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通了?
“許老夫人對咱們也是真心實意的好。”許榮慶盯著那房梁,“我原先啊以為不入侯門可以少些麻煩事,少些責任,咱們就本本分分的做些生意掙點錢,吃喝不窮的過,但如今……”他看著阮流君問道:“那個人要殺我的時候我就在想是誰這麼恨我要我的命?我就想會不會是許家……”
阮流君豎指讓他不要說這個名字,對他低聲道:“大哥能明白這些就好,有些事情無法推脫,你一個明晃晃的準世子身份,有些人怎麼會放過你?你不招惹他們,他們也會來除掉你。”她將許榮慶胳膊上包紮的紗布上的線條一根一根揪斷道:“倒不如成全他們,他們既然如此不讓你我好過,那你就回來坐穩你的世子身份,繼承許府,請封侯位,日後看誰還敢動你。”
許榮慶被她那語氣和語句嚇的發愣,看著她忽然覺得她這般的……不一樣,她平日裡是一個那樣柔和善良的人,耐心的安慰哭包陸楚音一點也不心煩,可她此刻又堅定又冷冽,半分也不柔弱。
“大哥這樣看著我做什麼?”阮流君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長不一樣了?
許榮慶看著她道:“只是覺得你突然……好有主意,你在去找許老夫人過來救我的時候就已經拿定主意了嗎?”
阮流君嘆息道:“是啊,你一味的退讓只會讓對方越覺得你軟弱可欺,我知道大哥是想圖個清靜,不惹是非,可是今天這一場大火大哥應該明白,除非遠離京都,不然你永遠無法清靜,只會讓自己身處險境還無力自保。”
許榮慶看著她嘆了口氣,嘟囔道:“我只是想許老夫人或許可以更好的保護你……我從沒想過繼承許府,請封什麼侯位。”
“為何不想?”阮流君問他,“這些是你應當得到的,你當然可以選擇不要,但有些人為了搶走你這些東西還加害於你,那就是不行。”
許榮慶驚歎的看著阮流君,忽然道:“嬌嬌,我發現你比我適合當大哥啊,我們要是能換換我做妹妹多好啊,我就每日裡帶個花抹個粉就好了。”
阮流君被他逗樂了,忍不住笑罵他沒出息。
彈幕裡也紛紛表示——許大哥骨子裡,還是不要臉的,大家只是被成熟的假象矇蔽了。
阮流君又陪他說了會兒話,讓他早些休息,自己也回了房中休息。
許老夫人考慮周全,暫時將她們安置在自己的院子裡,阮流君就在她的隔壁廂房,連服侍的丫鬟嬤嬤也都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
服侍阮流君的是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叫淺碧,話不多,人卻是十分的利落。
阮流君快黎明時被外面淒厲的哭喊聲驚醒了,她立馬就點了燈披衣過來道:“小姐別怕,那只是大夫人又犯病了,她鬧一會兒就好了。”
阮流君聽著外面嘶啞的哭聲,沈薇又像那時一樣哭著求人救救她的孩子,說她的孩子是好好的,還在她肚子裡動呢。
這快要黎明的天色下,那聲音令人心酸,過一會兒便也聽到了老夫人的聲音,她命人將沈薇綁起來,也哭著跟沈薇說,孩子已經沒了。
老夫人和沈薇都是當真的可憐,沈薇一點錯沒有落了這樣的下場,老夫人一把年紀了還在為年輕時的事耿耿於懷,努力的彌補和照顧沈薇。
阮流君睡不著,靠在榻上問淺碧,“大夫人經常犯病嗎?”
淺碧點點頭,“三不五時。”
“那老夫人怎麼打算的?”阮流君又問她。
淺碧搖搖頭道:“奴婢也不知,只是老夫人吩咐將大夫人當成她的親生女兒一樣照料,不得有任何怠慢。”
阮流君點點頭,剛要再問什麼,突然聽見外面有人慘叫了一聲,一堆的人在喊:“老夫人!”
那騷動聲竟是越來越大。
有人喊了一聲:“快!快攔住大夫人!別讓她往下跳!”
阮流君慌忙起身,看了一眼淺碧,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出門去瞧,剛走出門外發現許榮慶也出了來。
許榮慶問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阮流君低低和他說了可能是大夫人犯病了,兩個人便匆匆忙忙一塊往人多的地方去。
走過去便見許老夫人被金枝婆婆扶著,而沈薇正站在院子裡的池塘假山石上要往下跳。
丫鬟下人們圍了一圈,卻不敢上前,因那沈薇哭著厲喝讓人不要過去。
許老夫人急的哭聲求她:“薇薇,薇薇快下來!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
那池塘下全是淤泥和石頭,這要是跳下去碰到哪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