這裡待很久嗎?〃

〃我待到四點半鐘,鮑勃。五點鐘我要駕車去接我丈夫。怎麼回事?有麻煩嗎?〃鮑勃猶豫了一下。〃那倒不是,艾克雷太太。我不斷聽到樓梯上有腳步聲,樓上有人走來走去。前兩天我跑上樓梯去看,起碼有六次,什麼人也沒看到。我現在得走了,可是我不想讓你一個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