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三秋報了滅派之仇,倒也是好事一樁。
他心中思來想去,滿是矛盾,猛然聽得趙三秋道:“陸大哥,你……你有什麼心事麼?”
陸逸雲見著趙三秋迷茫的模樣,當下便道:“三秋,下月初八,我們一起去華山派,請張掌門為你主持公道,替青峰派報仇!”
趙三秋一聽此言,心中歡喜,回道:“真的?華山派願意幫我麼?”
陸逸雲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道:“我何時欺騙過你?只是你要好好練好這套劍法,別在華山派人的面前,失了咱們的臉面。”華山派雖為江湖正道大派,陸逸雲竟是不卑不亢。趙三秋向來對華山派敬仰有加,此刻聽見陸逸雲如此言語,倒激起一陣少年骨氣,道:“大哥放心,三秋再不濟,也絕不在華山派面前丟面子。”
陸逸雲點點頭,道:“好。待你學完這套懷柔劍法,我便開始教你八臂劍。我見識過華山派大弟子宋賢的功夫,確是不錯,想必其他弟子也不會差到哪去。”他愈說便愈像是要去華山派比武似的,而不是商議對敵大計。
轉眼便到了二月初三,離初八之約還有五天。這一日陸逸雲把趙三秋喊道院子當中,道:“三秋,來,我和你試試劍。”
趙三秋知陸逸雲心意,當下便道:“好!”
二人長劍刷刷齊出,趙三秋在青峰派時所學的功夫十分一般,因此只用陸逸雲所教劍法,一招一式打得頗為圓熟。陸逸雲劍法比之趙三秋,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他原本劍術已精,加之在父親陸嘯軒的密室中習得繞指柔等,功力已是大翻一截。兩人鬥了五六十招,陸逸雲突然棄劍,轉身對趙三秋說道:“三秋,我不用劍,你再向我刺來。”
趙三秋不明所以,問道:“這……,陸大哥,你不使劍,我豈不是佔了便宜?”
陸逸雲見識過莫虛的繞指柔,便是沒劍在手,也照樣與諸葛神冰對招數百,實是劍法中的化境。因此此番要試上一試,若是對敵,又沒有半分把握,正巧可以假想趙三秋為敵,嘗試一下這路享譽江湖,傳奇一般的劍法。因此道:“三秋,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趙三秋見著陸逸雲自信滿滿,當下也不懷疑,一柄長劍刺了過去,剛一刺出,卻又害怕起來,萬一陸逸雲失手沒有接上,豈不是糟,因此竟留了幾分餘地,陸逸雲眼見得劍勢放緩,大聲道:“三秋,認真點。”說罷,周身運勁,試著催動無形劍氣。趙三秋長劍襲來,陸逸雲閃過身子,手上依舊沒有感受到任何力量,心中大奇,暗道莫虛道長卻是如何做到的?趙三秋見陸逸雲躲閃,隨著便進招過來,陸逸雲往後一躍,道:“三秋,不打了。”
他心中兀自思考著繞指柔的用勁方法,一時猜測不透。趙三秋道:“陸大哥,可是傷著你了?”
陸逸雲回過神來,道:“啊,沒有。”轉而又道:“三秋,準備收拾好行李,我們明天便出發去華山。”
趙三秋終於盼得要去華山,滿心興奮,道:“好。陸大哥,那我先去收拾一下。”
陸逸雲看著趙三秋高興的模樣,心中有股難以言明的哀傷。想起初次上華山,自己與蘇晗昕和宋賢一道,在山巔還遇見了慕容雪月,當時是何等心情。而今應邀前往,卻是半點興致也沒,自己身負血海深仇,華山風光便是再冠絕天下,也勾不動自己的心了。
翌日一早,陸逸雲與趙三秋便別了福伯,兩人分別背了個行囊,往華山方向而去。陸逸雲故意不牽馬匹,卻是要考考趙三秋的輕功如何,二人出了青峰鎮,陸逸雲便加快了步伐,腳底運功,急馳而去,趙三秋見陸逸雲走得飛快,心中著急,然而內功基礎畢竟薄弱,只得舍了命般一陣狂奔,方能趕上陸逸雲。
走了一陣,趙三秋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陸逸雲見他兀自跟了上來,腳下不由又加快了些,瞬間便拉開了與趙三秋之間的距離。趙三秋只瞧得陸逸雲愈走愈快,自己萬萬跟不上了,然而卻也不願言苦,只是卯足了勁往前趕,陸逸雲自習得《大陀經》後,輕功造詣近乎無人能敵,因此要甩開趙三秋,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陸逸雲走了一大截,回頭一看,趙三秋正發狠般甩開臂膀往自己趕來,當下便停住腳步,待得趙三秋趕至,微微一笑,道:“三秋,你的輕功有待加強,似你這般,真要和敵人打起來,萬一不勝,便是逃命也來不及了。”
趙三秋一頭大汗,緩了緩勁,道:“陸大哥,我在青峰派之時,平日裡所學,都是些拳腳刀劍功夫,這……這輕功確實生疏。”
陸逸雲道:“也罷,咱們走慢點,到了前面客棧,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