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幾個西域人,已經死傷過半,剩下的兩三個人,也已經受了重傷,幾個人怎麼可能打得過那幾百人呢?
九王爺一直站在高高地祭臺上,他的目光如同三九嚴寒天的冰塊,冷得讓人心顫。
突然,林清荷的身影從空中衝了過來,手中的長鞭如同一條在空中翻滾的巨蟒,她嬌叱一聲:“哪裡來的逆賊,居然敢行刺九王爺!簡直就是找死!”
別的人,她是顧不上,只能是顧上那個眼睛大大的男子。
因為她知道,只有這個男人,才是十四王妃的心上人。
而別的人,她也鞭長莫及。
長鞭如同狂風暴雨,在空中鋪天蓋地般地席捲了過去,那幾百個死士,居然被她的鞭影給擋在了外面。
緊接著,林清荷朝著那個男人狠狠地一掌拍了過去,將那個男人震得飛出丈外,宛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飛著飛著就不見了。
林清荷身子在空中一點,整個人就像是一陣風,朝著那個男人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現場已經平息,紙紮還在燒,燒得噼裡啪啦,那幾個西域人,全部被殺死後丟到了火堆中焚燒。
九王爺的唇角邊上微微綻放出了一絲的冷笑,但這一絲的冷笑隨即就不見了,他的目光,像是兩把匕首,在空中掃動,只可惜,他沒有看見十四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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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那些幾個西域人跟在道士和尚們的後面,跳著很奇怪的舞蹈,他們都是帶著面具,根本就看不見他們的長相,卻是能看見他們的眼睛。
林清荷就看見了一雙爍爍逼人的眼睛,朝著這邊看了來,而十四王妃的目光在碰觸到這個人的眼光時,臉上的緊張和慌亂就更明顯了。
於是,林清荷微微一笑,將目光悄悄移到了那個眼睛大大的,炯炯有神的西域男子的身上,繼而輕輕地說道:“十四王妃,您很冷嗎?”
“嗯?”十四王妃微微怔了一下,勉強笑了笑,她的目光竭力地在逃避著什麼,但卻是沒有想到,還是沒有能逃過林清荷的眼睛。
林清荷只是淡淡一笑,“那個西域人的眼光好冷啊,讓我感覺就像是兩把刀子,難怪十四王妃會渾身都在顫抖。”
“沒有。”十四王妃趕緊說著,將目光移開,不再去看那個西域男子,但是,這一點又怎麼能隱瞞得了林清荷呢?
“那個男人,您一定是認識他,並且,您和他的關係一定是非常的好。”
“呵呵,”十四王妃只好笑了笑,那笑聲中,充滿了慌亂,也正是那笑聲,將她的心徹底地表露了出來,讓她的心,在林清荷的面前一覽無遺,“林小姐,你真的很會說笑,我並不認識他。”
兩個人坐的地方並沒有別的人,所以只要小聲的說話,別人是根本就不可能聽見的。
“十四王妃,您若是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
“我……”
早就聽說林府嫡女的事蹟,每一次她跟別人鬥法,都是穩操勝券,如果這一次讓她幫忙的話,自己能逃出這牢籠嗎?
她當初被西域王送來京城的時候,就已經是做好了死亡的準備,這一生她都不會回頭,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根本不是再為了自己而活。
她的命運,從她一出生的時候,就註定成了別人手中的一根繩子,別人想要怎麼拉扯,她就要跟著怎麼轉動,她就是一個木偶,沒有自己人生的木偶。
林清荷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看著場上的人,那些人誦經之後,就將那一大堆的紙紮點燃,頃刻間,那堆的紙紮就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
十四王妃的心又不由亂了起來,到底要不要求林清荷?
這時候,九王爺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場上,他走上了高高的祭臺,在他的臉上依舊是悲慼滿面,他站在那裡痛苦地喊道:“裳兒,你在九泉之下,再也不會居無定所了!裳兒,爹只能是給你無數的金銀,無數的僕人,卻再也不能給你生命啊,裳兒啊,你在地下,就安息吧。”
九王爺的聲音,非常的真誠,宛如發自肺腑,讓眾人聽了,都不由嘆息了起來。
在他訴苦之後,突然目光凌厲,說道:“裳兒,爹一定會讓你如願的!”
然而,就在這時,那幾個西域人突然拔身而起,一片寒光從他們的手中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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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十四王妃看著她,心中也不由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