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向父皇講明原委。”她忙看一眼李雲飛:“此事和李大人沒有關係,就是我和太子皇弟,謝相國策劃好的局,假裝被山匪劫持,然後逃到了這裡,等著風頭過了,太子皇弟就會來送我們離開大巽,我如實說!求求你。”
“那山匪呢?”裴迎真問她。
“山匪?”寧樂毫無隱瞞,“山匪是謝相國他們找來的人。”
“謝紹宗的人遠在京都,怎麼會趕來這裡埋伏?”裴迎真又問她,“你再好好想想,那些山匪是什麼人。”
寧樂仔細的想了想,忽然道:“他們不是從大巽來的,好像是從邊疆而來,是奉了一位小姐的命來幫皇弟……”
裴迎真抬頭看了一眼端木夜明,果然見他皺緊了眉過來問寧樂公主,“是奉了哪位小姐的命?公主可不要信口雌黃。”
“我沒有!”寧樂忙道:“我只聽他們和謝紹宗的人起衝突說什麼他們只聽小姐的命,旁的事情不管。”
端木夜明臉色十分難看。
裴迎真將她扶起來道:“希望公主回京後也這樣如實回答。至於這位嘉康侍衛……”他看了一眼嘉康,“我定會想辦法救他。”
寧樂眼眶一紅開心哭了,“你一定要救救他,只要他好好的,我做什麼都可以。”
裴迎真點了點頭,聽有人在外敲了敲門,“進來。”
門被推開,是李雲飛的手下,被派出去打探一下外面還有沒有埋伏,他進來回稟道:“有一群人已經秘密進了鎮子,如今正在到處搜查,很快就要查過來了。”
裴迎真蹙了蹙眉。
李雲飛道:“我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得想辦法脫身離開。”
端木夜明一直看著寧樂公主不說話。
裴迎真剛想說什麼,忽見阮流君在外敲了敲門,問:“我可以進來嗎?”
裴迎真沒眉頭一鬆忙迎了上去,“你怎麼起來了?”他扶住阮流君,輕聲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阮流君握住他的手對他笑了笑,“我睡不著了。”她扶著裴迎真走進去,將袖子裡一瓶補血營養劑遞給李雲飛,道:“這是補血復原的,你喝下去會好一些。”
李雲飛謝過她,接在手中狐疑的看了一眼,卻是信任阮流君的,開啟小瓶子將裡面的液體一飲而盡,只覺得身子熱熱的,似乎當真好了一些。
阮流君看了一眼端木夜明,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如今的目光有些太意味深長了。
裴迎真便拉了拉她,輕聲道:“還疼嗎?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用。”阮流君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對他們道:“我有一個冒險的法子,可以試一試先從這裡脫身。”
“什麼法子?”李雲飛問她。
阮流君看了一眼裴迎真,就怕他不答應。
她那一眼便讓裴迎真心裡一沉,就聽她道:“我換上寧樂公主的衣服,由端木少將軍帶著我去引開那些伏兵,你們趁機逃脫。”
“不行。”裴迎真連想都沒想,“就算要引開他們也不必你去,隨意讓個隨從換上公主的服侍便是了。”
阮流君看著裴迎真,嘆氣道:“那樣太容易被看穿露陷了。”
“那也足夠了。”裴迎真再不讓她開口,對李雲飛和端木夜明道:“找個人換上公主的服侍,端木少將軍親自騎馬帶她往鎮子外衝,越快越好,讓他們追的越遠越好。”
“還是我去吧。”李雲飛道,這樣冒險的事情還是他來的好,本就是他的失職,怎能扯上端木夜明。
裴迎真卻道:“不,非端木夜明不可。”他看著端木夜明,“我猜謝紹宗的人馬不可能這麼快趕來,外面的人可能依然是奉了那位小姐命的人馬,只有他去才不會有危險。”又道:“就算是謝紹宗或者太子的人,我想他們也不會對端木少將軍痛下殺手的。”
端木夜明忽然抓住裴迎真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裴迎真低頭對阮流君道:“回房去等我,哪裡也不許去。”將她推給了阿守,他跟著端木夜明出了屋子。