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拉住她繼續問,許青已不耐煩的出來喝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嘀嘀咕咕的半天。”
那嬤嬤慌忙跪下道:“回二老爺,是大夫人出事了,大夫人暴斃了。”
“暴斃?!”許青也是嚇了一跳,忙穿上了衣服過前院去。
李芳也慌慌張張的換好衣服緊跟著過去。
此時許丹夕和許丹輝也得了訊息,趕過來。
許丹夕一見李芳便忙拉著她的手到一旁低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母親不是說只是換了一下刺激性的藥嗎?怎麼會突然暴斃了?”
李芳也急,“我如何知道,那藥明明不致死的!怎麼會突然就暴斃了!還有那春夏……”
許丹夕看她急的一手心冷汗,拉住她道:“母親先別自己亂了陣腳,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李芳點了點頭,急急忙忙的就過了前院。
一進前院就聽到眾人的哭聲,和老太太的厲喝聲:“將春夏給我抓來!找不到也要給我找!今日不打死她問個清楚誰也別想活了!”
李芳心裡就是一懵,絆在門檻險些搬倒,被許丹夕扶著踉蹌進去了,就瞧見大堂裡放在軟塌上已經被蓋上白布的沈薇。
許榮慶和許嬌都在榻邊哭著,侍候沈薇的丫鬟嬤嬤跪了一地,大夫也站在一旁。
老夫人被嬤嬤扶著氣怒攻心的幾乎站不穩。
那……真是沈薇?她當真死了??
李芳過去震驚的問老夫人,“母親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聽下人說大嫂她……”
還沒問完老夫人已又悲痛不已的哭了起來,撲倒那軟塌前拉著沈薇軟綿綿的手哭喊道:“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護好你薇薇……”
許青過去看了一眼那軟塌上,確實是沈薇,又去問那大夫,“究竟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暴斃?”
大夫嘆氣道:“有人換了大夫人的藥,將大夫人毒|死了。”
李芳心裡突突的慌跳了兩聲,就聽許青問:“可查出是誰了?”
那大夫搖頭道:“那藥平日裡只經過春夏嬤嬤一個人的手,能動手腳的也只有她了,可如今滿府找不到她的人影,老夫人已經命人去找了,想是就算逃了也逃不遠。”
李芳的心在胸腔裡突突突突跳的她氣息不勻,手心裡全是冷汗,老夫人的哭聲罵聲,許家兄妹的哭聲和安撫聲都攪在腦子裡,讓她慌的沒有一點點防備。
她腳步有些發虛,慌忙過去扶老夫人,“老夫人快起來,別再傷了身……”眼睛瞟到榻上的沈薇,只見她半邊臉透在了白布之外,死白死白的,嚇的她慌忙收回眼,“別傷了身子……大嫂不會走的安心的。”
怎麼會死了?怎麼突然就死了?那藥……搞錯了?她也沒想過要害死人啊!
許老夫人猛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嚇的她一顫,就聽許老夫人道:“不找出毒|死薇薇的兇手她怎會瞑目!”
李芳心臟跳到嗓子眼,忙道:“是是……定要,定要抓住害死大嫂的兇手!”
許老夫人拉著她的手起身對許青和許丹輝道:“將府上的人和能調動的人都派出去找!便是翻遍京都也要將春夏找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借她的膽子害死薇薇!”
李芳被她抓的手腕一痛,顫了一下不敢亂看。
只聽許青和許丹輝應了一聲,便派人去找人了。
阮流君抬頭看了她一眼,李芳平日裡那般伶俐會說話的人如今站在那裡懵了一般什麼也不敢多說了。
她如今定然也是錯愕難當,驚慌失措。
她如何也沒有想到,沈薇就這樣……突然暴斃了……
這突然的狀況讓她一時沒了對策。
許老夫人將府中的人都召在了庭院裡,下令在沒有找到春夏搞清楚這件事之前,所有人不得將大夫人暴斃一事傳出去,她說這是家醜,又剛與杜家定了親,一定要查明之後處置。
還囑咐許青不得報官,她要親自打死那害死沈薇的兇手!
李芳什麼也不敢說,心裡亂成了馬蜂窩。
這一夜裡許榮慶兩兄妹守著沈薇的屍體,她扶著老夫人只敢勸著她注意身子,旁的話一概不說,怕說多了惹出麻煩。
卻是一夜沒有抓到春夏。
好容易熬到早上,老夫人被勸著在沈薇旁邊的榻上睡了一會兒,她才得空和許青一干人吃了個早飯。
她是一口吃不下,心神不寧的。
許丹夕看她那副樣子,便說扶著她先回房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