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君被許丹夕帶著穿過正院,去了後園子,走到花園時阮流君是詫異的頓了頓步問她:“這裡……是後園子吧?許老夫人叫我來這裡?”
許丹夕便笑著又牽住她的手道:“怎麼?我還能騙你啊?我騙你做什麼呢。”她伸手指了指,“在後面的佛堂裡。”拉著她又往裡走。
許老夫人吃齋唸佛的,在佛堂等她想是當真有什麼緊要的事。
阮流君便跟著她過去了。
到了佛堂,許丹夕推門帶她進去,將她帶到佛堂旁邊的一間齋房裡讓她等著,“我去請祖母過來,勞煩許姑娘稍等片刻。”又囑咐她不要亂走動。
阮流君點了點頭,看著她離開。
這佛堂裡安安靜靜的,但外面是有兩個丫鬟的,她便也安心了,坐在齋房裡看著牆上掛的畫,那是九幅眾生相,畫的精妙至極。
阮流君正看的出神,聽身後門響有人推門進來了,她以為是許老夫人忙回頭,“許……”
“是我許妹妹。”寧安端著兩盞茶從門外進來。
阮流君蹙了蹙眉,“你怎麼來了?”聽外面還有小丫鬟在掃地便稍稍安心,卻是問道:“是你找我?不是許老夫人?”
“怎會?”寧安笑道:“丹夕去請許老夫人了,我千求萬求才討了這個老夫人來之前的空當來的。”她將茶盞放在桌子上,“我特意來向你賠罪的,許妹妹。”
賠罪?這麼處心積慮的賠罪?她是不信寧安會有這樣的好心。
“我已經說過不必了。”阮流君冷聲道:“我不需要你的賠罪。”
寧安幽幽嘆了口氣,“許妹妹還是不肯原諒我,其實我與許妹妹只不過是幾句口角而已,怎麼許妹妹如此記仇?倒像是什麼了不得的深仇大恨一般。”她抬眼幽幽怨怨的看著阮流君,那一瞬間竟讓阮流君覺得她發現了什麼在試探她。
“你若這般認為何必這樣刻意的向我賠罪?”阮流君看著她笑了,“倒像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良心不安。”
寧安臉色頓了頓,隨後又幽怨的道:“許妹妹這話說的……我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
“既然沒有,就不要惺惺作態的賠罪了。”阮流君冷著臉道:“你我彼此討厭對方,何必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寧安委屈道:“我也不過是想好好跟你相處……”
“不必。”阮流君打斷她道:“你我永遠無法好好相處。”
寧安沒料到她如此的油米不進,好話都不聽,憋了一口氣道:“許妹妹何必如此尖酸?我不過是因為謝大哥看重你,所以想要不計前嫌的跟你好好做姐妹,若是謝大哥當真喜歡你……我願意接納你。”
阮流君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啊,好個不計前嫌,好個接納她,這和當初和她做好姐妹,最後推她下懸崖不就是一個路子嗎?
彈幕裡也在吐槽——
卿卿我我:閨蜜婊,說的就是寧安這種人,我和你是好閨蜜好姐妹,最後搶你的男人。
宅鬥萌:寧安看來也是真喜歡謝男二啊,可以和他喜歡的所有女人做閨蜜,非常有宅鬥里正妻的風範。
我愛主播:可是主播吃過一次這種虧了,這次絕對不會吃了→_→
阮流君心底裡又冷又寒,她當初有多信任寧安這個好姐妹,如今就有多厭惡她。
寧安卻端了茶過來敬給她道:“喝了這杯茶我們就冰釋前嫌,做好姐妹怎樣?”
阮流君盯著那茶,伸手拿起來,然後看著寧安鬆開了手指,茶盞“噹啷”一下碎在腳邊。
寧安嚇的往後退了一步,聽阮流君不給絲毫臉面的道:“就算這茶杯恢復原樣,完好如初,我和你也不可能冰釋前嫌,寧安,你不用再我面前做戲了。”
寧安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厭惡至極的盯著阮流君道:“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做好姐妹?我看到你就噁心,裝出一副誰都看不上的樣子,卻挖空了心思勾|引男人,你敢說你沒有故意勾|引謝大哥嗎?認兄妹,裝可憐,還推他下湖,不是你讓他疏遠我的嗎?”
阮流君笑了,這才是她的本性,“你那寶貝謝大哥我還真不稀罕。”
寧安像是換了另外一副面孔,眼神又兇又惡,“那夜你推他下湖之前是不是跟他說了你知道阮流君的下落?”
阮流君吃了一驚,當時只有她,謝紹宗和裴迎真在甲板上,是誰告訴寧安的?謝紹宗嗎?
“你不必管我怎麼知道的。”寧安道:“你根本不知道阮流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