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阮流君往外看過去,只見裴迎真帶著女探花去了書房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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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書房,女探花就先笑道:“裴大人這一得美嬌娘就撒手不管我們這邊了啊。”
裴迎真直截了當問道:“如何了?如今證據確鑿,要問罪謝紹宗不是難事,只要按照聖上的意思將太子和皇后端木家一起牽連進去就是了。”
女探花坐下喝了一口茶道:“是不成問題,只要按照流程審訊,交由聖上處置就行了,可是現在謝紹宗忽然把所有的罪名都擔了下來。”
裴迎真皺了眉,“怎麼?他耍什麼花樣?”
女探花搖了搖頭,“從他被抓到現在,他絕口不提是太子夥同他做的那些,說是全部都是他一人做的,與太子無關,也與端木家無關,是他為了脫罪故意混餚視聽陷害給太子的。”她頓了頓又道:“並且他要見聖上。”
裴迎真蹙著眉想了想,“聖上怎麼說?”
“聖上讓大理寺徹查,查明。”女探花道:“這個意思不就是不滿意只謝紹宗落網。”
謝紹宗在搞什麼鬼?他並不像是拼死也要護著太子的人,這麼做肯定另有打算。
裴迎真想了一下道:“我和你一同去大理寺,正好我也有一事要問謝紹宗。”起身和女探花出了書房門。
一出房門就見阮流君在不遠處的迴廊下站著,也不知在想什麼看什麼,像是在發呆。
裴迎真忙迎了上去叫了一聲:“流君?”
阮流君回過神一扭頭就看到了他。
他伸手握住了阮流君的手指,冰冰涼的,就在掌心裡捂了捂,“怎麼站在外面了?”
阮流君張口要說什麼,看到他身後那位女探花就頓了頓,向她行了禮。
女探花也忙道:“我先回大理寺,裴大人等忙完了再來。”向阮流君行禮告辭了。
她一走,裴迎真就問阮流君,“怎麼了?”
阮流君不確定的問他,“世子妃寧安是誰?”
裴迎真眉頭就是一皺,“怎麼?”
阮流君道:“她來見我了,老太傅問我要不要見,我……不是很確定,她是我以前認識的人嗎?”
彈幕裡是有提醒她,但她不能確定這些白字說的真的假的,想再問一次裴迎真。
寧樂居然還敢過來見她。
裴迎真將眉頭一鬆,握著阮流君的手指道:“她是你從前的仇人,和謝紹宗一起差點害死過你,這次你失憶也和她脫不了干係。”
阮流君這才定下心來,寧樂果然不是什麼好人,“那她為何來見我?”還敢來見她。
裴迎真冷笑一聲道:“也許是因為不要命了吧。”他拉著阮流君的手,“我陪你去見她,不要怕。”
阮流君抬頭看他,手指握了握他的手,“我不怕。”有他和光幕裡的白字提醒,她倒是覺得失憶了也並不是多麼恐慌的事情。
裴迎真拉著阮流君去了前廳,一進去就瞧見寧樂坐在那廳中,心神不寧的撥弄著茶蓋。
“世子夫人來的正好。”裴迎真進去也不給寧樂說話的機會,直截了當道:“省的我再去王爺府抓人了。”
寧樂臉色不太好,看到裴迎真就更不好了,卻仍笑道:“抓我?你憑什麼抓我?你在我船上搜查到這位……許小姐,我並不知情,誰知道是什麼歹人將她藏在了世子府的船上?”她看著阮流君,這麼久不見,阮流君竟然還像個小姑娘一樣眼睛乾乾淨淨,神情從容又坦然,被裴迎真拉著站在她眼前。
她可真好命,之前有老國公和謝紹宗護著,如今又有裴迎真護著,什麼事都有人為她出頭。可她呢?東奔西顧,提心吊膽,這都是敗阮流君所賜!
裴迎真笑了一聲道:“這些話,世子夫人還是留到大理寺再說吧,大理寺會有人審問你的。”他才不在意是不是會定寧安的罪,他只是要寧安到大理寺裡走一圈,在那位女探花手下脫層皮。
他抬了抬手,叫人進來吩咐道:“去請大理寺寺正來拿人,她剛走沒多久。”
“裴迎真!”寧安臉色一變,霍然起身道:“你要拿王爺府的人也該有聖上的指令!問過九王爺!”
“這個世子夫人就不必擔心了。”裴迎真扶著阮流君坐下道:“等拿了你,寺正會親自登門去請世子到大理寺配合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