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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陸嘯軒輕功絕無此造詣,上次武林大會自己身受重傷,只知陸逸雲擊退了諸葛神冰,卻未能仔細瞧見陸逸雲輕功之絕妙。見得趙三秋平穩下了地,張松鶴道:“趙賢侄,你沒大礙吧?”

趙三秋顯是受了驚慌,他輕功極為一般,卻爬得如此之高,以致不敢下地來,聽見張松鶴問話,結結巴巴地回道:“張掌門,我……我沒事。”

張松鶴點點頭,轉而問蘇晗昕道:“昕兒,你告訴我,趙賢侄緣何爬上這麼高的地方?”

蘇晗昕本見得趙三秋安然無恙,心下一寬,但聽得師父問話,心中又一緊,竟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道:“師父,我……我和趙公子出來玩耍,然後……然後呢,這個,哦對了,趙公子說想和我比試一下輕功,那我便和趙公子打賭爬樹,看看誰爬得高了。”

張松鶴情知蘇晗昕說謊,然而事情終小,無傷大雅,也就不去追究了。當下便道:“好了,你和趙賢侄隨便轉轉,我與陸賢侄還有事情要談。”蘇晗昕吐了吐舌頭,道:“是,師父。”

待得兩人走後,張松鶴朝陸逸雲微微一笑,臉上掠過一絲不為人察覺之色,道:“陸賢侄,我們進去再細說。神冰教的事情滋事體大,十年前的隱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陸逸雲本是心中厭惡張松鶴,但見他處處顧及父親,對自己也是恭謹有加,心中有些愧疚,當下便一股腦兒全說將了出來。他所知本就不多,因此從頭到尾,短短几句話就說完了。張松鶴聽得陸嘯軒當年竟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不是為了那言之鑿鑿的江湖正義,心中極為不爽,臉上卻不露聲色,道:“陸賢侄,此事沒有旁人知道吧?”

陸逸雲回道:“崔叔叔和楊叔叔本來也是知情的,只是他二人與爹爹一起,被神冰教所害……”想起三人在城郊被殺情景,陸逸雲心中糾結,總是無奈萬分。

張松鶴道:“陸賢侄不必悲傷,這筆血債,總要血償的。你放心,我已幫忙聯絡各大門派,神冰教再厲害,也終不能抵過整個武林。”

陸逸雲口中不說話,此刻他不知是該對張松鶴言謝,還是自顧清高,兀自不屑呢?

張松鶴心中卻思量著另外一件事,因此對陸逸雲道:“陸賢侄,你去找趙賢侄吧,告訴他報仇之事已有著落,別過衝動自作主張。”

待陸逸雲出了華山大殿,張松鶴心中不禁勃然大怒,此刻他既知十年前被陸嘯軒利用,且是今日才得知真相,豈能不怒?陸嘯軒既已做了亡魂,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我張松鶴斷沒有跟著陪葬之理。他心中思忖,以神冰教之力,自己若然一拼,必死無疑,這可怎生是好?

張松鶴日夜思索此事,茶飯不香,如此過得五日,陸逸雲與趙三秋每前來探聽一點訊息,張松鶴也便只說各門各派正在協商之中,具體如何協商,協商結果如何,卻無一說明。陸逸雲與趙三秋待在華山派一晃便是七八日,無聊之至,幸得有蘇晗昕相陪,或講一些華山之上的傳奇故事,或帶二人四處轉悠,方才解些悶。

這一日日落時分,張松鶴獨自在練功房的後院之中來回踱步徘徊,忽聽得屋簷角處一陣風動,卻是不見人影。這處練功房是張松鶴閉關之所,旁人絕不可能足至,華山門下弟子更是視此為禁地,若沒得張松鶴令批,便是給他們個膽,他們也絕不敢闖進來。此時風止樹靜,又會是何人呢?

張松鶴朗聲道:“閣下既來了華山派,何不現身一見呢?”

忽聽得身後一聲大笑,張松鶴一驚,此人身法猶如鬼魅,方才從前側屋簷而過,怎瞬間便竄至我身後了?未及回頭,便聽得:“張掌門好內功,本座縱橫江湖幾十年,能聽出本座腳步的,武林中沒有幾人。”

來人正是神冰教教主諸葛神冰。張松鶴焉能不識他的聲音,心中直打鼓,兩邊臉頰也不住冒冷汗,暗想今日性命去矣,言何報仇?

“張掌門為何不說話了,本座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想必張掌門心裡是清楚的很了?”

“在下不知是諸葛教主,未能遠迎。諸葛教主今日光臨我華山派,不知有何貴幹?”

“哈哈哈哈,張掌門,你我明人不說暗話,十年前我神冰教子弟命喪你手者,不計其數,今日張掌門倒是客氣起來了,怎麼,後悔了?”

張松鶴聽得諸葛神冰果然是為十年前的大戰報仇來著,心下躊躇,暗道己方正要尋仇去,未料敵人先攻來,事情當真糟糕。以自己目前的武功,絕不可能是諸葛神冰的對手,何況武林大會受了此人重手,現在傷勢並未痊癒,若要動手,怕是落得和陸嘯軒一樣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