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致遠笑著說道:“西兄,荷兒蕙質蘭心,此次行動前,也是按照她的想法做了充足的安排。”
西烏微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王爺此話當真?”
“當然。之前,父皇也曾派人前來剿匪,只可惜,每次都是無功而會,這一次,有荷兒在身邊,我反而信心倍增。”
西烏仍是不屑,淡淡說道:“那就拭目以待。”
等西烏離開之後,皇致遠說道:“荷兒,西頭領就是這樣的性格,你可千萬莫要見怪。”
林清荷淡淡一笑,說道:“在男人的眼中,尤其是有本事的男人眼中,我始終只不過是一介女流,若不能做出些事情來,終究只會讓人小看。”
皇致遠說道:“他們會看到你的與眾不同。”
林清荷說道:“走,我們去山頂看看。”
兩人上了山頂,在他們的面前就是黑風山,兩座山峰相距並不遠,中間有一道峽谷宛如天塹。
皇致遠說道:“荷兒,上黑風山,只有一條路,就是東邊那條道,而山賊就是會守住那邊根本不可能攻下,來之前,我也做了非常詳細的研究,之前派來的人,根本就沒有攻入過。”
林清荷說道:“我也研究了你給我的地圖,所以,才做了那些準備,我覺得還是能派上用場。從正面進攻是根本不可能的,你看,那條路直接通往山上,他們在那裡建了堡壘,將路完全堵死,還有數丈高的城牆,根本就不可能攻破。”
皇致遠點點頭,面色有點淡然,說道:“這便如攻城一般的難。”
 ;。。。 ; ; 林清荷笑了笑,說道:“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別的事情,就讓我來安排吧。”
“好。”
林清荷緩緩閉上了眼睛,淡淡地說道:“你可知道,我爹想要悔婚。”
皇致遠怔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說道:“為何呢?莫非是見你與之前不同,且名動京城,因為嫌棄我?”
林清荷睜開了眼睛,眼角眉梢都帶著淡淡的笑意,那一雙眸子如灩灩飛煙,柔而不媚,說道:“倒也不是因為這個,而是皇紫英向他說了些什麼,因而讓他改變了初衷。”
皇致遠唇角牽動,卻只是淡淡地說道:“六皇弟倒是費心了。”
林清荷笑了起來,說道:“本來,二孃的心思,是要將清夢許配過去的,現在,清夢出了這樣的事情,也算是名聲盡毀,自然是不可能再嫁去皇家,而我卻是今非昔比,老狐狸便開始算計我。剛好皇紫英找到他,他自然是會答應的。”
皇致遠說道:“林相爺自然是會答應的,在別人眼中,我自然是無法與六皇弟相比。”
林清荷伸手輕輕地掩住了他的口,目光中帶著微微的嬌嗔,說道:“這別人中可不能包括了我,我可是嚴詞拒絕了,今生,定是要跟著你的。”
皇致遠只覺得心中一陣溫暖,目光也不自覺便帶著暖意,說道:“謝謝你,對我有如此的信心。”
“因為我眼光比我爹好。”
“荷兒,他日若是成了大事,我定不負你。”
“那是你的事,不過,我聽著,很開心。”
皇致遠握住了她的小手,那樣的柔軟,卻也是那樣的冰涼,不由說道:“你的手好涼。”
林清荷微微嘆息,說道:“我娘去的早,家中的人對我不好,身子便弱了,有了體寒的病症,一年四季都是冰冰涼涼的。”
他握著的手,便更緊了,唇微微地抖動了一下,說道:“你之前受對苦,日後,我定會還你十倍的甜。”
林清荷聽著,任是再冷淡的心,也不由溫暖了起來,眼角微微泛著兩點淚光,卻是說不出來一句話,唯有將眼睛再次輕輕閉上。
皇致遠又說道:“這幾天,我思前想後,林府中定有皇擎蒼的眼線,那日,我與你提了一下黑風山,第二日皇擎蒼便上奏父皇,指派我前往剿匪。”
林清荷聽了,只是一笑,說道:“世上的事,猶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府裡面的眼線,等我回去之後,再慢慢查出來就是。”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我很開心地便應允了父皇,就是希望能借著這件在別人眼中不可能成功的事,重新得到父皇的賞識。”
林清荷看著他,他的目光非常堅定,便如亙古的磐石,堅硬剛毅。
這次前往黑風山,皇致遠帶的是五百精兵,這五百人均是皇朝秘密訓練出來的勇士,他們不會聽命於皇上之外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